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向恒的话,笑了笑,说:“既然决定来找你,我就已经想好了所有后果。你不用提醒我。我非常清楚。”
向恒若有所思,没说话。
我说:“向经理,在这个职位上,有很多需要互相帮忙的时候,这一次,就麻烦你了。”
向恒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不能当面为你去帮忙,我会介绍滕州公司给评标团的人认识,之后的事情就靠滕州和我评标的人亲自接触了。”估宏巨号。
我手抚摸着咖啡杯杯身说:“根本不用这样麻烦,你直接技巧性向评标团透露沈总这次想启用新公司的信息,就算滕州不亲自去接触,他们也知道应该怎样做。”
向恒皱眉说:“可是……如果被沈总知道。”
我说:“不,沈总没有机会知道。我们只是透露出沈总想启用新公司,并不是确定他要启用新公司,揣测和确定之间有很大区别,毕竟太多人揣测他的态度与决定了,我们身为他的手下,揣测得自然比外界的准确,而到达评标团耳里,他们肯定必信无疑,如果真有万一沈总知道了,评标团也会认为是我们揣测错了,也不会和沈总说什么。”
向恒一副明白的模样,他说:“就算和他们透露沈总想启用新公司的讯息,可这次招标也有很多小公司在投,滕州不一定能够选上。”
我说:“这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评标团肯定会把招标文件交给沈总过目,而这些招标文件自然会经过我的手。我们只要保证滕州在前期不被刷下去就可。”
向恒说:“可以,我会保证滕州前期不被刷下去,后期就看你了。”
我举着咖啡杯在他杯身处轻轻碰撞了一下:“合作愉快。”
他说:“合作愉快。”
万有开始接受招标人标书,之后那几天向恒是怎样处理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舅舅前一天打电话给我,说是他们的招标标书已经递了。几天后,招标书截止日后的第二天。所被留下的招标文件到达我手上,小公司和大公司所占标书一半一半,没有多也没有少。
看来评标团也还在试探当中。
我将所有标书翻了一遍,翻到最后才发现是滕州的,我看了一眼他们标书的内容,然后合上,将滕州的标书挪到中间位置,然后从办公室出来,坐上电梯径直来到沈世林的办公室门外。我站在门外敲了敲,里面说了一句:“进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向恒在沈世林办公室内,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双方点头之交笑了笑,等向恒和沈世林报告完事情后,他从沈世林办公室内离开。我走到他办公桌前,将手中一些标书放在他桌上说:“沈总,这些是评标咨询公司上交给您的所有公司的标书,您过目一下。”
我说完这些正想离开时,沈世林拿了一份标书翻了两下,他问:“标书你也看了。”
我说:“我过目了一下。”
他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我也不懂这些事情,毕竟评标团都是对这些公司经过各个方面的考核评比,才将最终入围的标书呈上来,我想,应该都不差。”
沈世林听了,嗯了一声。
他将手中那份标书随意扔在一旁,看向我说:“还在生我气?”
我说:“什么气?”
沈世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天气热的原因,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他来到我面前将我脸抬起来,观察了一下我脸上的情绪,说:“你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我直视他眼睛说:“对啊,我就是个坏女人,我会嫉妒顾莹灯,我会恨你为什么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却还要强迫我和你在一起,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沈世林,你真自私。”
他细细抚摸着我脸的每一寸,他说:“只有足够喜欢,才会想要不顾一切占有。”他轻笑一声说:“恨我,总好过从来没有得到过好。”
他在我唇上吻了吻,说:“工作吧。”
我从沈世林办公室出来,来到电梯前,向恒还没走,他也在等电梯,我来到他身边问:“电梯还没来?”
向恒说:“我刚到,电梯正好下楼。”
我笑着说:“这一趟电梯应该不需要多久了。”
等了差不多三分钟,电梯终于上来了,我和向恒一起进入电梯,门关闭后,向恒说:“沈总看了标书了吗?”
我说:“翻了两下。”
向恒问:“如果依照你对沈总的了解,你觉得他会选哪一家?”
我耸了耸肩说:“跟了他这么久,其实我根本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向恒说:“像他们这样的地位的人,早已经将情绪练就的不喜形于色,这很正常。”
电梯停在行政部后,我说了一句:“我先去工作了。”
向恒说:“我回项目部。”
我们兵分两路,回到办公室后,张楚端着水杯来到我房间,她坐在我椅子上,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我斜眼看向她问:“怎么了?”
张楚说:“你最近怎么那么忙?感觉你行色匆匆的。”
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说:“最近招标会就要开始了,很忙的。”
张楚喝了一口水,说:“是挺忙的,而且很激烈呢。”张楚看了我一眼说:“对了,你觉得哪家公司会中标?”
我耸耸肩说:“其实我也不清楚。”
下午我从沈世林办公室内抱着标书出来,正在等电梯的空隙,我看了一眼放在最上端的标书,发现果然是大公司的,并且和万有还有过很多密切的合作。坐上电梯到达行政部后,我关上门,将标书全部摊在桌上,在一堆标书内翻出滕州的,然后又一一整理好,最终将滕州放在最上端。
评标咨询公司的人来接时,我将那些标书交到他们手中,那人粗粗看了一眼最顶部的标书一眼,似乎是明白什么,他和我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要走。
在他要走时,我唤住了他问:“对了,现在滕州建筑公司效益怎么样?”
那人听了,笼统回答说:“还可以。”我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
来接标书的人又问:“为什么这样问?”
我笑着说:“刚才沈总标书的时候,好像看了很久滕州公司。”
接标书的人问:“看了很久吗?有没有说什么?”
我说:“好像还接了滕州公司老板的电话,没有说什么。”
那接标书的人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那谢谢了,我先走了。”
我说:“好的,您慢走。”
评标咨询公司的人离开后,我回到办公室后松了一口气,坐在座位上很久都没动,紧接着我舅舅打电话来焦急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揉了揉眉心说:“已经尽量为你办了,中不中就看你们的造化。”
我舅舅觉得我这个答案太过笼统,并不够准确性,他在电话内焦急问:“精微,你一定要确定我们百分之百中标哦。”
我不耐烦说:“舅舅,这件事情没有谁能够百分之百让你中标,反正我做了所有一切我能够做的事情,会不会中,就看招标会那天了。”
我说完,便将电话一挂,心却还在猛烈跳动,之后几天公司开始发出邀请函和招标会地点与时间,紧接着便是招标会那天。在招标会的前一天,我舅舅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给评标团的人塞红包。
我在电话内说:“不用,反而塞红包,就显得你迫不及待,让别人觉得滕州对于这次招标没有把握,你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去参加招标会就好,别太过张扬,也别太过平淡。”
我舅舅听了说:“行,现在到了这一步,我们什么都只能听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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