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我的眼神不对,本能的一扣肩,躲开我的余光,“小马,你别闹……”
我其实没想闹,就是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而已。
不知不觉的,已经无意识三次了。
“你们风水师是不是都这样,都这么容易害臊?”我一笑,“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是巫师,也是风水师,每次我看她的时候,她就你这神情。”
“你也够直白的”,苏文文摇了摇头,“你说的是你前女友吧?”
“算是吧”,我自嘲的笑了笑,“文文,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男人看女人嘛,一看脸,二看胸,三看腰,四看屁股,这很正常。你身材不错,我忍不住看你,你该骄傲才对。”
苏文文脸红了,“小马,我比你大好几岁的,我们探讨这些不合适的,换个话题吧。”
“好啊”,我又瞄了她胸部一眼,“继续你的话题。”
她一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掐指一算,“小马,你们现在着急赚钱?”
我刚要喝茶,一听这话,把茶杯放下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着急?”
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微笑,那是风水师特殊有的,自信的又微微带着些含蓄的微笑,“你命属四海之水,见火为财,你下意识的看我的胸,心胸为离火,这是寻财之相。短短几分钟内,你不止一次的看我,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是一个外应,说明你们急于寻财,我说的不对么?”
“对”,我一笑,“果然是易不藏私啊,在风水师面前,想有点秘密真不容易。”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画画的女孩子,你今天的术数修为会比我高的多”,她说,“虽然你中途放下了,但是你的巫术修为却突飞猛进了,而且……你后来也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接触到了易学的精髓。只是你现在习惯把自己当巫师了,不愿意动用术数而已,不然的话,我未必能算准你的。”
我愣住了,“这些……都是你刚才算出来的?”
“不,这些是之前没说的”,她说。
“那你还有什么没说?”我警觉的看着她。
她看我一眼,微微一笑,“你是说关于那个女孩子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只能你自己去解开,不要问我。”
她的眼神很真诚,我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用着急”,她接着说,“你控制不住的看我,说明你后面有一笔巨大的财富就要来了。只是这个事情有点棘手,你要面对一些挑战,很冒险,甚至有生命危险。”
“那能活下来么?”我问。
“你会受伤,但值得”,她看着我,“不过你还是要多小心一些才好。”
“值得就行了,受伤不受伤的,不打紧,死不了就行”,我笑了,“咱们刚才还是敌人,这会你就开始担心我了,文文,谢谢你。”
苏文文却没笑,“小马,你真的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说,“男人嘛,就是要大风大浪里去闯,惊险刺激里走一走,温柔乡里睡个够,多见见世面,过足了瘾才不虚此生。至于什么九死一生……”我平静的一笑,“自我十六岁到现在,我经历了不止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程小马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颗坦荡荡的心,只要有心在,一切考验都是精彩,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呀……”
“我的年纪你也知道啦?”我笑了笑,“文文,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么?”
“没了”,她说,“你不许要叮嘱,凭你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什么。”
“行,那等我回来之后再找你玩”,我拿出手机,“我得回去了,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们互留了电话和微信,存好了之后,她看看我,“小马,做我弟弟吧。”
我看她一眼,“弟弟?为什么?”
“你比我小,我做你姐姐挺合适的”,她说,“愿意么?”
“不愿意”,我摇头。
她觉得意外,“为什么?”
“做你弟弟,没准哪天咱俩就有事了”,我又下意识的看了她胸部一眼,“到时候关系理不清了……所以,还是做朋友的好。”
“你……”她无语了,“我认真的好不好?再说我们今天才认识的,你怎么会想那些?”
“男人和女人,想那些不是很正常么?”我微微一笑,“你可是术数高手,能预知未来的,我是不是胡说……”我看她一眼,“你动动心念就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乔宇送给我和赵司辰每人一个袋子,非常漂亮的袋子。
路上,赵杂毛突然发飙,骂了起来,“操!姓乔的什么意思?送你翡翠,送老子茶叶!老子缺他那二两茶叶吗?”
