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鑫坐在我身旁非常热情的招呼乔娜,此时在乔娜眼中大约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浅,因为她此时的眼神便可以表达出来。我没多解释,同样一起和肖鑫招呼着她吃饭。
几人坐在餐桌上吃完饭后,肖鑫去厨房内洗碗,嘉嘉坐在小凳子上,手中拿着勺子自己慢慢吃着,我看向乔娜。她也看向我,我们两人都同时沉默,我感觉她的欲言又止似乎和以前的人和事有关,我并不想去听以前的事情,毕竟现在的生活很好,有稳定的工作。嘉嘉安全待在自己身边,生活平静又平凡到让人不愿意去打破。
我笑着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乔娜说:“催我走?”
我笑着说:“不是,如果你今天暂时不走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住下,夜晚我带你去吃我们这边的特色小吃。”
乔娜说:“夜晚我要赶车回去,这边县城交通方面并不是很方便。”
我说:“可惜了,我还想让你来尝尝我们这边的小吃呢。”
乔娜说:“没关系。你现在带我去也可以。”
正好肖鑫围着围裙从厨房内走来,他眼睛弯成月牙形状,对我和乔娜说:“你们两人出去走走吧。我来带嘉嘉。”
我刚想说什么,便看见肖鑫走到嘉嘉面前,娴熟的端起嘉嘉面前的碗,给他喂着饭,我只能说:“那我就带乔娜出去了。”
肖鑫笑着说:“好,早点回来,要准备晚饭吗?”
我说:“晚上我打包回来吧。”
肖鑫说:“那注意安全。”
我和乔娜出门后。两人在一条满是小吃街上走着,我买了几样觉得还算可以的小吃一人一份,两人端在手上,一边吃着一边很悠闲走着,我可能是饭桌上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反而在小吃上吃得比较多,乔娜见我这模样,她问:“没吃饱吗?”
我说:“还好,还有点饿。”呆余厅号。
乔娜望着我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她说:“你改变了很多。”
我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侧脸去看她,笑着问:“变好了还是变随意了?”
乔娜大量着我说:“以前的我们时刻要注意形象,在大街上便走便吃东西这种事情就不可能,还有衣服,你现在变得越来越随意了。”
我继续接着吃,笑着说:“现在我也不需要出席那些高级场景了,穿那么好,在相对穿着随意的圈内,反而显得刻意为之,反而随波入流一点好。”
乔娜说:“你真甘心这样安于一块小地方吗?我记得当年你还和我说,你这一辈子唯一的理想是要出人头地,可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是如此接近自己的目标,却最终又选择将自己的理想全部给抛掉,反而让自己越来越平凡。”
我说:“乔娜,平凡人很好,至少每天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其实这几年来,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每一天都处在噩梦惊醒中,还有担惊受怕中,我总害怕一醒来,嘉嘉就不见了,盛东就会从手中衰败,我总害怕很多很多事情,可自从来了这里,就不一样了,每天夜晚都很好,早上醒来便按照正常轨道生活着,没有大风大浪,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乔娜说:“也对,每一个人活着方式都不一样。”她停了停问:“肖鑫对你似乎挺不错。”
我说:“他人挺好。”
我和乔娜再次往前走着,走了一段时间后,我手上的东西也吃完了,乔娜说:“也许我不应该和你所起以前的事情,但大约你还不知道……”
在乔娜要说时,我立马开口对她笑着说:“前面好像有家酸奶挺不错的,我们去试一下吧?”
乔娜的话一顿,她似乎是意识到我是故意转移,她也没再开口,只能笑着说:“走吧,听说这边酸奶特别纯鲜,去试试吧。”
我带着乔娜去了前面一家小吃店吃酸奶,之后我们也只是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零零碎碎,他也没再提以前的事情,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她送回去后,我回到家后,发现肖鑫已经准备好晚餐了,房间内收拾的很干净,他高大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嘉嘉整个成大字型趴在他胸口,两人睡得特别香,我刚走进去,肖鑫便醒了,他从抱起还在熟睡的嘉嘉轻轻放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看向我说:“你回来了?”
我动作特别小,走到他面前笑着说:“累了一天吧?”
肖鑫说:“不累,你朋友走了吗?”
