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好好的,一直都是这么遛,明明就是你没事找事。还有刚才那个小姑娘,还逗我的狗,我的狗可不是普通的狗,怎么能随便被人逗呢?
“狗也有尊严,也有自己的个性好不好?”
中年女人一顿输出,给对面的女孩整笑了,“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妹妹逗你的狗了?是你的狗一直追着她跑。
“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就要咬人了。”
两人一人一句,怼得越来越激烈。
田言修多看了两眼,这个中年女人,他见过,早上跟着婶婶来家里的时候,就碰见过,她遛狗不栓绳,狗直接在绿化带里拉便便,也不捡走。
当时王阿姨就偷偷吐槽,“业主反应过好几次,物业也找过好几次。不听的,物业只好勤打扫,保证环境干净。这个人好讨厌的。有几次咬过人了,好在没有咬破。”
此刻女人正抱着自己的狗,似是觉察到自己的主人的情绪,女人大声说话之后,狗也狂吠起来,那副样子,马上就要窜出来似的。
狗仗人势,人也仗了狗势。
“要不是你那么凶,它能跟着你吗?”中年女人表情逐渐狰狞,声音也越来越大,大有一副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意思。
“受害者有罪论是吧?行。”对面的女孩冷笑一声,从包里取出一个钢制的小棍子,唰地一甩,棍子变长两倍。
她抬起棍子,混不吝地指了指对方怀里的狗,“栓上绳子,不然我敲碎它的脑壳。”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往后撤了两步,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疯子!”
女孩耸耸肩,“我要是疯子就好了,我直接敲碎你的脑壳。”
妇女,“……”
俗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女人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女孩手里的棍子,连连后退,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这是暴力行为,我报警抓你。”
“报警吧。你遛狗不栓绳,威胁别人安全,还纵容狗随地大小便,直接把狗带走。”一个男声传来。
女孩顺着声音看过去,但她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只能看清一个轮廓,是个高大的男人。
田言修走到跟前,看了女孩一眼,再看向中年女人,肃冷着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报?”
中年女人一看男人高大又凶,也不敢再说什么,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女孩勾唇冷眼看着女人逃跑的方向,转身走向身后不远处的景观带,“小小,出来吧,没事了。”
田言修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走出来,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才松了一口气。
“樱子姐,今天幸亏有你,不然我可能就要被狗咬了。”小小走出来,搂住宋樱子的胳膊,拍着胸口。
宋樱子宠溺地摸摸小小的头,“有姐在,别怕。哦,对,还有那个叔叔。也帮了忙,快去谢谢人家。”
田言修,“?”
小小乖巧地走到田言修跟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谢谢叔叔。”
田言修,“……别客气。”
宋樱子搂住小小,对田言修点点头,“谢谢。”
田言修点点头,目光落在宋樱子脸上,对方长相很张扬,眉眼之间尽是慵懒自信,透着一股自然的松弛感。
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神宁静。
田言修一向不爱管闲事,但今天嘴巴不听脑子的,“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可以跟我讲。”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到口袋里,刚摸到手机,听到宋樱子笑呵呵地说:“谢谢你,那个女人以后也不敢惹我,我有棍子。”
她晃了晃手里的甩棍,两手一对,收起塞进自己的包,“小小,我们回家。”
两人手拉着手离开,田言修定定看着宋樱子远去的背影,嘴唇缓缓勾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樱子姐姐,你不对劲啊。”走出去一段路后,小小似是想到什么,“你不是最喜欢禁欲系,戴眼镜的?”
宋樱子懒散应声,“嗯,怎么了?”
小小挠挠头,“可刚才那个叔叔,好像是你的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樱子忽地顿住脚步,“是吗?长得帅吗?戴眼镜吗?”
小小点头如捣蒜。
宋樱子呲了一下牙,“我去,我今天没戴眼镜,走走走,回去找找。”
可两人再回去的时候,根本没了人影。
……
乔微家的客厅,江庭西正在整理刚才撒在地上的水渍,冷着脸擦地,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不高兴了?”乔微倾身弯腰,去看他的脸。
江庭西掀起眼皮,瞭了她一眼,语气很淡,“没有。不过是给你介绍对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乔微,“……”不像。
“那个,我给你盛点汤喝。”乔微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幅度很小地拉了一下。
江庭西没看她,“哪来的汤?”
乔微脱口而出,“王阿姨送的。”
江庭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送给你的,我喝不合适。”
乔微眨巴着眼睛,“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给谁喝都行啊。”说着,她起身走到餐桌旁,打开保温桶,舀了两碗汤。
又拉了江庭西的胳膊,走到餐桌前,拉着他坐下,“尝尝。”
江庭西微微仰着脸,定定地看着她,“我没洗手,你喂我。”
乔微怔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拿起汤匙,舀了汤喂到他嘴边。
江庭西的目光一直落在乔微的脸上,张嘴喝了一小口,皱眉躲开,“有怪味。”
乔微,“不会吧,王阿姨是刚出锅的。”她又舀了一勺,尝了尝,“没有啊,挺好喝的。”
下一秒,江庭西抬手握住她的后颈,下压到脸前,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边,又撤开,抿了抿唇,“嗯,是挺甜的,我刚才尝错了。”
乔微脸颊一热,知道又被他套路了,但看到他嘴角现出了笑意,也软了语气,“不生气了?”
“乔微,我这不是生气。”江庭西特别正经地说,“我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