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说:“放心,我自然不可能动得了他,只是想办法延迟他,沈世林迟到了。你自然有机会和对方谈。”
我还是固执的说:“什么方法。”
顾宗祠非常神秘说:“说出来后,就多没意思了。”他像我保证说:“绝对不会进行人身攻击或者伤害,而是非常文雅又让他非常焦急的消失,我想你到时候应该也会很期待看到结果。”
他说了这句话,手指在那份文件上点了点。说:“好好背下来,谈生意时,你用得着。”
顾宗祠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我坐在那我重新拿起面前的文件,放在眼下看了几眼。
之后那几天我都在为了去k国而做准备,这次是我第一次和沈世林正面交锋,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我也明白自己在冒险,而这个险我必须要冒。
三天过去后。顾家已经闹翻了,文清华还是没有忍住,在我即将去k国的前三天,她将我和顾宗祠还有沈世林全都喊了来,说是要一起开个家庭会议,那天顾宗祠和我说时,我就已然明白,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愤怒中的女人没有谁能够咽下这口气过得长久。忍下来的才是聪明人。
可文清华显然不是,如果她是的话,也不会那天怒气冲冲冲到那里,去看了一圈鸳鸯戏水回来,最后还是自己憋了一肚子气,越憋越严重,伤得只是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女人啊,就是不会装傻。布低杂弟。
我和顾宗祠一起去顾家时,他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大约是察觉了什么,我们两人到达顾家后,沈世林和顾莹灯都到,全都严肃坐在客厅内,保姆仆人全部从房间内撤了出去,我们走进来后,文清华看了我一眼,她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而顾江河满脸严肃坐在主位上,我和顾宗祠坐下后,坐在那一直没说话的文清华终于开口,她目光一直落在顾江河身上,明明是一张颓废又满是心伤的脸,可此时的她说话却非常冷静。
她说:“既然我们所有人都在场,那所有事情全部都好说。”
她从桌上拿起一叠东西,从纸袋子里面抽出一叠照片,在我们都出乎意料中,拉起来便朝着顾江河的脸狠狠一砸,顾江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叠照片便全部砸在他脸上,他惊慌往后仰,照片便在餐桌上四处飞舞。
大约一分钟,当顾江河稳住身体后,那些四处飞舞的照片便纷纷落在桌上,照片内全部都是顾江河和姜婷的照片,当所有一切都**裸躺在桌上那一刻,顾江河感觉很难堪,他怒看向我文清华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文清华满脸泪痕看向他说:“我非常清楚,是你自己不清楚,这照片里面的女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无话可说是吗?”文清华的手重重在桌上点着说:“证据确凿!我告诉你!顾江河,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怎么反驳。”
顾江河还要说什么时,顾莹灯并没有听他们争吵,而是看向落在她面前的照片,她足足一分钟没有动,半晌才伸出手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正要看时,顾江河忽然从她手指上一把抢过照片,他有些慌对她说:“莹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妈又在发神经,你不要理会他。”
顾莹灯抬起脸来看向顾江河说:“爸爸,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顾江河正要解释,文清华开口说:“莹灯,我告诉你,这么多年顾江河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他屡次出轨,妈妈为了给你一个好家庭,一个好爸爸,我一直帮他瞒着,可这次这个女人甚至比你还小,你不觉得难堪,妈妈都觉得心寒啊,他不仅把旗下的小公司给了这狐狸精,甚至还带她在温泉共浴一池!”文清华说到这里,几度哽咽,明显是将自己往日的心酸通通在女儿面前发泄了出来。
而被拆穿的顾江河,大约没想到昔日温婉并且还对自己有所纵容的妻子,会在女儿面前,将自己好父亲的形象,毫不留情面的撕破,顾莹灯有些不敢置信看向顾江河,顾江河不敢看她,将气全部发泄在文清华身上,他狠狠一巴掌朝着文清华扇了过去,说:“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文清华在被丈夫残忍的扇了一巴掌后,所有理智全部决堤,她冲上去便揪住他衣服和他抓打了起来,顾宗祠和沈世林全都没有动,两人打得很凶,文清华甚至像是豁出去了,仿佛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般,她的气势彻底吓住了一个男人的所有气势与生来便优于女人的力气。
正当文清华拿起案几上一只花瓶便要朝着顾江河砸过去时,坐在那儿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宗祠忽然从椅子上冲了起来,将茶桌上的茶往地下狠狠一扫,对着正死命相博的夫妻两说:“好了!”
