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载眼中含着冷意,“啪”的一声,将姜袖珠已经拉开一道缝的槅门用力关上。
那声音落入姜袖珠耳中,震得她一个激灵,她暗暗攥紧了手指,脸上浮起一抹苍白,是她大意了,因着韩载的一次大发慈悲,就忘了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王爷,”姜袖珠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手心,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解释,“您生的龙章凤姿,又文武双全、大权在握,与您好过后,就像见惯了明珠,怎么还会看得上普普通通的沙砾……更何况您还救过我的性命,别恼了,好不好?”
韩载听姜袖珠这般说,瞥了她一眼,冷嗤道,“姜袖珠,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巧言令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能屈能伸、舌绽莲花。”
两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且十分默契,姜袖珠对韩载还算有几分了解,她握着他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揽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软绵绵的讨好道,“杳杳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有一字虚言,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她仿佛盛着秋水一般的眼睛认真而坚定看着韩载,蜻蜓点水的吻如同羽毛一样在他心头轻挠了一下,韩载心头的火平息了稍许,但被她柔软而又纤秾合度的身子紧紧的贴着,身体另一处的火却越烧越旺,隐隐有燎原之势。
他强势的将她调了个身,按在门上,低头吻了下去。
姜袖珠为了将刚才的事情揭过,手撑在槅门上,迎合着他……
陆国公从长阶宫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了宝华殿。
陆贵妃见自家兄长一脸凝重,猜测他有事要跟自己商量,挥手让宫人退下,眼中充满疑窦的看向他,问道,“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过来了?”
陆国公压低声音,将方才在长阶宫发现的异常细细说了一遍。
陆贵妃斟酌片刻,挑眉道,“大哥是怀疑摄政王在国丧期间召了宫女伺候枕席?”
“不错。”
陆国公的承认,让陆贵妃有片刻的错愕,她凤眸微眯,想起之前对付姜袖珠时,忽然出现的摄政王,难道真有那么多巧合?还是与摄政王有染的人本来就是姜袖珠?
这个猜测让陆贵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陆国公忍不住问道,“娘娘心里可是有了证据?”
陆贵妃蹙着眉头将自己的猜测和陆国公说了一遍。
陆国公听罢,抚须道,“若真如娘娘猜测,摄政王和皇后之间有私情,甚至妄图混淆皇室血脉,那这两人都难逃一死。”
跟着,他又道,“我在长阶宫书房时,听到的动静极大,要真是皇后,她身上必定留了伤,这个时辰她也赶不回秋信宫,事不宜迟,我这就让行功增派御林卫,严守长阶宫到秋信宫的每一处通道,娘娘你现在带人去秋信宫!我们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陆贵妃肖想了二十多年的皇后之位,只因钦天监一句话就被姜袖珠夺走,她早就恨毒了她。
听到陆国公的安排,她眼中闪过一抹恨不能将姜袖珠杀之而后快的怨毒,“本宫省的了,我们便兵分两路。”
陆国公压下眼中闪烁的精光,拱手退了出去,陆贵妃则带着一行宫人浩浩荡荡的往秋信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