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的话,像是直接朝我砸了一块大石头,我确实忘了,这里最没有身份的人。便是我了,我不再说话,沈世林在一旁对付博说:“虽然你说的话是事实,可顾夫人是宗祠的妻子,客气点。”
付博听了沈世林的话,低声说了一声:“是。”
顾宗祠在一旁冷笑说:“精微是我妻子,相比于别的什么人。我想,她应该更有资格来说这些话。”
沈世林含笑说:“当然我知道你话内的别人所指是谁,可我并没有插手顾氏的事情,只不过是陪莹灯来而已。”
所有人面对着一转变,全部都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我坐在顾宗祠身边安静了下来,顾江河得到顾莹灯的支持后,态度一概先前的隐忍,他笑着开口说:“大家对于我复位的事情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再次开口说:“我有。”
所有人再次看向我,我对付博说:“虽然我没有顾氏的股份,可我始终是顾家的人,既然是宗祠的妻子,我就应该与他共进退,我想说的是。今天大哥要想复位肯定不能,第一,股权转让必须要以工商局注册为主,而所有手续全部办理下来,快的话大约一个月,慢的话大约一个多月,也就说,股权一天没有正式转让,那大哥就不是大股东,今天复位未免太急了。”
我这句话一出,所有支持顾宗祠的股东的人,都非常同意的点点头。顾江河说:“纪精微,你凭什么屡次发话,是宗祠主动位置让给我。”
我说:“让给你?明明是你逼着他让给你,身为他妻子,顾氏的产业并不是分大小,你虽然是他大哥,可身为顾氏的一份来说,宗祠也符合一切身份来掌管顾氏,身为大哥,现在来逼自己的弟弟下台,你还说让?宗祠不好说,可身为他妻子。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既然他姓顾,就有权力来继承着一切,并且是靠实力继承这一切。”
我这话一出,顾江河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我知道走到这一步,顾宗祠只是缺一个和顾江河撕破脸的理由,这个理由我当然会为他铺好。
顾莹灯在一旁说:“精微。这一切只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可并不代表我叔叔的,我叔叔愿意让给我叔叔,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你现在曲解他之前的意思,我认为恨不妥当。”叉丰岁划。
一直沉默的顾宗祠说:“莹灯,叔叔知道你护你爸爸,可对不起,这一次我要护着我妻子,这一次,叔叔确实是被你爸爸逼位,我不认为大哥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有能力掌管顾氏,你爷爷当年也没有硬性规定要让大哥来掌管顾氏,既然我现在股份比大哥多,这位置我先前是觉得兄弟情深,所以才会退,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变成了这样。”顾宗祠看向沈世林,对顾莹灯说:“你太相信外人了,你和大哥似乎已经同一时间把我当成了仇人,父亲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对我们失望。”
顾莹灯面对顾宗祠的说辞,忽然开口说:“叔叔,明明是你觊觎我爸爸的位置在先,我希望你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顾宗祠只是笑了笑,他说:“精微刚才说的没错,现在争执也没有用,你要将股份过给你父亲,我也没有意见,等股份过继后,到时候大哥的股份确实多过所有人,我自然会将位置让出来。”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便对我说了一句:“我们走吧。”便牵着我从这里走了出去。
我们两人从顾氏离开后,便上了车,当车子开出顾氏后,顾宗祠对我说:“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很无所谓的说:“当初这是我们合作的最终目的,你帮助了我,我自然会尽自己最大的权利来帮助你。”
顾宗祠笑着说:“我可以很简单和你说,如果沈世林将我推下位,他想要吞掉顾氏,易如反掌,因为莹灯和我大哥太过信任他了。”
我说:“他们为什么会对他没有防备?”
顾宗祠说:“大哥现在要复位必须靠他女婿和女儿,目前为止,他能够信任的人,也只有沈世林,而顾莹灯,她也有私心,无论他父亲是否生前对他妈妈怎么样,如果她现在不帮顾江河,以后顾江河死后的股份,一定会全数落在姜婷和她女儿手上,她必须站出来,来帮助他,为以后打好基础,所以她坚定不移站在顾江河身边,这和顾江河信任沈世林是不相冲的,而且,这次的事情,我不相信莹灯会有这样的本事去收购散股,肯定有沈世林在后面策划。”
我说:“沈世林如果把你弄下位后,得到顾氏是不是真的轻而易举了?”
顾宗祠笑着说:“顾莹灯是他妻子,就算他要吞掉顾氏,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利益伤害,毕竟她是沈世林的妻子,那么沈世林吞下一切后,只要沈世林不离婚,那沈世林的一切,就等于是她的,反而不吞,总比到时候落在我和姜婷手上好。”顾宗祠看了我一眼说:“至于我大哥,你认为他能玩得过沈世林?”
听到顾宗祠这样一说,果然,沈世林想要吞掉顾氏,易如反掌,因为局势对于他来说太过有力了。
如果把顾宗祠推下去后,他要对付顾江河真是易如反掌,并且固顾江河的女人还是他的人,这样的局势,就像轻轻推倒一面倾斜的墙,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太容易了。
正当我沉思时,顾宗祠在一旁开口说:“精微,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沈世林吞下顾氏的下一步动作,他吞掉顾氏后,第一步就是排除异己,第二步,便是把孩子给抢过来。”他看向我说:“你别想着他会离婚,他和顾莹灯之间肯定有利益纠葛,不然顾莹灯不可能会这么死心塌地,和他一起来吞并自己家里的家产,她还没那么蠢,让自己这么没有保障。”
听到顾宗祠这样说,我手心一紧,他说:“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倒了,你自然也没有护身符了,不过你放心,如果最终我倒了,我会安排好你出国,到时候你将盛东的股份卖掉,那些钱都足够你在国外手头宽裕过一辈子。”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顾宗祠笑着说:“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我说:“你先说出来听听。”
他说:“其实我很期待沈世林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你的结果,就这么简答。”
我说:“我一早就知道沈世林不会和顾莹灯离婚,所以为了我和儿子,我会帮你,你不会倒。”
顾宗祠说:“当然,我也不觉得我会倒。”
我们两人说完后,车子便到达了别墅,下车后,顾宗祠便和丁耐进了书房商量事情,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如果想不出什么办法让顾江河彻底退位的话,之后顾宗祠再想执掌顾氏肯定就难。
顾宗祠和丁耐在书房商量到晚上,仆人将晚餐准备好后,他们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顾宗祠和丁耐说了几句什么,丁耐离开后,他坐在我对面,看了一眼丰盛的晚餐,他脸上带着笑容问:“今天的菜,似乎很对胃口。”
我说:“都是你爱吃的。”
他为我夹了一些菜说:“你也多吃一点。”
我说:“谢谢。”
我低头小口咬了顾宗祠递到我碗内的虾时,坐在对面的顾宗祠开口问:“对了,关于沈夜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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