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皇上处于亚健康?”安王试探道。
“王爷果然聪明!”赵子文哈哈一笑道:“皇上前几日正是处于疾病与健康之间的一种生理机能低下的状态,而亚健康状态也是很多疾病的前期症兆,不过昨日皇上染上风寒,就说明这亚健康带来的只是一场小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见皇上洪福齐天,所以这小公公并没有罪,而是这亚健康所致!”
“皇上圣安!”赵子文说完后,立刻单膝着地,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高呼道。
文武百官微微一愣后,连忙都跪倒在地,喊道:“皇上圣安!”
安王听得模糊,不过也大概明白这亚健康的意思,不就是快要得病的意思,不过这赵大人突然间的跪地,让他也只得跟着跪在地上,可眸子释放的杀意,简直要把这赵大人杀上百遍!
老皇帝前几日确实精神不佳,又没有生病,如此一来,赵子文说的道理像真的一般,无人能反驳,他后来这招玩的也巧妙,宰相跪地,而无人能反驳,只得通通跪倒在地,高呼皇上圣安,安王也只得默认失败结局。
老皇帝抚着长须,佩服的看着这赵大人,也不知他从何想到这亚健康的道理来委婉为小太监开罪,哈哈笑道:“朕洪福齐天,自然不会因一个小风寒而被打败!”
这亚健康可能转化为大病,也可能是小病,如今只是一场风寒,文武百官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赵大人一张嘴简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他们又能去辩驳什么?
苏轼与秦观转过憋红着脸,安王的诡计显然是不能成功,还好赵小哥急中生智,及时制止
安王站起身,又大声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看着这老奸巨猾的安王,也不知又有何阴谋,老皇帝眼中闪烁若有如无的冷光,缓缓道:“讲!”
安王早已是习惯这老皇帝的神色,不以为然的继续道:“匈奴千人军队已快抵达邯郸,还请皇上下旨迎接匈奴大军!”
匈奴大军本应该两日后就能到邯郸,而他们刻意的减缓行军度。$$无非就是让大荆亲自来迎接,若是答应岂不是灭大荆威风?
老皇帝哼了一声,沉吟道:“对于迎接匈奴之事,诸位有何意见?”
众人互相打量着,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更不敢反驳这心狠手辣的安王,皆都不敢贸然言。站在左手第一位地安王高深一笑,不经意往后瞥了一眼。
一人从列中站出。恭恭敬敬道:“禀皇上,依微臣愚见,匈奴今年来京朝贺,可见匈奴单于对我大荆的友好,而我大荆也是礼仪之邦,自然应前去相迎,这事关两国交往。处理不善便可能酿成外交争端,更攸关我天朝颜面,不能掉以轻心。依微臣愚见。应该派大臣恭迎匈奴大军!”
赵子文解决完这小太监的事,本以为在没有什么事,正昏昏欲睡。一听有人说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来站出来的就是这吏部尚书张烈献。
说什么朝贺,朝中大臣都心知肚明,上回这匈奴谎称要大举进攻大荆,而皇上下旨――与他们决一死战,匈奴要挟不成,这回就借着朝贺的名义。前来耀武扬威。无非就是再给大荆施压,这安王还前去迎接。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老皇帝忘掉刚才的不快,微微点头,左右看了一眼:“张爱卿之建议,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左手又冒出一人道:“张大人之提议从大局出,有理有节,老臣附议。”这人赵子文也认识,工部尚书袁大人,也是跟这安王是一伙地。aa
有了张大人和袁大人带头,众臣便纷纷附议起来,一时气氛十分热闹,唯有苏轼,秦观,李格非三人沉默不语。
怀王是个直性子,只觉得大荆乃是礼仪之邦,而且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是该迎接他们!
“赵爱卿,你对此有何见解?”老皇帝大喝道。
可此时赵子文依旧半打着瞌睡,他身边一个文官急忙推推他,焦急道:“赵大人,醒醒,皇上叫你呢!”
文武百官看的倒吸一口凉气,这赵大人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敢在朝堂上打瞌睡,真是够胆大的!
赵子文回过神来,不紧不慢道:“皇上你找我?”
