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这匈奴必有一战,不仅要让匈奴的拓跋王子夹着尾巴滚蛋,更是要让小郡主项安宁不用远嫁,赵子文点点头,眸子露出一丝狠色,沉声道:“我们走!”
田虎随即向身后的将士高声道:“给赵将军拉匹马来!”
赵子文翻身跨上一匹黝黑的骏马,动作之熟练,让这些自恃马术精湛的将士都是为之惊讶与自叹不如,心想这还是个文官吗?
“苏太师,秦学士,我先行一步!”赵子文转过头向站在即将坐上轿子而行的秦观与苏轼抱拳道。自我
苏轼与秦观同时点头笑道:“赵大人,快去吧!”
子文狠狠的抽下马鞭,绝尘而去,其动作之娴熟比田将军不相上下,而且举手投足间更是透着一股霸气,十多位将士崇拜的看着这宰相大人,随即抽着马鞭急急跟上。
“这可可恨的人,怎么连早饭都不吃”一个体态婀娜,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赵府门口,跺下脚道,接着转身进府
校场是指操练或比武的场地,而邯郸的校场位于邯郸城外的一大片空地上,校场中央的圆形大擂台就是比武之用,空地则是将士操练用的地方。
赵子文一路奔来,很快就到了此处,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上千的匈奴人站在宽大的校场内。
他翻身下马,随即又注意到城门楼上的金龙旗,想必这老皇帝待会儿就会在上面看着,而大荆的文臣应该也会到,站在老皇帝的下面。
田虎跟着下马。站在赵子文的身旁,而田虎地数百将士也紧跟在他的身后,与这对面的匈奴大军遥遥相对!
面对着田虎手下兵强马壮的数百人,赵子文由衷地欣慰。个个都壮得像牛犊子似的,看来这田胖子兵练得不错,这里面有一部分是熟悉的面孔,都是跟随他征战望江城的老兵,都是望江城一战幸存下来的精锐,忠诚度和战力绝没有问题。
百余将士看着当今的宰相大人,激动的直咬牙,恨不得大喊:“赵将军!”可毕竟这皇上曾下过旨意,他们也不敢抗旨不尊。
许多人回忆起昔日生死相与、患难与共的情形。还有赵将军在千人之中杀进杀出的情景,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淡淡地泪花
金龙旗飘展中,一顶銮驾升起在那城楼之上。无数的侍卫随从环绕林立,将御驾团团围住。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兵,无论是站着地、跑着的、趴着的、爬着地。皆都起身躬立,接着便是数千人一起下跪叩:“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上端坐着一个神态威严、脸色略带苍白的老者,身着一身缎黄龙袍,袍子上绣着五爪金龙,脸上虽是带笑,眼中却射出点点的寒光,不怒自威,气势凌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他相对。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壁立的群臣见皇帝神态威严,不言不语,皆是心中一凛,跟在城楼下的将士们一齐拜倒在地,高呼万岁。
望着跪伏在地上的群臣,皇帝脸色不变。点点头道:“众卿平身吧。”
“谢皇上。”群臣急忙叩头起身。
位列群臣左侧之的。乃是老谋深算的安王,他脸上带着丝丝微笑。与威严的皇帝相比,更显得和蔼可亲。右侧之,是豪爽耿直的怀王,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位眉目如画地俏丽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当今皇室的唯一女子――安宁郡主!
而秦学士,苏太师,李尚书,分别站在怀王的身后,与这安王一党对峙着
对面匈奴的千余勇士,却都是全部昂着头,鼻子出轻微的哼声,根本无视这大荆皇上的威严,嚣张的样子,让大荆将士摩拳擦掌,恨不得群殴他们!
“众位将士免礼!”老皇帝故意提高声音的又向城楼下地将士们高声道,不过校场地将士们大多是听不清的,见靠近城楼地将士起身,他们也顿时明白皇上的所说的话,皆是立刻站起身。
数千人跪下,啧啧,这场面,还真没见过,赵子文暗自赞叹道,他趁着其他人等都在向皇帝磕头的功夫,睁大眼睛往那龙椅上的皇帝看去,见他脸色不比往日,要苍白不少,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命不久矣的主
“匈奴与我大荆的校场比武,正式开始!”安公公在城楼之上,高声唱喏道,声音比老迈的皇帝要洪亮不少。
略懂大荆语的拓跋王子,听的鼻子一哼,向身旁的随从道:“好戏即将开场,就让大荆将士们看看我匈奴勇士的实力!”
王子随从阴笑着连连点头:“让这些不知好歹的中原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千人匈奴的勇士都是长的人高马大,肌肉达,个个跃跃欲试,都想上这校场,好好摧残这大荆将士!
田虎远望对面的匈奴军队,神色严肃的道:“赵兄,我已为你选好五人,请过目!”他随即在怀中掏出一份名单,递给赵大人。
赵子文随意的接过这份名单,当他目光扫视这纸上的五个名字时,赫然的现有“赵子文”三字,他目瞪口呆道:“搞什么飞机,要我上?”
田虎双手一摊的无奈道:“这校场比武可是有规则的”
赵子文对这校场比武的规则根本不是很清楚,问道:“规则?什么规则?”
“双方比武者不得有年龄差距!”田虎正色道。
的确很合情合理,要是让个老怪物和个少年打,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年龄相仿的对打,倒是很公平很公正,赵子文听的也没什么,笑道:“这个规则正常,不过这匈奴不会派出的五个人都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吧?”
这赵兄还真的什么都猜的着,田虎笑着道:“他们派出的五人均是二十岁左右,而且个个都是力大无穷的高手,我军这样年龄的将士很难打得过他们”
匈奴人天生力大,而大荆是个重文轻武的,同一年龄阶段比武,的确很吃亏,不过要一个文臣上,是不是太过寒酸?赵子文思量半晌,等到形势危及的时候就上,反正咱也才二十!
现在军营中属田虎最厉害,可他三十多岁,怎么可能与二十左右小伙子打,他也是无奈之举,就将赵将军作为最后的底牌,不得已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场比试是由匈奴人提出,而且大荆百姓人人皆知今日的比试,对此特别的关注,不少邯郸城百姓都在校场外观望着,要是比试一输,不仅会让大荆天威受损,更让民心大落,所以这个比试必须要赢。
“父王,我想要回府!”城楼上,项安宁向怀王淡淡道。
怀王看着小郡主毫无光彩的眸子,心中深深一叹,老脸堆笑的道:“安宁,今日可是我大荆与匈奴的校场比武,你身为大荆郡主,可不能不看的”
“我想去陪娘亲说说话,”小郡主美眸空洞洞的道。
这一句直刺怀王的心口,让他觉得一阵心痛,他真的很不明白,这不是还没嫁给匈奴吗,为什么安宁的性格如此突然的大变!
怀王压抑着悲伤的情绪,喉咙蠕动了半天,才缓缓的道:吧!”
见父王答应,项安宁便向老皇帝道:“皇叔,我想回府歇息”
“怎么,不舒服吗?”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冷光一闪耳朵看向安宁郡主道。
项安宁深知不可欺君,淡淡的摇头道:“安宁只是不想看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
经过这次和亲之事,老皇帝与这皇室唯一的郡主,已再无什么亲情可言,冷冷的道:“堂堂大荆郡主,怎能擅自离场,等比武一完,你再回府!”
项安宁自知只是皇叔的一颗棋子,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她美眸依旧冷冰冰,心中一片凄凉的回到原位上。
她远望着蓝蓝的天际,痛苦的失贞,联姻的枷锁,两件事让她真的很想从这城楼之上跳下去――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