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去长阶宫的路上,敏锐的发觉值夜的御林卫多了不少,以往空寂的一些小径上多了眼生的小太监在盘桓,她用了比平日里多一倍的时间才赶到长阶宫。
快步行至殿外,姜袖珠还未开口,秦赭就行礼道,“王爷在书房等您。”
顺着秦赭的视线,姜袖珠朝书房走去,心中想着,也许韩载是有旁的事情要跟她交代,而非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推开门进了书房,姜袖珠一眼就看到,头戴金冠,身着紫色蟒袍,正提笔写朱批的韩载,他容色肃冷,眉心微拢,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这一笔下去,不知又有多少官员被连根拔起,全族尽夷。
韩载写完朱批,才搁下笔,他抬起头朝姜袖珠看去,她穿戴了一件墨色的斗篷,玲珑的身躯和乌黑的云髻都被掩藏,只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绝艳面庞,还有脚尖处的一点青色裙裾,让人想要一点一点的将她剥开,直至露出最雪白柔嫩的一面。
“过来!”韩载蕴着万千威仪的身子朝后靠了靠,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侵略性,盯着姜袖珠,低沉而又悦耳的唤了一句。
姜袖珠被他的眼神笼罩,本能的觉得危险,想立刻转身逃开,可她不能逃!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迎着韩载的目光,姜袖珠如墨玉一般的眼底慢慢荡起一丝温柔,聘婷袅娜的朝他走去。
在他身边停下后,她媚眼如丝,欲说还休的看着他,葱白尖俏的指尖点在他的臂膀处,又一点一点爬到他肩头。
满室寂静中,有暗潮无声涌动。
韩载与姜袖珠对视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去她身上的斗篷……
斗篷委地,就在姜袖珠以为韩载要单刀直入主题,他却没有继续剥她的外裳,而是在她削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目光扫向桌案上的奏折,“今日有人参了良臣,你瞧瞧本王的批复你可还满意?”
姜袖珠闻言,黑白分明的水眸盯着他研判了一会儿,才转身去看。
原是有御史参良臣伙同族中一经营药堂的叔伯囤积垄断药材,高价售卖,致一清流官员因银钱不足买不起药而丧了命。
韩载的批复是将良臣及其叔伯押入诏狱,严刑拷打!
“可还满意?”韩载站起身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侧脸询问。
男子灼热的呼吸碰到姜袖珠的脸上,燥热又危险,姜袖珠眼波轻晃,她知道韩载在试探些什么,无非就是占有欲作祟,不痛快她跟了他却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她也知道,无论她表现出满意,或是不满意,他都会不满意。
果然,她一句“王爷英明神武……”还未说完,他就用蛮力扯断了她腰间的束带,然后将她转向自己,眼神凌厉而又嘲讽,“姜袖珠,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紧。”
两人之间的火光一触即发,这时外头突然传来秦赭的声音,“大人,陆国公有要求见,是关于东陵的事。”
东陵,正是先皇即将葬入的陵寝。
韩载墨黑的眸子慢慢恢复冷静,眼神却未离开姜袖珠微带惊恐的脸,冷声吩咐道,“让他进来。”
听到陆国公求见,姜袖珠急了,顾不得被扯断的束带,握住韩载的小臂慌乱的问,“你让陆国公进来,我怎么办?”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间,韩载望了她片刻,转头扫向一旁的书架,“那边有个隔间,你进去躲着。”
姜袖珠听他这么说,松开他的手臂就要过去,韩载又伸手拦住她,特意叮嘱,“隔间里,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了新衣,记着换上。”
“我知道了。”姜袖珠胡乱答应一声,便提着裙摆急切的与他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