“小禾!”
蒙也在帮忙晒着草药,看到郁禾脸色白得有点不正常,他顿时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跑了过去。
“小禾,你没事吧,我扶你坐下。你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要不要我给你去找个巫……”
蒙在耳边絮絮叨叨的,郁禾听得头疼极了,打断道,“蒙,我自己就是巫。”
蒙一下子恍然大悟,“对啊,小禾就是巫,那你是怎么了?现在要不要紧?”
郁禾被扶着坐下后,感觉好受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下自己手腕,摇摇头,“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刚回来就碰到原主被造了黄谣的事,郁禾能睡好才怪。
那对狗雌雄还真是够狠的,把原主害死了还不够,后面为了能让丽芙顺利地上位,竟然还在原主身上泼这种脏水。
这事若是让原来的郁禾碰上了,以她怯弱内向的性子,主动去给部落里的兽人解释估计也没什么人听。
还得是郁禾,这一路上温习了一遍曾经学过的茶艺,用了绿茶常用的示弱、转移话题等手段这才替原主扳回了一局。
不然扳不回这一局,她就要半夜做贼去给丽芙他们下毒了。
一包毒药把罪魁祸首都毒死,不仅替原主报了仇,部落也不会再出现第三个巫来,她是部落唯二的巫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威胁。
就是原主本来就不好的名声会变得更坏。
毕竟兽人也不都是傻子,郁禾刚回来,才被部落寄予厚望能成为下一个巫的丽芙就死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你赶紧好好休息吧,这些草药我来帮你晒。”
蒙说这话时,还很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胸膛。
郁禾笑了起来,语气真挚,“谢谢你,蒙。”
要说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感激的是谁,那无疑就是眼前这个雄性。
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愧疚,他对自己一直很好。
蒙被郁禾难得的笑脸晃了下眼,但他还记得少主的吩咐,连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是雌性,这些粗活本来就该交给我们雄性干,你现在去休息吧。”
少主可是说了,小禾以后会是他的伴侣,让他以后多注意着点。
虽然蒙不太明白少主让他多注意什么,不过少主的话,他听着就是了。
小禾是个好雌性,少主会喜欢小禾再正常不过。
“好。”
郁禾没跟他客气,而且她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不然怎么应付丽芙他们接下来的发难。
只是让郁禾惊讶的是,之后的几天,在陆续过来找她的兽人里,她竟然都没看到那对狗雌雄。
难道是他们发现泼自己脏水不成,又开始憋别的坏招了。
……
而被认为在憋坏招的雌性此时面临了人生的第一大挫折,她家里的雄性们不知道得罪了谁,都被打得躺在了家里。
尤其是律,人都昏迷了三天了。
偏偏那个树婆婆叫来了一次,随便丢下一些草药就走了。
她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对丽芙的一次考验,说只要丽芙治好她的雄性,那她就承认自己是一个巫。
“这个老虔婆,她就是故意的,明明只是几副草药的事,她却一点也不肯帮我们。”
丽芙恨恨地跟自己雄性哭诉道,“我当然知道要用什么草药才能治好你们,可是我们手里偏偏没有那么多草药。树婆婆还不让我去她那拿草药,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躺在床上的黑皮雄性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阴沉,“这个疯婆子,当初就该把她一起弄死才好。”
而后他看丽芙眼眶红红着,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安慰她道,“丽芙,你别怕,我这有办法。树婆婆那不给草药,部落里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有吗?你就去她那拿。”
丽芙一听这,顿时也想到了什么,她点点头,“放心,阿恶,我一定会从她拿到草药的。要是她不给我……”
雌性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了。”
说干就干,次日,丽芙来到郁禾住的石屋。
一进门,就看到那个高大俊美的雄性正低头跟郁禾说着什么,也许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郁禾没忍住,噗嗤得笑了起来。
雌性眉眼弯弯,笑得这样开怀,竟再没了以前的自卑阴郁。
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水深火热,而郁禾却过得这么舒心?
凭什么?
丽芙心中愤愤,她觉得兽神不公平,明明早就应该死在外面的雌性,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回来。
回来后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窝囊躲在角落里,她一个没人要的雌性,凭什么过得比她还好?
或许是丽芙妒忌的眼神太过明显,郁禾笑完后,便看向了门口的雌性。
“丽芙,你来做什么?”
没有外人,郁禾也没必要装柔弱,反而在看出丽芙眉眼里藏的憔悴,她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来,“看来你是遇到什么事了?果然是报应。”
听到这话,丽芙被白澜正脸吸引过去的心神立即收了回来,她当即气急道:
“郁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人干的,你怎么这么恶毒?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凭什么对我的雄性下手?!”
话还没说完,她眼泪就要掉不掉地看向郁禾身边的白澜,“如果是我和结侣律的事,让你对我生了怨,你要怨我,我绝无二话。毕竟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律。为了律,你那么胆小的性子,都敢跑出去采珠珠草……”
果然是有点茶艺在身的,不过汉子茶比普通绿茶更讨人厌的是,她媚男。
不仅自己媚男,还要别人跟她一起媚。
郁禾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怨你跟律结侣的事,你不也喜欢律吗?不然他送我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总是跟他一起过来。你喜欢他,后来他也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找人伤害律。要和律结侣的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要不是看在他太惦记你,知道你死了后那么伤心的份上,我又何尝委屈自己,可你呢,你倒好,明明是自己跟着外乡人跑了,却非要假死惹得律伤心。现在还……”
丽芙顿了一下,然后更加痛心疾首地指责起郁禾,“还让人把律打成那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律死了吗?”
郁禾突然蹙眉问道。
听她的意思是,律是快要死了?
丽芙见状还以为她心里惦记着律,白澜也微微垂眸,看向丽芙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