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严世凡第一个举手了:“我爸说了,我们家买两个,到时我跟我哥一个一间。”
陈棋眼睛亮了一下:“哟,你老爸可真有魄力,这一万多块钱花出去了,他不心疼啊。”
“我爸说了,让我紧紧跟着你,你干啥了,我们就干啥,反正伱坑谁也不可能坑咱们。”
陈棋心里有点小得意,“好,你爸有眼光,以后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这时候边主任也忍不住了:“陈院长,我也要去买两个营业房,你有没有推荐位置的?”
“尽量买一楼,贵是贵点,但以后房价和租金也是最贵的。”
有个小护士问道:“陈院长,你这么看好,干嘛不把剩下的营业房都买下来呀?”
陈棋耸耸肩:
“我不敢呀,今天我把所有的肉都吃了,等以后营业房价格疯涨之后,我就会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公敌,现在我怎么吃进去的,恐怕到时就要怎么吐出来。
所以一期市场2000多个商铺,我只买了400多个,五分之一,就这都多了,我都有点胆战心惊了。你们要记住一句话,在这个国家,财富差不多就得了,再多,将来就未必是你的了。”
陈棋想到这句话,就想到了他前世的某些著名公司的创始人,最后被人摘了桃子,那可都是经验教训呀。
人间清醒张朝阳。
就像他哪怕要成为“房叔”,买房也是分散买,全国各地各个城市都去购买一些,但不会集中到一两个城市,免得太高调被人一网打尽。
将来有机会,最好去国外也置办一些产业,这样鸡蛋就不会在一个篮子里。
在陈棋的鼓励和带动下,外一科和外二科的医生护士们,大多数都去轻纺市场买营业房了。
随后这股风就吹到了整个四院,几年后,那些买房的人无不感慨当初听了陈院长的话,真是一铺养三代啊,赚得盆满钵满。
大家想,90年代一年的租金就可以达到2、30万,那时候普通人一年工资才多少?
关键是错过了这个原始股,后面轻纺城的营业房都是只租不卖了,你想买也买不了。
会嵇县里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代持物业,后世的炒房客炒的也是“租期”。
让不少人捶胸顿足,后悔不己。
而且陈棋也有魄力,直接在轻纺市场北区门口贴了一个公告,凡是租陈院长450间营业房的卖布佬,第一年租金全免,第二年租金减半。
这个公告一出,原本大家还发愁的出租问题立马解决。
卖布佬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其实也是很辛苦的,现在有一个“现代化”的营业房可以免费租用,不租白不租。
于是两天时间,陈棋450个店铺全部被“抢租”一空。
这下好了,珂桥人,包括卫生系统的人都在大骂陈棋是个全国第一败家子,100多万美元买的店面房却白白给别人使用。
在他们眼里,如果陈家祖宗有灵,估计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
只有徐县长真正看出陈棋的用意,大会小会上都在感慨聪明人还是多啊。
陈棋的思路很简单,你们不愿来租,我免费给你们,白食总要吃了吧?
等你尝到了市场的甜头,赚了大钱,2年到期,让你搬你也不肯搬走了,铁定要租下去,这财源就滚滚而来了。
陈棋不但能简单顺利完成招租事项,同时也为轻纺市场的繁荣兴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越中市流传着“陈百万”豪掷百万美元购买450套营业房的传说。
但在梅山乡,也有一个被乡里人称为“曾百万”的老板,却遭遇了人生最惨烈的一幕。
曾百万原名曾阿狗,听听这名字如此土气,就知道这家伙是农民企业家出身。
原来穷的时候,家里是修鞋补鞋的,后来尝试着给人做布鞋,日子过得简单且贫穷。
等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大地的时候,曾阿狗成为了风头上的猪,靠着一身手艺做起了皮鞋,结果还真给他搞成了。
他创办的“云先”牌皮鞋规模越来越大,产品远销省内外,成为了梅山乡当地有名的富豪。
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曾阿狗成为老板后,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花花心思开始来了。
曾阿狗的老婆董珍原来是村中的拖拉机手,当年也是女中豪杰,性格大大咧咧,长得嘛,咳咳,五大三粗,否则当初也轮不到曾阿狗摘花了。
本来是贫贱夫妻安稳日子,这不,现在一个风流,一个霸道,两夫妻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也就是这年头不流行离婚,这要是换到后世,早离了十八次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也会后面的悲剧埋下了一个伏笔。
这一天,曾阿狗在外面喝完老酒回家,家中是三间三楼房,在村中绝对属于豪宅级别了。
董珍板着个脸,双手插腰,看着丈夫醉醺醺进门,又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已经晚上12点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外头去?”
曾阿狗一听不高兴了:“你这女人,我回来了不晓得扶一把啊?整天就知道骂人,黄脸婆给谁看?”
董珍一脸冷笑:“是啊,我是黄脸婆,外面那些狐狸精是你的心头肉,你怎么不跟狐狸精去过?”
酒精上脑的曾阿狗一听这话就受刺激了,也破口大骂起来:
“妈的,老子有钱,玩几个女人怎么了?你也不瞧瞧你那模样,腰粗得跟水缸似的,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要性格没性格,你说你这种女人有什么用?不如直接跳梅山江算了。”
“好哇,曾阿狗,你嫌弃老娘,当初我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老娘跟你拼啦~~~”
“嗳嗳,你个臭婆娘,你再打一下试试,真是反了你了!”
曾阿狗随手一个巴掌抽过去,好了,两夫妻彻底扭打在了一起,也幸亏周围邻居亲戚们听到跑来劝架,否则估计也是血溅当场了。
当邻人们都走了,董珍看到满屋子被砸碎的家具、电视、玻璃,不禁悲从心来,眼泪不停往下流。
而曾阿狗则是酒劲彻底上来了,直接躺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呼呼大睡。
你睡嘛就睡好了,这家伙还说酒话:
“来,小美人,再跟哥哥喝一个!”
“你漂亮,我家黄脸婆难看,哥哥喜欢你!”
“我要娶你,我马上回去离婚!”
其实这些话都是平时曾阿狗在外面跟别的女的逢场作戏的,男人嘛,哪会真娶一个贱货回家?都是玩玩而己。
但好巧不巧,被正伤心着的董珍听到了。
她当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