这货一边开车,一边让鬼奴们悄悄查看了袋子里的东西。
我看他一眼,“那你还想怎么着?你他妈拉老子来陪你给人当枪,完事你躲一边去了,这饭也吃了,澡也洗了,还整了个**,活儿我也给你干了,你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那是……”他无语了,“那不是那什么嘛……”
“什么什么呀?”我不屑,“告诉你啊,郝山这人你可得注意,别给你找了俩妞一睡就忘了盐打哪咸醋打哪酸,刚才看你俩那亲热劲儿,跟他妈中国好基友似的,你有没有脑子啊你!”
赵杂毛一皱眉,“我说你丫这嘴也够损的,有你这么说师兄的么?”
“你谁师兄?”
“我他妈比你大,说是你师兄怎么了?”他急了,“要是论辈分,没准我还……”
“没准你还得叫我叔呢”,我接过话茬。
“胡说八道,我南宗弟子,论辈分说不定……”
“说不定还得叫我师爷呢”,我又接过来。
“哎哎哎你!”他气的直叫唤,“程小马!你丫想打架是不是?”
“你打得过我么?”我轻蔑的说。
“你说什么你!上次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穿拖鞋,我他妈能轻饶了你?”我再次接过来。
赵杂毛彻底崩溃了。
从那天看他跟齐齐斗嘴我就发现了,这孙子特怕别人截他的话,一截他就乱套,越乱嘴越笨。当时我就记住了,果然,今天派上用场了。
后来,这成了我对付赵司辰的杀手锏之一。
几分钟后,赵司辰服了。
“你牛逼,哥不跟你斗嘴了”,他耸耸肩,“不过你也别以为我傻,郝山那点道行能忽悠的了我?我不过是不动声色,让他放心,等到了晚上你看我不整死他!”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怀疑你了?”
“他不用怀疑也知道是我干的”,老赵递给我一支烟,“我就是要让他明白,得罪了我赵司辰,不是仅仅几句好话,送俩妞就行的!”
我笑了,看看他,“哎,那俩妞怎么样?”
“哦,还凑合吧”,他故作平静,“条儿不错,盘子也亮,还行。”
“苗乙,听到了么?”我故意冲着外面说。
赵司辰一惊,车跟着一颤,“啊?哪呢?”
“飞走了”,我逗他,一指前面,“瞧见没?”
“瞧见你大爷!”他骂道,“程小马,你丫真够损的你!”
“哈哈哈……”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吧你,就你这德性的,还整天哭着喊着要追苗乙,别做梦了,省省吧!”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放松,不知不觉的,我和赵司辰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我们可以互骂,可以打架,但在心底却谁也不真的记恨谁。
我们越来越像兄弟了。
回到鹰巢,停好车,我们一人提着一个袋子回到了楼下。
“二两茶叶,真他妈丢人”,赵司辰还在生气。
“行啦行啦”,我把我的袋子递给他,“这个给你,二两茶叶给我,这总行了吧?别叨逼叨了,跟个娘们儿似的。”
“这不是娘们儿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他还挺较真,“这明摆着是姓乔的他轻视我啊!”
“你这不屁话么?”我推他一把,“你丫跟郝山走那么近,乔宇跟郝山是对头,你不知道啊?他以为你是他对头的人,人家干吗还给你面子?”
“那你不也是郝山请去的么?”他不服。
“我跟你一样么?”我说,“我跟乔宇见着的时候,我跟文文已经成朋友了。郝山尊重文文,自然也就尊重我了。那会你他妈在哪?正在郝山给你找那俩妞身上乐呵着呢吧?你自己说,换你是乔宇,你他妈跟谁亲近?”
“哎呦,还文文……叫的还挺亲的?”他看着我,“你俩发展挺快的呀!”
“没办法,老子看上谁,发展都不慢!”我把袋子塞给他,夺过他的袋子,走进了楼里。
出了电梯,进门前,他又把袋子换了回去。
“心意我领了,事不能这么干”,他说。
我笑了笑,给了他一拳,“什么你的我的,拿着吧你!”
说完我打开门,走进了客厅,赵司辰提着两个袋子跟了进来。
突然发现,他挺像跟班的。
见我们回来了,舒兰收起电话,看看苗乙,“还是你说得准,果然是没到一分钟。”
苗乙看看我们,“在楼下斗嘴斗够了吧?坐下吧,队长等你们十分钟了。”
这么说来,舒兰比我们也就早到几分钟?
我们赶紧坐下,“队长,是不是你的项目有消息了?”
舒兰点点头,微微一笑,“兄弟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明天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