我说:“走了。”
他说:“我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饭了。”
我看到肖鑫已经走到餐桌旁,去准备碗筷,他忙碌的身影在灯光下莫名让人感觉到温暖,他真是一个好男人,细心又温柔,没有任何大男子主义,和他相处起来很随意舒服,我这样的男人如果早几年遇见,说不定我会义无反顾嫁给他。
我们两人吃完饭后,肖鑫一直逗留到夜晚十点才从我们家里离开,他离开时,我松他到门口,他站在黑暗里,对我说:“精微,我总觉得你心里像是一团雾。”
听到他这样说,我正了正身体笑着说:“怎么会这样说?”
肖鑫说:“今天你朋友来了,我发现你表情有点不对劲,一面是害怕,一面是高兴,你在怕什么?”
听到肖鑫这样说,我说:“没有,你想多了,只是一位多年不见面的老朋友,隔了这么久见面确实显得有些生疏。”
肖鑫听我这样说,他站在黑暗里也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等你全部愿意说给我听的那一天。”
他了一句晚安,便朝着黑暗里走去,我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他逐渐离去的身影,在他离我五米远时,我说:“肖鑫,如果你早点出现的话,那该多好。”
黑暗里的一团浅色灰影停了一下,他说:“现在也不迟啊,我认为能够在这个时候遇见你,是老天给我的福分。”
我说:“开车小心。”
我说完这句话,便回身进屋,将门给关上。
第二天早上我送嘉嘉去了托儿所时,顺便在去公司的路上买了一份早餐,到达办公室后,所有人都坐在桌子上闲聊着,我进去后,办公室内的同事朝我暧昧的笑了笑,我看到她们眼神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时,才发现上面摆着一束硕大的玫瑰,办公室内负责后期维修的李姐对我挤眉弄眼说:“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吧?”
我看到后,走上前去抱起那束花,花上面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肖鑫的名字,我看了一眼后,放下说:“普通一束花,没什么。”
办公室内的同事笑着说:“这还会普通的花吗?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咱们肖总监现在是对你展开攻势呢。”
陈姐走上来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两下说:“精微,你可要珍惜哦,是不等人,肖总监人可是真好,待人温和,脾气又好,真是不二人选。”
办公室内的同事,都是三十多岁左右,大多都结婚了,里面气氛很好,因为我是最小的,他们对我倒是照顾有加,特别是在对待我的婚事上,经常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还直说,单亲妈妈不容易。
现在肖鑫追求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段很好的姻缘。
对于陈姐善意的提醒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花往办公桌上一边放了放。
说实话,如果现实点来说,肖鑫确实是完美丈夫不二人选,也许……真可以考虑考虑。
到达下午时,肖鑫邀请我吃饭,我也没有拒绝,很自然的答应他,他夜晚开车在楼下等我,下楼后,他将车门来,便开车开了好远,我坐在车内问他这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肖鑫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带你去市里吃饭,镇上都是小吃,一家正式餐厅也没有。”
听到肖鑫说去市里,我心内一颤,我说:“去市里开车都要三个小时,会不会太远了?我们随便在这边吃点吧,来回来去要六个小时,我回家还要照顾嘉嘉呢。”
肖鑫笑着说:“嘉嘉我早就托给了李姐,刚才李姐还在电话内告诉我说嘉嘉和她女儿玩的很好,你别担心。”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肖鑫说:“好啦,好啦,精微,这是我们第一个约会,我不想太过简陋。”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坚持,只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好吧。”
车子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到达市里后,肖鑫将我带到一间五星级饭店,有服务员领着我和肖鑫进了一间大厅,到达露天餐厅时,便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肖鑫坐在我对面,对我笑着问:“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我说:“是很漂亮,可这里的位置很贵的。”
肖鑫说:“反正也只是偶尔来几次,没事的。”
听肖鑫这样说,我只能坐在那里,服务员为我们两人的高脚杯内注入柠檬水,陆续端着提早点好的东西上来后,我们两人坐在那儿适应环境后,都松懈了下来,两人闲聊了几句,我们所在的位置靠近隔壁一个广场,广场上面的屏幕正放着广告,我看到肖鑫的脸在霓虹灯映衬下五彩斑斓。
