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后,忽然感觉一身轻松,顾宗祠回到了家,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什么。我走过去时,他抬手和我招呼了一下,我走了过去,他没有问我去哪儿了,而是将手中手中的杂志放到面前说:“刚才我挑选了几个景点。觉得有一个度假村挺不错,挺适合你养胎。”
我从他手上接过,看了一眼杂志上度假村的照片。侧过脸问:“要离开吗?”
顾宗祠说:“嗯。你现在怀孕了,不适合这座城市生活,可以选择在别的城市生产,奎城挺不错,听说这里的气候一直宜人,春夏秋冬一直都是适宜温度。环境也不错,你觉得怎样。”
我翻了翻杂志,看了几张奎城的图片,发现风景挺好,笑着说:“可以,在这里生活实在太累了,不过我要等盛东暂时先稳定,处理好一些事情,才可以走。”
顾宗祠说:“当然。我也需要时间来处理好工作。”
顾宗祠看向我说:“今天去见沈世林了?”
我点头说:“对,谈了很多。”
顾宗祠从沙发上直起身,从茶几上端起水杯,一边喝一边看向我,问:“怎么样。”
我说:“皆大欢喜。”
顾宗祠说:“这不像他的性格。”
我说:“每个人是会变的。”
顾宗祠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杂志。我低头看了他许久,他抬起脸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什么。”
之后一段时间,我和顾宗祠双方都处理着手中的事情,我将盛东的人该换掉的换掉,还有一些该处理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差不多用了两个星期,顾宗祠的基本上也处理妥当,我的也妥当,便让搬家公司将别墅内的东西该收的,全部收拾好,在即将出发时,我们和顾家人吃了一顿饭,只有顾莹灯来了,沈世林没有来,顾莹灯听到我和顾宗祠要去别的城市养胎时,脸上满是羡慕,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布土役亡。
顾宗祠笑着说:“短期内大约不会回来。”
顾莹灯满脸羡慕说:“要是以后我怀孕了,世林带我去别的城市养胎多好啊。”
顾宗祠笑着说:“总有这一天的。”
我们吃完饭后,和顾江河还有文清华告别,不过没有走成,因为在即将要走时,顾江河说:“宗祠,大哥并不是不让你陪精微养胎,可目前公司正忙着牌照的事情,你去那边工作,虽然可以视频会议,可总归不够方便,我觉得本市养胎也很好,怎么忽然间要带着精微去别的城市?”
顾宗祠笑着说:“大哥,您放心,工作我会兼顾好,因为我和精微没有度蜜月,所以想去另一座城市圆掉她的遗憾,上次我太忙了,没有带她去,这一次我可不能再次爽她约了。”
顾江河似乎并不高兴顾宗祠的坚持,倒也没有说什么,我们离开顾家后,回到家里时,仆人已经将我们的东西打包好了,我和顾宗祠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便各自上楼为明天的飞往奎城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后,东西运走后,顾宗祠正在楼下看电视,保姆正将东西往车上一车一车运上去,我听到电视内有关于万有的字眼,走看过去,看到的便是万有新一任总经理的记者发布会,坐在中间大约二十五六的男人,面对记者的发问时,带着谦虚的笑意,一一回答着。
如果不是他面前那块牌子上写着沈夜阑三个字,我几乎把他当成了沈世林。
顾宗祠看到我来了,便将电视机关掉,看向我说:“都准备好了吗?”
我从电视机上收回视线,笑着说:“差不多了,大约十点就可以走。”
我们两人吃完早餐后,便十点从这座城市出发,上了飞机,赶往奎城,当飞机起飞时,我看向窗外,离自己越来越的一切,忽然有些恍然,目光发楞的看向窗外的房屋逐渐变成小方块。顾宗祠在一旁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他说:“安心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就到奎城了。”
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说:“到了,记得喊醒我。”
他说:“好的。”
当耳边传来顾宗祠的呼唤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顾宗祠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靠得很近,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我明白他此时想做什么,握紧拳头在心内告诉自己,纪精微,他是你丈夫!他是你丈夫!你心里就算无法接受他,可身体一定要!一定要!忘掉所有一切,你的一切会变得更好。
我内心虽然非常纠结,可面容上还是非常正常,我闭上了眼睛,等了许久,感觉唇上有温热的触感碰触后,虽然只是一瞬间,可心却如雷鼓动,他离开后,在我上方说:“顾夫人,我们已经到奎城了。”
我睁开眼看向他,他脸上一片坦然,仿佛刚才那样的动作理所应当,我反应过来后,笑着说:“终于到了。”
我们到达奎城后,只是短短两个小时,到达我们先前预定好的度假村时,我们行李已经到了,吃完中饭后,因为这边的气候太过舒服,顾宗祠说这边还有一些买小饰品的街,还有海,便提议一起去散散步,我们两人出门后,他轻轻牵住我手,我没有反抗,而是在他握住我那一刻,反手握住了他,在他身旁小声说了一句:“我们一定可以的。”
之后那几天我适应好这边的环境后,我和顾宗祠在这座城市游玩了几天,便开始各自工作,我还有盛东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也还有顾氏。虽然我们是出来度假阳台的,其实只不过是出来减少一些麻烦,而我也正好想出来散散心。
有时候我们两人处理工作都会到大半夜,各自忙着,然后抬起脸相视一笑,顾宗祠会笑着催我:“为了孩子着想,该睡觉了。”
我将电脑一关,喝了一口水:“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在我即将离开时,顾宗祠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身体一僵,他挨在我耳边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始终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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