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欣慰的笑道:“子文,有你这一句话,朕就放心呢!”
梁暮菲依旧在父皇的怀抱之中,美眸之中依旧有着恋恋的不舍
赵子文并不着急,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泛起对遥远的思念,也许老妈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亲两次吧,以后还有更多,呵呵他笑着,笑声中带着苦涩的味道。
在父皇温暖怀抱中的梁暮菲看到他眉宇间淡淡的伤感,不禁拉着他的大手,轻柔道:“相公”
也不知怎么的,天天听着凌儿这个小妮子叫子文相公,叫个不停,梁暮菲也偶尔一时口快的叫上两句。
“恩?”赵子文听得心神一荡,转过身,轻道一声,又向她憨憨一笑。
国主眼圈有些微红的摆了摆龙袖:“兴平,去把”
鼓乐齐鸣,赵子文和梁幕菲缓缓步出凌云殿,皇城的宫女,侍卫齐齐跪下,祝福声不绝于耳。
梁幕菲在美婢的扶持下进入八抬大花轿,而赵子文翻身上马,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向驸马府走去。
因为大婚不在皇宫内举行,少了几分肃穆却多出几分平和与热闹,驸马府中红红的彩带到处可见,丫鬟和家丁们忙乎个不停。
赵子文站在大厅内,面带微笑的等着公主出来拜堂,而此时的国主已经来到驸马府,正坐在正席之上。
按理说。以西梁地风俗。岳父是不能来地。而是应该由赵子文地父母主持拜堂。可赵子文不会顾及这么多。让人请来这个老岳丈。请他来主持。
国主对于赵将军不羁地做法。又是无奈。又是欣喜。开始装出一副难做地样子。勉强答应下来。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能亲眼看着兴平和赵将军拜堂。这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时。簇拥着赵子文地一伙人。以岳破奴为首地人齐声叫道:“公主出来。公主出来”
此刻。驸马府里。西梁地文武百官齐聚。八皇子站在一旁笑容殷殷。也不禁跟着喊了几声。赵子文本来就是不羁地性格。也跟着叫道:“娘子快出来”
满院子看着一脸黝黑俊朗地赵将军。毫无将军地架子。更是露出淫荡地笑容。都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对于根本无视礼节地赵将军。女官又是偷翻个白眼。走到赵子文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赵将军。照这上面念。这是催妆诗。”
只见纸条上写着:“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这首诗乃是西梁开祖皇帝娶皇后时所作的催妆诗,从此西梁娶亲的风俗,拜堂成亲的时候就会用这首诗作为催妆诗。
对于拿着纸条念诗的做法,赵子文绝对是不想去做的,眼珠子一转,清声吟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装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这赵将军怎么又捣乱,女官听的微微一怔。立刻听出赵将军念的诗不是纸条上写地,她微微一沉吟,立刻感觉到这首催妆诗比前一首还要妙极!
“好!”众人都听出这首催妆诗是赵将军所作,佩服的大声叫好,气氛立刻空前的鼎盛。
岳破怒一伙更是兴奋地轰然叫好,更加起劲地叫:“公主出来,公主快出来”
在偏厅等候的梁幕菲早已听到赵子文所作的催妆诗,她小脸粉红一片,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激动感。她香肩微微的颤抖着。
与赵子文相别在杭州西湖旁的洞中。梁幕菲准备永远不再和他相见,而且还在楚升面前发誓。永远不会亲自去找赵子文,这也是梁幕菲为什么没有去找赵子文,而是请来余思凌,从而抓住誓言的漏斗之处让赵子文来找她。
可梁幕菲也不知为什么,总是想着这个可怜而又坚强的赵子文,想着无耻地坏笑,想着滚烫的热泪,想着他高大身影后却有着一颗遍体鳞伤的心,就这样,梁幕菲魂牵梦绕着他,一颗芳心同时系在了他的身上。
从来没想过会和赵子文有结局的梁幕菲,马上就要和他拜堂成亲,心中自然是羞喜交加,无比的快乐,无比的甜蜜。
“公主,我们出去吧,”新郎念完催妆诗,新娘子就该出来呢,梁幕菲身旁的小宫女看着正在发呆的兴平公主,轻声提醒道。
兴平公主立刻回过身来,点了点小脑袋,在小宫女地搀扶下,向正厅缓缓走去。
此刻,兴平公主千呼万唤始出来,纤纤的玉手搭在一小宫女的香肩上,袅袅娜娜地从台掀开珠帘一步步走来。
兴平公主头戴风管,身着霞衣,身姿婀娜,走来时,众人就能感觉的到香风飘飘,即使看不到公主的面容,也能知道公主是位绝美的女子。
赵子文笑吟吟的看着打扮华丽的幕菲,眼中露出温柔的目光。
太子梁幕雨站在国主地身旁,他即使和兴平公主不是一母所生,可兴平也是他地皇妹,看到兴平嫁给一位英雄人物,他心底也是替这位与父皇失散多年的皇妹开心。
而余思凌站在人群之中,偷瞧这幕菲和相公,心中替幕菲高兴,又是微微地感到吃味,心中暗村,也不知何时才能和相公拜堂成亲。
她目光转向小腹,希望在孩子出世前能和相公成亲,毕竟没有正式成亲就有子,太有违礼法。
国主的眼中泛着慈祥的目光,看着一身红妆打扮的兴平,仿佛回到他与兴平娘亲成亲时候的场景,心中默默道,莲妃,你看到没,我们的女儿今天就要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