等甜点上来后,肖鑫为我将面前的一些配菜拿来,他将甜点递到我面前说:“你吃一下,听说这里的甜点很正宗。”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块蛋糕,笑着说:“听说是这样。”我拿着勺子在那蛋糕上轻轻一舀,可刚碰触下去,我感觉蛋糕内有什么硬东西,露出金属的一角,我看了粗略看了一眼,是一根细链子,我看了一眼对面肖鑫满脸期待的脸,假装并没有看到,而是将手中的勺子放下后,对肖鑫笑着说:“我想吃完后,再吃吃甜点。”
肖鑫脸上的笑顿了顿,他说:“甜点确实适合最后吃。”
我笑了笑,便似是不经意将视线搁置在他身后广场的大屏幕上,可这一眼,便正好看家屏幕上的香水广告忽然切播成一条财经新闻,身着职业装的女主播正一脸严肃坐在镜头前,屏幕下方有很多股市最新情况一点一点缓慢滑过,那女主播说:“最新消息,本市龙头企业顾氏集团在前一段时间被传涉嫌洗黑钱走私违禁物品后,股价便一再大跌,就连康建集团都没有逃脱受影响的命运,虽然事情还没定真假,可就在这段期间,本台接收到小道消息,听闻顾氏有几位高层陆续去警局接受审讯,可想而知事情并非空穴来风,但事情到底是怎样,我们也并不能妄自定论,只是劝诫各位手中拥有顾氏与康健集团手中股票的股友,近期请密切关注股市。”
那女主播还在一脸麻木又机械的念着,广场下有很多大妈穿着艳丽的衣服,手中拿着扇子在一阵俗不可耐的音乐中,缓慢旋转着,我手中的勺子忽然掉落在汤碗内,发出尖锐的碰撞声,连汤碗内的汤都无可避免溅在我身上。
肖鑫看到后,立马用桌上的餐巾站起来为擦拭着,他皱眉说:“精微,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后,立马接过他手中的餐巾慌张着脸说:“没事,我一时走神了,自己擦一擦就好了。”
肖鑫满脸担忧的看向我说:“精微,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起脸来,笑着说:“没事,我只是一时失神,真的没事。”
肖鑫有些疑惑问:“真的吗?”
我说:“真的。”
他说:“那我们今天早点回去吧。”
我说:“好。”
他说完后,便唤来服务员买单,在他结账时,我放在腿间的手一直是冰冷与颤抖,脸上虽然没有异样,可我眼睛始终盯着那块已经转换成广告的大屏幕,直到肖鑫提醒我说了一句:“精微,走吧。”
我回过神来,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身体一动,群膝盖便撞上桌子的一角,我感觉到痛处,可却仍旧装成没事的模样跟在走在前方的肖鑫。
他将我送回家里后,脸上还满是担忧,肖鑫询问着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有些疲惫的说:“没事,只是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
肖鑫也能没有多停留,对我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见。”
我苍白着脸说:“好,明天见。”
肖鑫离开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内全部都是今天那则新闻还有当时我去求顾宗祠放过沈世林他和我说话时的场景,还有他莫名其妙来的钱,这三件事情在我脑海内翻来覆去的翻滚着,身旁的嘉嘉不断发出细微的呼噜声,我心神不宁,特别烦,从床上翻起来后,便第一件事情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内搜索顾氏走私黑钱的的事情,可稍微一点,全部都是顾氏股价大跌的消息,还有顾氏集团几位和顾宗祠走的比较亲密的高层被带走的消息,寥寥数语,并不真切,可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有警察来顾氏的画面被拍下了。
我望着那些消息许久,之后那一夜基本上没怎么睡过,第二天连上班都心神不宁,办公室内的同事都发现了我的异样,他们见我脸色苍白便让我回去休息一天,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情上班,便同意了他们的提议和主管请假后,便回了家,可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休息而是打电话给乔娜。
电话响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被人接听,乔娜的声音内在电话内响起后,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乔娜,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乔娜听到我声音后,她似乎知道是我,她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说:“我是说顾氏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乔娜说:“我也不知道真与假,不过顾氏确实遭到警方插手调查,好像事情真的挺大条的,顾宗祠的钱确实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了,听说他是遭人举报,才会被警察给知道。”
乔娜见我没有开口说话,她又再次说:“上一次其实我一直在想着,该不该告诉你,毕竟顾宗祠怎么说都是你前夫,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有权利知道,可你似乎并不怎么想听,所以我也就没说。”
乔娜说了一段时间后,又问:“精微,你怎么了?有再听吗?”
我开口问:“是遭人举报?”