敢在金殿之上,如此对皇帝说话的,除赵将军,无第二人耳。老皇帝也不以为意,微笑着道:“赵爱卿,今日你便是大荆宰相,朕不会介意你的年纪,而是看重你的才学,你可要记住了!”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看来老皇帝并非老糊涂的让赵子文当宰相,而是这赵大人似乎真的不同凡响!这赵大人地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双眼微闭,不一语。
“匈奴大军即将抵达京城,朕派大臣前去迎接,你意下如何?”老皇帝微笑着道。
赵子文打了个哈欠道:“匈奴不是还没来吗?”
众官员吃惊的看着散漫的赵大人,也不知这赵大人胆子是怎么练的
安王冷哼道:“难道要等他们到来时再迎接?这事有关两国交往,我们应现在就派大臣前去迎接!“
“王爷,在下能否问你一个问题,”赵子文沉声道,很明显就是压住心中的怒气。
苏轼与秦观对视一眼,不禁心有灵犀道:“看来这赵小哥又要火山喷呢!”
安王狡猾异常,思量半晌才缓缓道:“不知赵大人要问本王什么问题?”
“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赵子文淡淡道:“请问王爷,我大荆与匈奴之间有交往吗?”
句话一针见血般地让安王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大荆与匈奴战事连连,匈奴吞并大荆的野心昭然若揭,说什么交往,确实十分可笑,在场的官员都是哑口无言地低着头。
老皇帝依旧微笑的扫视大殿下的赵大人,也不知他到底有何建议
安王怎愿意在这年纪轻轻地赵子文面前低头,硬着头皮道:“有交往!”
“我倒想问问王爷,我大荆与匈奴有什么交往?”赵子文沉声道。
安王心智成稳,自然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老脸正色道:“赵大人,你所说之意是,是我大荆与匈奴没有交往?”
这安王用的一招,颇为巧妙,直接将他难题扔回给赵子文,可赵大人不是吃软饭的料,不屑的回答道:“我大荆何曾与这群蛮夷有过交往?”
安王立刻就抓住机会的,怒声道:“赵大人,若照你这般说法,国与国之间不交往?若是长此下去,我大荆岂不是年年战事!”
赵子文冷声笑道:“王爷,是我大荆要打仗,还是他匈奴要打仗?”
一句话噎地安王张口结舌,良久才道:“若是大荆谦让一下,双方也许会和平共处!”
这安王所说的谦让,无非就是割地求和,众人皆是心知肚明,赵大人当初所说的匈奴如黑洞般在侵蚀我大荆领土,可叹这安王根本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哈哈谦让,好一个谦让,”赵子文放声冷笑道:“谦让个屁!”
突然地粗口让所有都是一惊,竟敢在金殿说粗话?文武百官都是不由地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不怕死地刚上任的赵大人
为王爷的安王即使再老练,突然被骂,也是气的浑身抖,指着赵子文道。
赵子文双手放在身后,仰望殿外的春雨,冷冷道:“匈奴大军年年攻打我大荆,想吞并我中原腹地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匈奴打下一座城池,便下令屠杀我大荆城中子民,想想我大荆千千万万的子民葬身在蛮夷的刀下,饿殍遍野”
匈奴生性残暴,屠城的事时常生,赵大人说的委婉凄凉,字字有力,想起枉死的千万大荆子们,数位老臣都不禁老泪纵横
“可笑的是,我大荆还要谦让这些蛮夷,”赵子文冷声笑道:“匈奴蛮夷如此残杀我大荆子民,若是屈辱的谦让,我华夏天威何在?大荆尊严何在?想当念,大荆历代皇帝,匈奴单于哪个不是俯称臣?如今谦让这些蛮夷,岂不是置历代先祖而不顾!”
“匈奴大军要来便来,不来就滚蛋!我大荆绝对不会派一人相迎,若是匈奴军队敢在大荆捣乱,我也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记住!总有一天大荆将士会用马蹄踏破匈奴人的帐篷,饮上萨彦岭的河水,让他们血债血偿!犯我大荆天威者,虽远必诛!”赵子文说的慷慨激昂,振奋人心,字字有力,众人听的是兽血沸腾,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