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出去后,柳宁将一份文件递给我,我接过放在办公桌上签掉,然后递给了她。她接过后,便从我面前离开,一直到下午四点,秘书将那一款手表买了过来,我放在手中看了一眼,和普通的一款,不贵。价位是一般般的。
我看了好一会儿,再次放入抽屉内,没再管。
夜晚下班后,我回到家后,保姆告诉我沈世林今晚不会回来,已经打来电话了,我问了一句保姆他今天夜晚去哪里了,保姆说她也不知道,其实我不问也知道去他哪里了,除了去顾莹灯那里,基本上也没有哪里值得他不回来。
这样的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以后也更加会有,这是完全不可改变的,我笑了笑正要入房间时。保姆大约是不知情,她在我身后说:“夫人,先生工作是不是很忙?为什么总是三天两头没在家?”
我说:“大约是吧。”
保姆在后面说:“夫人,您可要看着点先生,前段时间我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看见先生挽着一个女人。”
我说:“那女人是谁。”
保姆说:“挺漂亮的,好像电视上看见过。”
我说:“哦,那是他妻子。”
保姆被我的话噎的一句话也开不了口,我没有管她,进了房间将门一关,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内,脑海内一片空白。大约二十分钟,我从床上起身入了浴室洗澡,洗完出来后,便抱着嘉嘉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沈世林,可当对方想起一个女声时,我立即将电话给挂断了,握着手机许久,便起身提着公文包,下楼上班,在楼下一家小卖部将号码换掉。装上新卡。
到达公司后,我开始工作,柳宁进我办公室,她手中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正要出去时,我说了一句:“等一下。”
柳宁侧过脸看向我,我笑了笑说:“不用紧张。只是有东西给你。”
我从抽屉内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我说:“虽然那天我不知道你望着这款手表发呆,是为了什么,但我清楚,你一定有想送之人,这也当做是我让你丢掉工作的赔礼。”
柳宁站在那儿看着,并没有动,她也没有说话,我说:“感情的事情我知道谁都没有资格议论,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你等着肯定没有机会,反而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机会。”
她看了一会儿,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笑着说:“你不需要也无所谓,大不了扔了就是,只是我听说今天是他生日,你真的愿意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吗?”
柳宁望着我手中的手表许久,她还是没有动,我也不急,将手表放在桌上,提起桌上的公文包来到她面前说:“其实他是否喜不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知道昨天我去找过他,问了你的事,他很气愤你明白吗?明显,他也不想你从这个职位上离开,并且你别忘记上次绑架时,他曾为了你和沈世林求过情,如果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我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未免太带有私人情绪了。”
柳宁还是没有动,我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很多事情你应该比我们这些局外人看得明白,好了,我该和客户吃饭了。”休找找弟。
我提着包从办公室内走了出去,独留柳宁一个人在办公室内,我出来后,并没有和所谓的客户吃饭,而是坐在茶餐厅内喝着奶茶,望向楼下的人来人往,正当我迷茫的望着楼下的人流时,我手机响了,我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沈世林的声音,他问:“怎么换号码了。”
他能够查到我手机号码,我一点也不惊讶,很淡定的说:“今天早上我给你电话时,是一个女人接了,那人应该是顾莹灯。”
他说:“当时手机正好在她身边。”
我笑着说:“其实这种事情根本没必要和我解释,她是你妻子,我明白。”
他说:“你明白就好。”
我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世林问:“昨晚休息怎样。”
我说:“很好,我抱着嘉嘉一大早就睡了。”
沈世林说:“这段时间我大概不能陪你。”
我说:“我明白,我有嘉嘉。”
他说:“我还有会议。”
我说:“我也还有。”
他在电话内说:“嗯,那先这样。”
他挂断电话后,我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往面前的奶茶杯内一扔,手机便杯咖啡色的奶茶液体迅速包裹,有液体从杯内溢了出来,我没有管,去结完账后,便出了门。
到达公司后,办公室内已经没有人了,桌上的手表也不见了,我坐在办公椅上,秘书走了进来告诉我柳宁刚才打我电话和我请假,因为我手机一直不通,她匆匆在她那报备一下,便出了公司。
我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秘书再次说:“我刚才也打了您的电话,也显示无法接通。”
我说:“我手机坏了,小溪帮我重新换过一台,不要用原先的号子,用一个全新的。”
秘书听了,立马说:“好,现在我就去办。”
小溪离开后,我全全身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整整二十分钟没有动,直到向恒有公事来找我,他看到这疲惫的模样,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事,可能感冒了。”
向恒说:“我那有感冒要不要吃点?”