乔娜说:“对,我听人说好像是这样,虽然顾氏现在看上去不受流言影响的模样,其实我听小道消息传,顾氏内部并不是这样,只要与那笔钱有关的人,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精微,你没有存在和顾宗祠有什么金钱交易吧?最近你也注意一下自己钱方面。”
我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便呆坐在那里,我想起那天顾宗祠问我的话,他说:“精微,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次放过他,他不一定会放过我。”
他说:“精微,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说:“精微,也许这是我一辈子中最失败的决定。”
我握着手机呆坐在地上,许久,我才从地上起来,将嘉嘉给肖鑫暂带几天,我便收拾好东西回了市里,当时是肖鑫将我送到汽车站的,他并不知道我去市里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他,回去探望我妈。
我到达车上时,从车内探出来,我对车外的肖鑫说:“肖鑫,暂时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嘉嘉。”
肖鑫说:“你放心,安心回家去看你妈妈,如果她有空的话,来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我都会处理妥当的。”
我说:“肖鑫,谢谢你。”
肖鑫对我笑着说:“好了,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车子发动后,我看见肖鑫的身影站在那儿一直都没有动,渐渐地,越来越远了。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到达市里,我第一时间便去顾氏找顾宗祠,可到达那里后,顾氏的员工告诉我顾宗祠已经有很多天没来上班了,我去顾家,那里也紧闭着门,没有人在,看到这情况,我掏出手机给丁耐打电话,可丁耐电话也暂时没有人接听。
我只能找到乔娜,暂时在她家住着,乔娜的父母自从上次我将他们从老家接来后,他们便一直在这里照顾乔娜,二老对我很热情,直邀请我吃东西,我表示谢谢后,便拉着乔娜进房间,我将门关上后,脸上满是凝重说:“乔娜,我联系不上顾宗祠,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乔娜说:“你去找他了?”
我说:“所有找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可是他助理丁耐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公司内的员工告诉我,说顾宗祠很久没有来公司了,甚至家里我都找过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乔娜看到我脸色时,她安慰我说:“你别急,事情还没有定论,谁都没有肯定顾氏是否真的涉嫌走私和黑钱,并且警方都还没说话,你别急。”
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顾宗祠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并且顾氏看上去一切都没乱,可员工的眼神内露出了怪异,乔娜,我觉得顾宗祠这一次如果逃不过,他会完蛋。”
乔娜说:“你暂且别自乱阵脚,人都没联系上,你急什么。”
我说:“我这一次可能真的会害死顾宗祠,你信吗?”
乔娜不解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说:“我还是太相信他了。”
乔娜说:“太相信谁了?”
我说:“沈世林。”
乔娜听了,半晌没说话,她在房间内走动了几下,便说:“好了,我们别妄自定论了,先联系上人再说,我会帮你找到顾宗祠的,你放心,他身边的秘书曾经和我打过交道,应该能够从她身边拿到顾宗祠的行踪。”
乔娜说完后,便拿出手机去了外面的阳台打电话,我坐在床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切都错了,大错特错,并且错得离谱,我以为相互放过,他们之间就会平安无事,我以为沈世林至少会念着顾宗祠帮过他的情谊,对顾氏从此罢手,我以为,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对顾宗祠……
我以为,我以为,全部都是我以为,他们之间根本不能够共存。
乔娜在阳台上打了许久的电话,不断挂断电话和拨打,半个小时过去后,乔娜终于从阳台上进来,她脸上闪过一丝高兴说:“精微,我有了顾宗祠的消息。”
我立马抬起脸去看她,乔娜说:“她秘书告诉我,顾宗祠这段时间去了丸洲,他助理丁耐的号码也全部换了,因为最近很多记者都时常打电话骚扰他,你要不去丸洲康建集团找找他?”
听乔娜这样说,我立即从床上站起来,我让她将丁耐的电话号码写给我,乔娜听了,立即说了一声好,便转身在房间内找到一张纸给我写了丁耐的电话,我也立即订了去丸洲的机票,下午的飞机,我甚至来不及在本地逗留多久,便去了机场赶飞机。
乔娜将我送到后机场后,便在我即将进入安检区时,和我说:“精微,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我说:“好的,我会的。”
我们两人告别后,我便进了通道内,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到达丸洲后,已经是夜晚六点,我落地第一时间便给丁耐的电话,新号码果然有人接通了,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丁耐,我是精微,顾宗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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