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那些百姓的喊杀声给吓的懵了过去的崔纪、丁朝忠等人陡然之间听到了金平的喊声。
尤其是金平信心十足的喊着要杀了锦衣卫救他们的时候,崔纪、丁朝忠等人眼中不由的迸射出几分希望来。
但凡是有一线希望,他们谁想去死啊。
尤其是那些百姓看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天恐怖了,他们真的担心自己会像汤震一般被这些百姓给撕碎了。
“金平救我!”
“大人救我们啊!”
一时之间,数十名官吏不禁冲着金平大喊起来。
如果说是先前,锦衣卫真的只有数十人的话,金平肯定会大喊着来救人,但是这会儿金平已经是被眼前所看到的数百锦衣卫的阵势给镇住了。
李桓冷冷的看了金平一眼,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冷笑,冲着杜广淡淡的道“杜广,带人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杜广应了一声,当即一挥手,就见百余名锦衣卫直接拎着绣春刀如同猛虎冲进羊群一般,刹那之间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家丁队伍便四散而逃,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够多生出两条腿来。
杜广一巴掌将金平拍落在地,就像是提着小鸡仔一般将金平提了起来,随即将金平丢在了崔纪、丁朝忠几人身边。
看着被杀的四散的家丁,刚刚生出的那点希望登时覆灭,丁朝忠、崔纪几人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盏茶功夫,就见上百名家丁仆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锦衣卫给押了过来。
李桓看着一名锦衣卫校尉呈上来的关于崔纪、丁朝忠等人的口供,随即冷笑一声道:“这些人真是贪婪无度,自家粮窖之中藏着成千上万石的粮食,竟然还要抬高粮价,甚至连朝廷拨付赈济灾民的粮食都不肯放过。”
四周的百姓皆是恨恨的看着崔纪、金平、丁朝忠等人。
几名乡老走了出来,向着李桓拜下道:“钦差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这些人做主啊。”
今日这些官员真实面目暴露无余,所有的百姓看得心惊之余同样生出几分担心来。
在这些百姓看来,官官相护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李桓再怎么是钦差,也不可能将整个华阴县县衙所有的官员杀个精光吧。
到时候李桓带着人拍拍屁股走了,可是他们却还要指望着朝廷的救济粮活命呢,而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官员不知道会如何针对他们这些百姓呢。
李桓上前一步,将几名乡老给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正色道:“诸位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几名乡老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那数十名大小官吏,其中一人咬了咬牙看着李桓道:“钦差大人,不知您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李桓微微一愣,看着众人眼中的忧色,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猜到这些人心中的担忧,李桓哈哈大笑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悲哀来。
“杀,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李桓这话一出口,几名乡老不由一愣,脸上露出惊喜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崔纪、丁朝忠还有那些大小官吏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
尤其是一些吏员,他们自问自己只不过是从众的小吏员而已,就算是参与到了贪墨赈济粮的大案当中,正所谓法不责众,李桓这钦差大臣,最多就是诛杀崔纪、丁朝忠、金平几名带头人罢了,而他们这些吏员才是维持一县大小事务正常运转的人,到时候还要靠他们来维持华阴县的事务呢。
所以说从一开始的时候,不少小吏员别看一脸的惶恐,其实心中并不怎么紧张和担心。
反正他们也死不了,只要等到李桓杀了为首的几人,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府中人,那个时候有的是机会和手段炮制这些敢闹腾的贱民。
甚至一些吏员都在暗中默默的记着为首的喊打喊杀最凶的一些平民,到时候他们会让这些贱民知道什么叫做官法如炉,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
当几名乡老开口询问李桓要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的时候,一些人不禁满怀期冀的看向李桓,希望李桓能够说出只诛杀几名首恶,余者戴罪立功的话来。
毕竟许多时候几乎都是这般的处理,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
可是李桓那充满了杀机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这是要诛灭崔纪、汤震、丁朝忠、金平他们这些人的家族吗,如果说是杀的这些家族一个不留的话,那倒也罢了,可是如果是杀光他们这些官吏……
一名乡老颤声道:“钦差大人的意思是杀光所有的官吏吗?”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看了跪了一地的一众官吏在这些官吏绝望的目光当中冷笑道:“整个华阴县县衙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不杀光这些人不足以震慑人心。”
听到李桓如此确定的话,所有的百姓不禁感激涕零的向着李桓拜下高呼:“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而那些官吏则是情绪无比激动的冲着李桓大声咆哮:“李桓,你这狗贼,你怎么能杀我们,你不怕整个华阴县陷入混乱吗?”
