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真的没有那能力去阻止一切,他们两人还是会朝着我之前猜测的那样。走向一个根本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以为顾江河死,我提出和他走,他会放下一切,不再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可我没想到,他始终不为所动。我坐在办公室内无声笑出来,以为姜婷说自己对于沈世林特别,就认为自己可以让他改变一切,我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这个局面我根本无法控制,既然控制不了。结局是怎样,我们都要接受,我已经尽力了。
我和沈世林从那一次饭店见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很快我们便飞去了城南市去参加技术交流会,到达那里时,我和顾宗祠入住酒店。技术交流会有邀请函的来宾,这里的东道主都会提前为他们准备好房间,还有专门的人接机护送保镖。
丁耐说。以前顾氏就是这样的待遇,可今年没有,顾宗祠也不在意,带着我入住了这里的五星级酒店。因为技术交流会还要过两天才会正式开,我们提前两天来便在城南市游山玩水,顾宗祠似乎不是很急,用他的话说。公司虽然岌岌可危,可该放松的,我们还是需要放松。
我们在这里玩了两天后,技术交流会便终于如期举行,来的人果然很多,都是一些商界大佬,现场也布置的非常奢华,等级制度森严,为了防止一些小公司来借这次交流会来攀谈生意,重要来宾身后都跟了保镖,只要有人一靠近,就会被保镖给劝退。
这次我们没拿到贵宾邀请函,只是普通邀请函,住宿饮食都要自己出费用的,本来我们没有资格进贵宾厅,可因为有人带我们进去,倒是也进去的轻松,我跟在顾宗祠在会场亦步亦趋的走着,深怕自己此行会有差错,顾宗祠走了一会儿,接听到一通电话,大约是丁耐打来的,他对身后的我说:“走吧,我们去那一方。”
可刚走两步,便有几个穿得非常华贵的男人,手中端着酒杯朝我和顾宗祠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有点微胖,牙齿有点黄的男人对顾总热情打着招呼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总,真是幸会幸会。”
我和顾宗祠脚步都停了下来,他立马带着礼貌的笑,对走上来的男人说:“陆总,幸会。”
顾宗祠又朝那有点胖的身边的男人点点头,那男人笑着说:“顾总您怎么来了?您公司最近不是很忙吗?还有时间来参加咱们这种交流会吗?”呆亚爪扛。
那男人话语内明显带着大大的嘲讽,顾宗祠好脾气笑着说:“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我们顾氏去年来了,今年自当也要来。”
那微胖的男人轻轻推了身旁的男人一下,说:“吴总,您怎么说话的?顾氏以前是企业老大,虽然不同往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是这么相熟的人了,怎么说出这种不中听的话。”
那端着酒杯的男人说:“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不过今年好像没有安排顾氏的邀请函吧?”
他这句话一出,我手紧紧握住,刚想说什么,顾宗祠碰了碰我手腕,而恰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我们几人全部看下去,便正好看见这里的东道主引着沈世林还有几位陪客在一堆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远远看着,那东道主一边笑着沈世林交谈着,引着他上楼。
“现在沈氏蒸蒸日上,龙头老大非他莫属了,多少人眼馋着和他沈氏沾上关系啊,东道主亲自招呼,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面子。”端着酒杯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微胖的人说:“可不是,如果顾氏还能向前年那样风光的话,这样的招待必定也少不了,以为合作了,联姻了,必定是如虎添翼,双方双赢呢,可谁想……”那微胖的男人说到这,看向顾宗祠的脸色,这句话没说完,他立马笑着说:“好了,顾总,我们打扰您了,喝好,吃好。
那两人我认识,和顾氏曾经有过合作,身份也不低,不过以前都是巴结顾宗祠,而这次是踩。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圈子,世间百态都可以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难怪商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成功后却失败了,那是大忌。
虽然顾宗祠没有说什么,可这样的话,连我都听了难受,更加别说他,我轻轻握住他手,他依旧保持那淡淡的模样。
那两人正想离开时,东道主引着沈世林不知道何时上来了,沈世林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朝我们走了过来,笑着说:“吴总这些话可不是很好听,顾总和我的关系,大家应该心知肚明,多少也要照顾一点我的面子,再说,顾家现在只是一时风波,两位这样急着落井下石,是把我们顾沈两家不放在眼里吗?”
沈世林看向那两人,当那两人接触到沈世林视线后,立马尴尬笑了两声,向前和沈世林打着招呼,沈世林并不没有反应,站在一旁的东道主说:“吴总,季总,是我招待不周,让你们两来这里发牢骚吗?”
那微胖的人脸色一变,立马解释说:“不是您说的那样,韩先生,您千万别误会。”
那东道主说:“既然不是这样,两位就去别处吃好喝好。”
那两人听了这句话灰溜溜离开,东道主对顾宗祠笑了一声,正要对沈世林说着什么,不远处又走来一些人,东道主看到后立马唤了一句康总,那人本来是准备下楼,听到这声呼唤声后,立马侧脸一看,是一位老人,他穿着中山装,由着身边的特助扶着看向我们这边,他眼睛似乎不是很好,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由身边的特助扶了过来,对那东道主笑着寒暄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韩总,我们应该好多年不见了吧?”
东道主笑着说:“这次难得您来赏光。”
那东道主又看向沈世林,立马又说:“沈总,久仰大名呀。”
沈世林对着那老人浅笑了一声,温文尔雅说:“有幸见康先生,幸会。”
我望着那老人许久,不知道是自己错觉的还是想多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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