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吧?”岳破奴瞪大着眼睛看着绝色公子俏脸生晕的靠在赵子文的身上,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掐着自己的肉道。
岳破奴小小年纪,情窦都未初开,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玄机,八皇子侍从听的白眼一翻:“岳破奴,你在胡说什么,用脚拇指也能想到,天底下哪有这么俊俏的公子,这绝色公子肯定女扮男装的!”
八皇子虽然没有见过这绝色公子,可也明白赵将军身边爱妻数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让人寒碜的嗜好,所以只能是这位赵夫人女扮男装,替赵大人报名。
不过赵夫人为什么会替赵子文报名,项龙空对此无从得解。
项龙空此次应征驸马全是因老皇帝的威逼,所以西梁对驸马之位,视若无物,不会去在意赵子文参不参加这个选驸马。
女扮男装?岳破奴目光立刻向余思凌的俏脸看去,只见绝色公子双颊飞霞,泛起的潮红,露着点点的春意,眉梢间的媚意,更是娇媚的快要滴出水来,分明就是一位小娇妻的模样。
“哎呀,我真笨,怎么连这都没想到,”岳破奴恨恨的拍了一下脑袋道。
项子轩疑惑的看着小腹凸起的余思凌:“难道她就是杭州钱塘县令余世风的爱女余思凌?”
楚升目光也是冷冷的看着亲昵的二人:“她也是忘夫阁阁主罗青烟的爱徒,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西梁”
又是罗青烟,项子轩白净的脸庞升起一丝阴霾,对于这个皇姐,他是十分的陌生,可是这皇姐却与他百般作对,他心中难免不记恨。
在场之人并非笨的无药可救,看到绝色公子如同新婚小娇妻的幸福娇羞的模样,然而,绝色公子小腹的凸起。和纤瘦地娇躯不相称,他们终于恍然大悟,这不是什么小肚子,而是绝色公子根本就是有身孕在身!
有身孕地女子还来应征驸马?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欺君之罪。要砍脑袋地。真是不知死活。
“相公。你为什么会来西梁?”余思凌眼中只有她相公一人。根本不顾及其他人地目光。俏脸晕红地娇滴滴道。
赵子文依旧余怒未消地瞪着小妮子道:“我是奉了皇上之命。来西梁陪八皇子应征驸马地。”
怎么会这么巧?余思凌心中暗忖。却是委屈地幽幽道:“相公。你还生凌儿地气么是你先欺负凌儿地。谁让你一封家书都不寄回来。害得凌儿日思夜盼。担心相公会离我而去”说着。她想起在钱塘地日子。相公音信全无。不禁幽怨地又是落下泪来。
赵子文写过肉麻地情书无数。就是没写过家书。因为在他地世界。有网络有电话。还用得着写信报平安吗?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赵子文地思想太先进。
原来是这个小丫头故意跑到西梁应征驸马。是来气我地!可如果凌儿真地选上。又该怎么收场。难道还真地要她相公顶替她。娶公主为妻?
可公主愿意吗,西梁国主被人耍,会这么甘心吗?
不过赵子文知道凌儿与自己之间有过很多过节,凌儿患得患失地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也实在不忍心继续责怪刚才哭得是唏哩哗啦的小妮子。
使相公不对,你也不能挺着个大肚子东奔西走的,我这不是担心你有危险嘛,”赵子文轻柔的道。
余思凌小脑袋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相公。我给的信,不是提到过吗,一路上有三位师姐保护我,相公你不用担心我的”
“你三位师姐了?”赵子文环顾四周却未现三位忘夫阁女子的身影,奇怪道。
余思凌笑道:“她们可不会乔装打扮成男子,这应征驸马,她们女子怎么好进来,所以将她们将我送进皇城后,就在外面等候我。”
当初赵子文要不是看到她信中提到三位师姐照顾她。不然非得急得跳脚。全世界的找她。“凌儿,你先去满星楼客栈等我。驸马事情一完后,我就回客栈来找你,”赵子文轻声道。
看着二人耳鬓厮磨,根本视诸王阁守卫和应征驸马地人于无物,招婚使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有一种火山即将爆之势。
西梁青年皆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二人,就等着钦差大臣招婚使怎么处置他们,这绝色公子女扮男装来应征驸马,如果给个欺君之罪,恐怕是难逃一死。
即使明白钦差大臣会难,可世子项龙渊脸上无半点喜色,这位招婚使说的好听点是位钦差大臣,难听点就是一位小小的礼部官员,对于名声响彻中原的赵将军来说,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浪。
是该听相公的话,乖乖离去,还是余思凌神色复杂,半天方才咬了咬贝齿道:“相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而且这件事你必须要去办”
不会是让我去应征驸马吧,赵子文心中下意识的玩笑道,不过看着凌儿神色严肃,似乎不是要说的这一句玩笑话,便笑着道:“什么事情比咱们地家法还重要?”