李桓只是不屑的看了这些官吏一眼道:“真以为少了你们,华阴县就真的停摆了啊。”
说话之间,李桓目光扫过一众百姓高呼道:“可有读书人愿意暂时维持华阴县秩序的,可有人愿意当兵吃粮的。”
四下里百姓一片寂静,忽然之间,一名文弱书生怯生生的站出来道:“大人,小生华阴县桐林镇秀才陈瑜虽才疏学浅,却也愿意为乡梓父老尽一份心力。”
很快就有数十名落地秀才乃至童生站了出来,这些人大多都是绝了科举之途后回归乡里靠着教导一些子弟勉强糊口度日的寒门读书人。
相比拿下出身于豪绅、富贵之家的秀才、举人来,这些人平日里同样为了一家老小糊口度日而忙碌,其实比之普通百姓也就多了一个读书人的身份。
恰恰这些人在百姓之间却有着极高的影响力,算的上是真正出身贫苦寒门的读书人。
数万流民之间,如陈瑜这般的读书人不下上百人之多,随着越来越多的读书人站出来,李桓嘴角渐渐的露出了几分笑意。
李桓杀过许多的读书人,可是他所杀的那些读书人几乎全部都是出身于豪门世家,或者就是豪门世家所供养出来的读书人。
相比这些看上去同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少区别的穷秀才、酸书生,李桓所杀的那些读书人,两者简直就是两种存在。
虽然说这些读书人从来没有处理过政务什么,但是这些人在百姓之间却有着极高的影响力,就如同那些乡老一般。
李桓感觉就算是将华阴县县衙交给这些读书人,就算是这些人治理的再差,也绝对比留着那些良心底线都没有的一众吏员要强的多。
至少有这些读书人在,在加上那些乡老的配合,华阴县的这十几万百姓但凡是还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有人造反。
一名身形挺拔的汉子忽然站了出来,带着几分赧然向着李桓道:“大人,俺……俺愿意当兵吃粮,您能收下俺不。”
李桓看了那汉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仿佛是有了带头人一般,很快就有数百名身形魁梧的大汉站了出来,只不过明显这些人因为没有吃食的缘故,一个个饿的有气无力,甚至不少人都饿的只剩下魁梧的骨头架子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过去,上百名读书人,四五百名大汉站了出来,在李桓的吩咐之下,十几名读书人直接带上百余名大汉跟着几名锦衣卫奔着城中而去,准备将粮仓里的赈济粮运来开始赈济灾民。
看着李桓竟然利用流民之中的读书人做事,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一众官吏彻底的绝望了。
“杀!”
伴随着一声断喝。
一名名官吏的头颅滚落于地,数十名官员被李桓毫不犹豫的当着华阴县无数百姓的面砍了脑袋。
看到这一幕,无数百姓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冲着李桓高呼不已。
许多百姓直接将李桓视作青天大老爷,毕竟如李桓这般不官官相护的官员在百姓看来实在是太少了。
杀了这些官员,接下来自然是抄没这些官员的家产,倒不是李桓急着搜刮银子财物,而是李桓得知这些人家中都藏着成千上万石的粮食,这才是李桓真正所看重的。
本来朝廷派发给华阴县的救济粮也不过一万多石,看着是很多,可是华阴县十几万流民,区区一万石粮食又能够撑的了几日。
一旦没了粮食,到时候还会有无数的百姓饿死乃至有百姓会走向极端。
现在李桓却是不用再担心粮食不够用的问题了,只是简单的算一算的话,汤家、金家、丁家等各家,再加上一众官吏,这些家所存的银钱不提有多少,单单是粮食一项,加起来的话就足足有数十万石之多。
那可是数十万石的粮食啊,若是真的抄没出这么多的话,华阴县十几万百姓便是吃了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数十名乡老、读书人听着李桓给他们算计各家所存的粮食有多少,当得知如果抄没了这些家的粮食,竟然能够得到数十万石,许多人直接都傻眼了。
咕噜一声,一名读书人睁大了眼睛,颤声道:“大人,您真的同意这些抄没来的粮食全部拿来赈济灾民吗?”