我笑着说:“好啊,你帮我拿一点。”
他将一些账务报表拿给了我,我翻了翻,他出去便给我拿感冒药了。
夜晚到达家后,沈世林果然没有再回来,保姆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了,我没有管,仍旧抱着嘉嘉玩了一会儿,便吃完晚饭洗完澡上床睡觉了。
新买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没有什么电话响起。
之后那几天我往常上班下班,沈世林如他所言这几天没有来找过我,我反而在财经新闻内随处可见他,当然还有顾莹灯,顾莹灯的基金成立后,没过多久便办了一场大型慈善晚宴,是万有全程赞助,当晚本市所有达官贵人,政商两届的人都去了,听说特别盛大,当晚所筹募的善款高达几亿,光万有捐赠都赠了一亿来支持顾莹灯。
外界全部都在盛传那晚的慈善晚宴,是如何盛大,出于富贵家庭的顾莹灯,是如何心慈仁善,夫妻两人是如何举案齐眉,好多好多的赞美之词,我也看了好多,最终抵不过在财经版面上,顾莹灯一身星光站在台上,台下嘉宾席内坐着坐姿端正的沈世林,两人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相视一笑,盈盈对视。
那一刻看完后,我无声笑了出来,我知道,站在他身边,一起承担荣与辱的人,永远不是我,而我永远只能像个偷窥狂一般,一边痛苦着,一边又像个吸毒者一般,明知道会痛,却仍旧不顾一切后果搜寻他所有与我无关的消息,这应该算是自虐吧。
我将手中的报纸好好叠好,放在一旁再也没有动了。
隔了几天,慈善晚宴的事情告落了一段时间后,正好夜晚六点,我从公司内下班,来到楼下时正要去停车场,便正好看见路灯下停了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我看了好一会儿,缓慢朝那辆走过去,正到达车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公司员工的呼唤,我身体立马一抖,快速从那辆车离开,朝着那唤我的员工走去。
那员工笑着和我打招呼说:“纪总,您不去取车吗?还是没开车来?需要我送您一程吗?”
我对公司内的员工笑着说:“不用,我正要去取车了,你先走吧。”
那员工听我这样说,倒也没在停留,她很快就入了停车常年,我看着员工离开后,看向路灯下那辆仍旧静静停着的车,我正要往停车场走,那辆车便朝我开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走,那辆车已经横在我面前,我停下了脚步,看向车的窗户口,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人影再晃,看不见人的脸。
我们隔着车窗对视着,许久,车窗缓缓降下来,是顾莹灯那一张脸,她笑脸如花对我笑着说:“刚才明明已经走过来,为什么又离开了。”
我说:“你看错了。”
顾莹灯坐在车内说:“我并没有看错,你以为这是世林的车对吗?”
我没说话。
顾莹灯笑容嫣然说:“我只是新买了一辆车,恰巧路过,好了,不打扰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车窗便缓缓升了上去,车子便从我面前开走,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果然不是沈世林车的牌照。
我揉了揉眉头,回身去停车场提车,便自己开了回去,到达家里时,我以为沈世林不会回来,谁知走进去后,沈世林正坐在沙发上,付博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和他说着那天慈善晚宴上的事情。
我走了进去时,沈世林和付博同时看向我,我第一时间看了沈世林一眼,他将文件合住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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