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罗青烟依旧是一袭白衫,清丽脱俗的脸庞没有抹上一点胭脂水粉,晶莹白皙,似乎她从来不打扮似的,不过在金黄的月光映衬下,绝美的脸庞仿佛升起两抹红晕,美艳不可方物,赵子文看的只是微微一怔,他对这个白魔女接近免疫,随即笑道:“这个嘛,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不如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如何?”
罗青烟与楚升交手数次,都是斗的旗鼓相当,若是没有高手相助,很难击杀他,而这赵子文是最佳人选,罗青烟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要我帮你保护夏萍?”
“错了,错了,”赵子文摇头道:“不是保护夏萍。”
“不是?”罗青烟还以为猜到这书童的鬼把戏,颇为惊讶道:“那你是要我帮什么忙?”
赵子文嘿嘿笑道:“是要保护夏萍和我”
“你这无耻的小书童,”罗青烟听的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怎么能同时保护两个人,再说这书童武功高强,能打败他的人大有人在,但能杀的了他的人,大荆很难找出一人来。
“主要还是保护夏萍,偶尔帮我做点事就行,如何?”赵子文嘻嘻笑道。
罗青烟犹豫半晌,良久才道:“看在凌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回,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什么都帮你!”如今能多个如此厉害的帮手,赵子文当然是高兴,不过要对付这暗剑阁的楚升还是有点困难的,他手下高手众多,隐藏在暗处,将他挖出来都费劲,更何况是杀他。
“这些日子我会暗中保护夏萍,过几日行动时,我就会来找你。”罗青烟也不想与他多费唇舌,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楚升上回差点要了赵子文的小命,他怎么放过这个该死的人妖,如今罗青烟要杀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帮个小忙又算的了什么?至于罗青烟为何要杀他,这就不关咱的事了。
赵子文见罗青烟已走,转过身去准备继续睡觉,就在此时又听到零零碎碎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然沉稳,但却无力,应该是个半百地老者,不用想也知道是秦观来了。
他连忙将走进屋内,将虎头枪放在床底。随后又是走出门,正好就见秦观走到门前。
见突然有人从屋内走出,秦观吓的一愣,随即笑道:“赵将军果然非凡,光凭脚步声,就能判断老夫已来。”
赵子文笑哈哈一笑道:“我刚好上完茅厕就看到秦大人来了,真是巧呀。”
三更半夜上茅厕?秦观知道这赵将军在胡扯。哈哈笑道:“我们走吧,不过“当他看到赵子文一身书童打扮时,语峰一转的为难道:“你这身衣服合适吗?”
赵子文摆手道:“我穿这一身衣服已经习惯了,再说这一身装扮有什么不好,我们这就走吧。”
现在找衣服让他换是不可能了,秦观无奈点了点头:“这就走”
赵子文与秦观一同上了马车,现在才四更,刚才被这罗青烟三更吵醒,弄的精神萎靡不振,他的头轻轻靠在马车的车帘上。打了几个哈欠。就睡着了
“赵小兄,醒醒,到了”马车一路颠簸,倒是没有吵醒他,直到秦观在他耳边喊道,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秦观苦笑道:“别人上早朝都是诚惶诚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你却是呼呼大睡。这世上恐怕就你一人有如此胆量”
“上早朝?不是说去见皇上吗?”赵子文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愕然道。
“这个”秦观道:“昨夜皇上突然改变主意。让你先上完早朝,再去见他”
“我连个官职都不是,怎么能上早朝?我看我还是在马车上睡个觉,等早朝上完,再去见皇上吧,”赵子文摇了摇头道。
秦观扯着赵子文的长袖道:“快走吧,皇命难违呀”赵子文只得无奈的下车,此时天还蒙蒙亮,眼前是高高耸立地宫墙,宽大的城门上写着皇城两个大字,这两个字足以吓的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城门前站着十多位身穿盔甲的将士。
秦观领着赵子文直接穿过宫墙,走进城门内,就见眼前是一条笔直而又宽阔的大理石路,大道旁雕栏玉砌,而远处耸立着高高地楼阁,层层叠起,雄伟壮观。
二人没有做很多的停留,秦观直接领着他穿过太和殿,来到正和殿的门口,赵子文往里一看,只见里面足有百人之多,都是穿着蓝袍红袍的文武百官,甚是耀眼。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撵似的,大堂的文武百官个个手里抱着折本,散乱的站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赵小兄,你就站在这吧,上早朝时千万别多嘴,也别到处跑,就安心的站在这,”秦观将赵子文安排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叮嘱道。
赵子文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我就站在这,皇上不叫我,我不说也不动,这我懂!”
秦观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去
正和殿内最为显眼的是大殿中央两颗雕刻着巨龙的顶梁圆柱,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整个殿堂更是金壁辉煌,殿堂上的龙椅金光璀璨,无数的龙纹刻在上面,不过谁敢去正视他地威严?皆是看一眼,目光就急急转向他处。
“皇上驾到”大殿上地太监高声唱喏,大殿里马上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大喊:“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子文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往龙椅宝座前看去,只见这皇上已坐在龙椅上,这皇上一袭金灿灿的龙袍,长的圆脸大耳,破具富态,肚子挺的是老高,脸上笑容殷殷,可那双细小地眸子却是射出冷冷的精光,一种威严之势让人不敢直视。
“众为爱卿平身。”皇帝笑容亲切,长袖轻轻一摆地笑道。
这老皇帝长得还真胖,不过也是到垂暮之年,赵子文看着他面孔红润中隐藏着丝丝不易为人察觉地苍白,眼角的皱纹与斑白地头也是证明他已是体弱多病之时。少说也有六十岁了,他心中不禁暗暗道。
半晌之后,大臣们都没有说话,大殿上的太监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吏部尚书张烈献有事启奏,”一位穿着蓝袍的官员从左排的官员中走出,向皇帝抱拳道。
吏部尚书?张汝舟他爹?赵子文抬起眼皮向那蓝袍官员看去。见他五官清秀,体态修长,眉宇间有股精明狡诈地味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老皇帝有点不耐烦道:“有何事启奏?”