好歹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抄没来的东西那是属于朝廷的,如果说朝廷不同意,他们可不敢去动那些粮食。
李桓冲着京师方向拱了拱手道:“本官奉皇命,钦差巡查地方,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官说了,这些抄没出来的粮食全部拿来赈济灾民,做灾后重建所用,到时候若是朝堂之上有人不同意的话,本官一力担之。”
一众乡老、读书人闻言不禁冲着李桓跪拜下去,齐齐叩首。
“大人活命无数,我等华阴县百姓定感念大人恩德,他日我等要为大人建造一座生祠,日日为大人祈福。”
李桓连忙上前将一众人搀扶起来。
很快流民之中数千青壮被挑选了出来,然后在百余名锦衣卫的带领之下,分成数十支队伍,奔着各家而去。
傍晚时分,一辆辆的大车载着一袋袋的粮食而来,赫然是从各家抄没出来的粮食。
陈耀捧着一份账册,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颤声向着李桓道:“大人,查抄所得尽皆在此,共计得金银财物七十八万两之多,另有粮食四十二万石。”
说着陈耀犹豫了一下道:“金银财物已经装箱全部带了回来,不过那些粮食统计之后就地储存在那几家的粮仓之中。已经派了专人看管,随时可以取用。”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不错,有了这些粮食,华阴县流民倒是不用担心了。”
陈耀神色振奋的道:“那也是托了大人的福,否则的话,除了大人,谁敢对一县所有官员痛下杀手,华阴县的百姓必须要感念大人的恩情。”
看着远处无数流民在一众乡老还有读书人的安排之下井然有序的派发米粥,数百名青壮手持棍棒,在流民之间巡视,维持着秩序,无数流民眼中闪烁着希望的神采,一切都透露着祥和安宁。
深吸了一口气,李桓冲着身旁的杜广道:“杜广,给朝廷还有陛下的奏章可已经派人送去?”
杜广点头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将大人的奏章送回了京师。”
李桓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传令所有人,收拾一下,随我前往西安府。”
陈耀一愣道:“大人,咱们走了,这华阴县怎么办?”
李桓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临时任命了陈瑜为华阴县县令,陈大牛为巡检,有一众读书人还有乡老相助,华阴县乱不了。而且陛下那里得了我的奏报,必然会委派新的官员前来。”
陈耀闻言抓了抓脑袋道:“大人高瞻远瞩,一切都在大人的安排之中,属下却是多虑了。”
随着李桓一声令下,数百锦衣卫以极快的速度聚集了起来。
而被李桓任命为临时县令的陈瑜、巡检陈大牛还有一众乡老闻知李桓要离开,几乎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一众人看着李桓不禁道:“大人,您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李桓上前将一众乡老扶了起来道:“诸位,李某奉命巡视地方,华阴县的贪官污吏已经全部伏诛,可是其他地方还有许多的贪官污吏祸害百姓,李某停留不得啊。”
一众人闻言想要挽留李桓的话自然是再也说不出口。
看了陈瑜、陈大牛等人一眼,李桓笑着道:“朝廷很快就会派官员前来,不过到时候若是有官员再敢贪墨钱粮,你们可派人前来告知于我。”
李桓冲着一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猛地一夹马腹,登时身下战马一声嘶鸣,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之下,消失在夜色当中。
在李桓他们身后,十几名锦衣卫带着数百愿意当兵吃粮的汉子押送着那些抄没来的金银同样奔着西安府方向而去。
夜幕之中,无数得知李桓离去的消息的华阴县百姓就那么跪在大地之上,冲着李桓等人远去的方向默默地叩首以拜。
官道之上
十几道身影遥遥看着远处的那一座巍峨的古城,西安府城
身着一袭青衣的风清扬神情显得颇为平静,而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几人则是站在风清扬身旁,同样是看着那一座古城。
“风师叔,咱们真的要进城去寻岳不群吗?”