所有人全部看向顾宗祠,文清华和顾江河都停止了吵闹,全都看向他,顾宗祠冷着脸说:“大嫂,这个女人你应该也查到是谁了。”他看向沈世林,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别有用心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大哥身边,而当初明明知道照片内的女人和大哥有关系,他却反而帮着大哥来瞒住我们。”
顾莹灯看向沈世林,我也看向他,我手有些紧张握紧。
文清华说:“对!是你身边的秘书!你不可能不清楚!”
当所有人将矛头全部看向沈世林,他却反而很淡定,只是慢腾腾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他并没有喝,而是看向杯内碧绿的茶水,许久,他才慢条斯理饮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文清华说:“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才知道,至于宗祠说上次我和岳父瞒着岳母的是事情,我觉得你冤枉我了,那天,我秘书和我坐一辆车,岳父也在我车上,至于岳父车上的女人是谁,上次张总已经解释了,我并没有可以瞒你们,或者包庇谁,这件事情,实在抱歉,我也不知情。”
顾宗祠咄咄逼人说:“你手下的人和谁在一起你难道会不清楚?”
沈世林悠悠抬起脸看向顾宗祠说:“我只清楚我秘书的工作情况,关于她个人感情方面,我管不了,也并没有权利去管。”
顾宗祠还想说什么,顾江河走了上来,铁青着脸看向顾宗祠说:“宗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想管我?还是在质疑我?”
顾宗祠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个女人你不觉得出来得太过奇妙吗?”
顾江河似乎看事情都撕破了,干脆摊开来说,他说:“在她还没入职世林公司时,我已经认识她了,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当时她还在学校读书,我正好由他们学校受邀采访,当时采访我的人,便是姜婷,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喜欢,可这么多年你们也看到了。”他指着文清华说:“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鬼日子!你看看你,每次像个泼妇一样,哪有女人的样子?每次都用你父亲当年对我的帮助来压我,我告诉你,文清华,如果不是我顾江河自身的努力,你以为你父亲当年对我的帮助多有用?我的成功并不是来自于你的帮助,也不是靠你娘家,而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我也受够了你每天在我耳边念叨着那些不值一提的陈年往事!”
顾江河将所有事情全部摊开出来说,文清华不甘心问:“如果不是我父亲,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那早已经残破的顾家荣耀能够重振吗?顾江河你别忘记了,金融风暴那一年,你炒股亏空了多少,如果不是我父亲为你联系银行筹款,以你当时那狗屁人缘,能够筹到钱来周转资金吗?对,现在你成功了,所以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甚至将我娘家对你的帮助全部抹杀,还玩小姑娘?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到底知不知道脸这字怎么写?!”
两夫妻几十年感情,在这一刻正式破裂,什么狠毒的话能够刺入人心,便通通搬出来说。
两张脸都是狰狞的,所有人都坐在那里看向扭打一团的昔日夫妻,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反应的顾莹灯忽然嚎啕大哭说了一句:“够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桌前起身,朝着外面狂奔而去,顾江河大喊了一声女儿,便要追上去,沈世林缓缓从椅子前起身说:“岳父,让她静一静。”
顾江河看向他,听了沈世林的话没再动。
沈世林没有说一句话,便不紧不慢从顾家出去了,我想大约是去追顾莹灯了,留下我和顾宗祠还沉默坐在那里。
许久,两人再次吵起来,顾宗祠说:“我们也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我跟在他身后,回去后,顾宗祠砸了书房内所有东西,我经过走廊时,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