余思凌听得晕红上脸,娇羞无限的嗔道:“相公,我要说的可是正经事”
在她要继续说下去时,招婚使早已压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一触即的怒吼道:“来人,给我抓住这欺君罔上的女子!”
一声怒吼炸响,让众人听的均是微微一愕,而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诸王阁大门前的八名护卫收到命令后,立刻举起刀剑向余思凌冲来。
女扮男装,假冒男子应征皇上下旨地招选驸马,这地确是欺君之罪,无人敢有异议。
项龙空眼神之中颇为担心,也不知道这位赵夫人应征什么驸马,简直就是瞎掺和瞎捣乱。
赵子文冷冷的看着冲来地八名护卫,目光冰冷至极,余思凌看到他的目光,心中又羞又喜,更是甜蜜而又痴缠的靠在相公身边。
“放肆!”一声怒喝突然炸响,只见岳破奴一个跃步,跳到赵子文与余思凌的身前,手中的姿势摆明要阻挡八位大殿护卫的办差。
余思凌看着挡在身前的少年,疑惑道:“相公,他是谁?”
个嘛”赵子文笑道:“他是我新收的小弟!”
看到横加阻拦的人,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招婚使更是暴跳如雷,如泼妇骂街的骂道:“好个毛头小子,胆敢以下犯上,给我一并拿下!”
项龙空神色凝重,他来西梁权当是散心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如今看来这麻烦是不惹不行。
为人机警的八皇子侍从悄声道:“殿下,是不是要跟这招婚使大声招呼?”
这招婚使显然是在气头上,会让生人靠近吗?项龙空倒是不担心赵将军会受伤,担心的是赵将军一向冷血的手段,会让这八位敢触犯他逆鳞的皇宫护卫血溅当场
“再等等,依情况而定”项龙空皱着眉头道。
赵子文的目光瞥向罪魁祸的招婚使,眼中的杀意盎然,冰冷刺骨的目光让招婚使看的心里毛,浑身不禁直打冷战。
胆敢欺君,还敢在皇宫内院造次,真是活腻呢,”招婚使指着赵子文三人,唯唯诺诺的道,显然是被赵子文霸道的眼神所吓住。
八位护卫同时明白赵子文的可怕,不敢贸然前进,而赵子文冷笑道:“我倒是想问问,到底是谁造次?你要抓我们,难道还是皇上下的旨意,让你在皇宫之中拿人吗?”
这一句让招婚使心头猛然一惊,接着额头冷汗直流,在皇宫之中私自抓人,可是不小的罪名,八名头脑热的冲上前来的八名护卫紧跟着叫苦不迭,怎么会如此鲁莽行事。
可招婚使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话题一转:“你们伙同这位女子欺上瞒下,应征驸马,罪犯欺君,这等罪过,即使本大人在皇宫私自抓人,皇上也不会怪罪下来。”
是呀,这三人似乎是同伙,这位夫人女扮男装,可是犯着欺君之罪,皇上怎么会怪罪大人在皇宫之中擅自抓人,八位护卫心中暗喜的道。
赵子文眼珠子一转的笑道:“难道招选驸马中规定着不能由女子代男子报名的吗?”
这一句话让众人微微一怔,招婚使下意识道:“你叫赵子文?”
“正式在下,”赵子文冷哼一声道。
应征驸马的公文可不会想的这么详细,谁又会料到男子报名,还会要女子代为的,所以明文规定中并没有说不能女子能代男子参加。
“分明是你在狡辩,公文中确实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代男子报名,可为什么这位女子要穿上男装,摆明就是要欺欺君罔上,蒙混过关,”招婚使咬牙切齿道。
赵子文冷傲道:“似乎西梁律法中没有规定女子不能穿男子的装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