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飞快的消失在书架后,几息后,陆国公从外头走了进来,拱手向韩载行礼,说起东陵修葺善后一事。
韩载容色淡淡的应付着陆国公,思绪却忍不住飘到了隔间里。
姜袖珠进了隔间,看到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浴桶,和旁边木施上搭着的轻盈若无物的纱衣,才知道韩载的那句交代是什么意思。
心中一时恼火,他还真将她当做掌中玩.物了?
好一会儿,姜袖珠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赌气般的解开衣衫,走进浴桶,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洗了一番。
从浴桶中出来,看到木施上的纱衣时,她胸膛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可偏偏不敢忤逆韩载。
姜袖珠揣着一肚子气,愤愤的走向木施,却因脚下的木屐太过湿滑,整个人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
外头,陆国公听到声音,止了话头,狐疑的问韩载,“王爷书房的隔间里……有人?”
韩载目不斜视,容色淡淡的看着陆国公,“是殿里的宫女在打扫。”
陆国公心里怀疑韩载在隔间里藏了女人,面上却是十分担心,“这宫女半晌没动静,莫不是摔得狠了没了意识,或是没了命,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怕是不吉利。”
韩载闻言,冷冷瞥了陆国公一眼,“一个宫女,当差当成这样,死活都是她的命,至于死人,这宫里哪座宫殿没死过几个人,陆国公还是以正事为重!”
“是,摄政王!”陆国公继续说起正事。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才商讨完东陵的事,陆国公走之前,又不动声色的看了隔间的方向一眼,才转身离开。
待书房中无外人后,韩载沉着脸朝隔间的方向走去。
入内后,却并未见到姜袖珠的人影,甚至连木施上的纱衣都消失不见了,韩载的目光在隔间里逡巡了一遍,最后定在浸了淡淡水渍的窗棂上,他快步走过去,用力的打开窗户,果然在外头看到了只着一袭轻薄纱衣,发丝末梢还在滴水的姜袖珠,她的脸上尚带着未及收起的惊慌和恐惧。
“进来!”韩载目光复杂的看着外头面楚楚可怜的女人说道。
姜袖珠咬了下娇嫩的唇瓣,拎着衣裙,一面攀爬过窗户,一面瓮声瓮气的问道,“陆国公走了吗?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他有没有怀疑什么?”
韩载睨了姜袖珠一眼,两人近在咫尺,他的眼神不由落在薄纱笼罩下,她羊脂玉一般雪白温润的肌肤上,从上到下,该鼓囊的地方鼓囊,却纤瘦的地方纤瘦。
韩载喉结微微滚动,眸色渐深,他也不委屈自己,伸手掐住面前女子的蜂腰,大掌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哑着嗓子问,“没有本王的允可,你以为陆国公能强闯进来吗?”
姜袖珠手中提着的衣裙落地,软软地扶着韩载劲瘦的腰,“我这不是以防万一……”
韩载不等她说完,忽然低头噙住她的唇。
他吻的迅疾,姜袖珠有些承受不住,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韩载抵着她的额头,薄唇擦着她柔软的唇瓣,皱眉询问。
姜袖珠觑了他一眼,“腿疼。”
韩载怔了片刻,弯腰将她抱到一旁的榻上,掀开薄如蝉翼的纱衣,低头查看她摔伤的膝盖。
两人的体温一冰凉、一滚烫,姜袖珠雪白修长的腿微微战栗,她握住韩载的小臂,“你不用帮我看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不算什么?”韩载抬起她下巴,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姜袖珠看着他眼底的深色,不由想起方才他几乎将她吃了一般的眼神,忙改口道,“其实还是有些疼的。”
“既然疼,那就早些回去歇着罢!”韩载拿开放在姜袖珠身上的手。
姜袖珠心中一喜,忙跳下床榻,走到门边时,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看着韩载,道,“我与良臣没有任何瓜葛,你实在没有必要迁怒于他。”
韩载听到良臣两个字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威压极强的走向姜袖珠,在她面前站定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没那么疼,那今晚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