张烈献抱拳道:“据探子回报,近日匈奴又开始集结兵力,似乎又要大举进攻我大荆!”
这吏部尚书是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选,这匈奴打来关他什么,赵子文看着这老狐狸,谁知道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老皇帝浑浊的眸子冷光一闪,笑道:“不知爱卿有何建议?”
张烈献道:“臣以为应及时与匈奴求和。避免战争。”
“不知张大人要怎么个求和法。又是割城求和吗,”右排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位穿着黄袍的,戴着紫金冠,面貌英伟地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王爷,那王爷面色一冷的问道。
“怀王此言差矣,”张烈献本是听的浑身一颤。额头立刻滴下一滴冷汗。脑中想着如何反驳这位王爷的话,只听到站在左排最前头的王爷反驳道。张烈献内心顿时一喜。
反驳的王爷也是穿着黄袍,戴着紫金冠,脸庞比这怀王要长的要清秀些,笑道:“如今匈奴来势凶猛,我大荆难以抵挡,割城求和乃是缓军之计,难道怀王你有退敌之策!”
“没有!”怀王性格直爽剽悍,直接冷笑道:“可我大荆也不能沦落到割地求和地地步!”
秀的王爷,眼中闪过一似轻蔑之色,对这莽夫的王爷嗤之以鼻,轻哼道:“难道还要等到匈奴打过来,再想办法吗?”
“安王爷,说的的极是,如今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张烈献连忙奉承道。
如今大荆确实难以抵挡匈奴的大军,上次匈奴来袭时,大荆就是采用的割城求和的策略来解燃眉之急,怀王是个直爽的汉子,可对于计谋方面则是略显不足,哑口无言的不知该辩驳什么。
老皇帝深深一叹,浑浊地眸子中满是疲惫之意,龙袖轻轻一摆道:“如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看来这个皇帝真地老了,疲惫中使刚才仅剩的威严烟消云散,变成一个只图一时安乐的君主,赵子文心中深深一叹。
“皇上,不可,”右排的苏东坡,秦观同时跳出,跳出的还有一位大人赵子文倒是不认识,他们三人当然没有王爷这么大的权力,可以直接插话,而是向老皇帝抱拳道。
“朕有点累了,就这么办吧,”老皇帝浑浊的眸子再无任何光彩,都没有去考虑这缓兵之计地弊病。
苏东坡轻轻撇一眼角落地赵子文,又向老皇帝道:“皇上,朝中有一人能出计谋抵挡匈奴!”
老皇帝的眸子微微一亮,细小地眼睛瞟向大殿的角落,笑道:“朕差点就把这书童给忘呢!夏文,你见识非凡,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骤然间,大殿内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角落的赵子文看去,他们都是一楞,什么时候冒出个书童来?
上早朝谁敢东张西望?都是低着脑袋,所以才没现这个书童,他们轻蔑的看向这书童,不过奇怪为何书童都能来上早朝?可也没有谁去质问他,既然皇帝认识,自然是皇帝请来的。
赵子文心中无语到极点,这老皇帝根本就是个老糊涂,明明是昨天叫自己来的,没想道到今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文参见皇上,”赵子文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下,用一个将士的礼仪给这皇上行礼道。
安王立刻便斥责道:“好你个奴才,难道你不知道要双膝跪下吗?”
“单膝双膝似乎不是你说的算吧,难道你的官职比皇上还大?”赵子文冷冷笑道,双膝跪的是天跪的是父母,他不会给任何双膝跪地,能给老皇帝单膝跪,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这该死的安王,分明是找茬的!
胆奴才竟敢诋毁本王,”安王气得就要作,怒骂道。
“安王何必动怒,夏文只是一时戏言,”老皇帝怎会不知赵子文的身份,更不想为这件鸡皮蒜毛的事争个什么,龙袖一摆道:“夏文,你就说说的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赵子文听的欲哭无泪,这行军打仗本就是硬碰硬,难道靠一个计谋就能解决战事?可笑呀
如今老皇帝是个不爱管事的主,但他开口,安王怎敢不答应,长袖一挥道:“我就看看你这小小书童能有什么好计策!”
秦观与苏轼同时向赵子文眨下眼睛,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苏轼身旁的老臣倒是奇怪的看着他,也不知这书童到底是何方人物。
“我这人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我怕一时说错话,惹怒皇上和各位大人”赵子文嘿嘿笑道。
老皇帝看着这笑容殷殷的书童,眸子顿时有了些光彩,笑道:“但说无妨,说错话,朕赦你无罪!”
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在场与安王一边的官员都是轻轻一哼,轻蔑的看着这书童。
“哎呀,这位是礼部尚书大人,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呀,”赵子文突然间握着站在他身旁张烈献的大手笑道。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文武百官摸不着头脑,电视是什么东西?
张烈献撇撇嘴,得意道:“我掌管掌大荆官吏的任免考,四处奔波,认识我的人自然不少!”赵子文狡黠的笑道:“是呀,我认识你,尚书大人似乎是姓拓跋吧,我夏府上下都认识你,大荆的拓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