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望着赵穆说道:“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你是这岐国的王,若是你宣召我们,我们谁人敢不听?况且清露说的也没错,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也当立起点规矩才是。若是跟在岐王府内一样,这成何体统?”
赵穆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倒是觉得在岐王府内比这里要逍遥。以前我没做这个国主的时候,也住在这王宫当中,那时甚是逍遥。如今真正搬到这里,却被这乱七八糟的破规矩掣肘,当真无趣。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三日没理政了,估计我那里的奏折又堆积成山了。”
木婉清白了赵穆一眼,随后说道:“堆积成山了,也是你自找的。”随后木婉清挽着赵姬的说道,“婆母,夫君既然说他心里有数了,那我们也不必管他了,随他去吧。反正脚步虚浮,一碰就倒的不是我们。”
赵姬看了赵穆一眼,又是一声叹息,随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了。仅留下梅兰竹菊四人随身侍奉。
这一下午赵穆理政,倒也没有什么大事。朝中大事有国相和六部公卿处理,能奏到他这里的不算很多。
大部分的奏折,都是言官们的。言官们怕赵穆耽于女色,不理朝政。于是纷纷啰嗦了几句。
不过也有大宋送过来的折子,大宋方面知会了鸿胪寺。说大宋的商王郡主和邓王郡主都已经启程了。不日便会抵达岐国。
而且随她们一起来的,还有哲宗天子这次给岐国送来的“岁币”。不过岁币现在换了一个好听点的叫法,改成了每年给朝贡国的“恩赏”。
而这个恩赏也如今对大宋称臣的国家全都有。只不过数目不一样罢了。
各国朝贡大宋的时候,大宋作为宗主国,为了体现天朝的体面,便会回赐一些东西,以达到一个“礼尚往来”。
这個“恩赏”的数额,取决于藩国进贡的贡品价值。还有藩国的地位。以及还有皇帝的心情。不过大部分恩赏,大宋这边基本上都是赚钱的。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如今大宋藩国当中,恩赏数目最大的便是赵穆的岐国。如今岐国的地位与以前的辽国一样。就相当于把每年给辽国的岁币转赐给了岐国。
这也是哲宗心疼赵穆,特意给的恩典。因为“岁币”的收入是不计入国库的,而是宗主国赏赐给藩国国王的私产。
如今柴太妃给赵穆安排的两门亲事,还有哲宗的岁币赏赐,都在运来的路上。
接下来的几日,赵穆也没什么兴致了。一心扑在了国事上。
他和众臣商议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西征计划。尽管众臣们都感觉通过战争,来解决人力过剩的办法有点残忍。但眼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于是岐国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募兵。而赵穆也将自己的计划,快马送到了京城当中,请哲宗批示。
毕竟一个藩国,突然大规模征兵,如果不跟周围的邻国解释清楚的话,那么很容易引起局势的不稳定。
办完这一切后,赵穆现在就等三件事了。
第一件事就是等着哲宗的回信,尽管赵穆知道哲宗肯定会同意。但没有这个准许,他若私自与高昌开战,那么也是违逆人臣本分的。
而第二件事,就是新兵的招穆和训练。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他们训练成一支能打仗的部队了。
而最后一件事就是自己的三个嫔妃。眼下柴郡主和钱郡主已经快抵达萧关了,不日便能抵达灵州城。而朴会长也回高丽了,相信安平公主在未来几个月内也会抵达。赵穆现在等着自己的三个嫔妃抵达后,与她们成婚。而等安平公主到了,那么自己的兵马也训练好了,成婚之后赵穆便开始御驾亲征。
赵穆经过几天的调养,慢慢地从虚浮当中恢复了过来,整个人又神采奕奕了。
时至傍晚,赵穆伸了个懒腰,在一旁准备张灯的菊剑说道:“主人,今日也差不多了,也该准备休息了。”
赵穆将手中的御笔放下说道:“是啊,也该休息了。”
竹剑此时问道:“只是不知道主人今天要在哪位主母的宫中歇息呢?或者是我们四姐妹陪您回寝宫?”
赵穆望着四女,随后说道:“对了!我好像还有两件礼物没有开封呢。”
菊剑猜到了赵穆的心思,她说道:“主人不会是说王姑娘和阿碧姑娘吧。”
赵穆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慕容复用五十万两银子就把她们两个卖给我了。等她们来到我岐王府的时候,我忙着西征的事情。等凯旋回去了,又忙着雨露均沾,未曾顾得上她们两个。而来到这灵州城,先是被国事烦扰,之后又独幸慕莎那小妖精。一时之间竟然把她们两个给忘了。我这五十万两银子可不能白花。”
兰剑笑道:“看来王姑娘今晚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这女人当真是水性杨花的很。”
“哦?”赵穆问道,“她如何水性杨花了?”
梅剑此时说道:“她已经被母亲许给了主人,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想着她的表哥。之前阿朱询问过她,我偷听到的。那阿碧姑娘倒是逆来顺受的很,她倒是不在乎服侍主人。但这王姑娘却是满腹的抱怨,仿佛她配了主人您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赵穆闻言笑道:“呵呵,她还是忘不了她的表哥吗?不过没关系,她就算忘不了,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她也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这里,然后任我蹂躏,给我生儿育女。”
菊剑此时叹了口气说道:“唉!有的时候想来,我倒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兰剑反问道:“可怜?她哪里可怜?她自幼锦衣玉食,是个有名望的富家小姐。咱们四姐妹自小在灵鹫宫,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练功,十四岁之前为了练功,甚至都没吃过几次饱饭。我这傻妹子,不可怜自己,怎么可怜起别人了?”
菊剑回答道:“倒不是可怜她生活上。只是被心爱之人出卖,她还对他念念不忘。多少感觉她有点可怜。那位慕容公子我见到过,倒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没想到是个为了权位利益连自己身边人,甚至是一直想做他枕边人的都能出卖。王姑娘只能算是所托非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