封不平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先前他们袭杀岳不群,可以说那一场袭杀看似杀了数十名锦衣卫,但是真正要杀的岳不群却是逃了。
哪怕是风清扬亲自追杀,都没有能够留下岳不群。
论及保命的能力,岳不群还真的是不差,虽然说其中几次差点被风清扬追杀给杀了,但是每次岳不群都能够从风清扬手下逃脱。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风清扬愣是将岳不群给追丢了,这让风清扬差点气死。
听了封不平的话,风清扬皱了皱眉头道:“若是不进城的话,你们认为岳不群这个时候会躲在何处?”
听风清扬这么一说,封不平几人脸上带着担忧之色道:“风师叔,这可是西安府府城,城中可是驻有朝廷兵马的,岳不群如果真的逃回了锦衣卫千户所,那么咱们一旦进了城,可就算是进了岳不群的地盘了,到时候……”
风清扬哈哈大笑道:“区区一群官兵而已,老夫一人一剑,可杀数百人,若是老夫想走的话,朝廷兵马绝对留不下老夫。”
封不平几人闻言心中苦笑,风清扬这话他们绝对相信,毕竟以风清扬天下绝巅的实力,纵然真的是被朝廷兵马给包围了,只要不是强弩、床弩这等大杀器疯狂集射,风清扬想要脱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关键风清扬能够脱身,他们却是没有把握可以逃过官府的围杀啊。
毕竟就算是强如封不平,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与朝廷大军对抗,真的被包围了的话,不用多,可能数十上百军中士卒就能够将他给围杀了。
风清扬冷哼一声道:“所有人随老夫入城,区区朝廷兵马而已,只要小心一些,又有何惧,况且就算是的到时候真的出了意外,不是还有老夫吗,老夫一人一剑,可保你们无忧。”
风清扬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的程度,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对视了一眼,向着风清扬点头道:“弟子等遵命。”
风清扬捋着胡须大笑道:“这才对吗,大家一起进城,也好去打听岳不群的消息,否则的话,单凭老夫一人,想要寻找岳不群,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封不平几人闻言苦笑,感情风清扬是要让他们去寻找岳不群啊。
西安府城门大开,不过在城门之外却是聚集了许多的流民,就在城门外的偌大的空地处,数十口大锅正熬煮着米粮,显然西安府的官员已经开始赈济灾民。
到底是陕西府首府之地,朝廷的数十万石赈济粮已经入了府库,要是西安府的官员连粥棚都搭不起来的话,必然会为朝廷追究责任。
因为西安府府城已经开始赈济灾民,所以城外的流民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在看到了活命的希望的情况下,流民虽多,但是也颇为有序。
当然一方面还有西安府府衙派出了差役在城外流民之中巡视,维持秩序的缘由。
当风清扬等人看到那些流民排着队领取米粥的时候,风清扬冷哼一声道:“一群狗官,如果不是要追杀岳不群,老夫定然手刃了这些狗官,为陕地的百姓出一口气。”
风清扬的声音可是不小,一些流民闻言下意识的避开了风清扬一伙人,生怕惹祸上身似得。
城门口处,一队士卒把守城门,将无数流民隔绝在外,而风清扬、封不平几人上前试图进城的时候却是被守门的士卒给驱赶开来。
这些士卒一眼就看出风清扬等人不是什么善类,毕竟除了那些江湖中人之外,普通良家百姓又有几人佩剑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被阻拦在城外,甚至还被守城的士卒驱赶,要不是封不平一把拉住风清扬的话,只怕风清扬就要强闯入城了。
脸上满是怒色的风清扬看着封不平悄悄地将一块银元宝塞进守城的城门官手中,一行人才算是被放进城中。
风清扬冷哼一声道:“这些狗官真是该杀。”
封不平忙道:“风师叔说的是,可是咱们不是要寻岳不群吗,若是风师叔在城门口大开杀戒的话,到时候必然会打草惊蛇,说不定就惊动了躲在城中的岳不群,所以还请风师叔暂且忍一忍,等咱们寻到了岳不群,取了岳不群性命,若是风师叔还不解气的话,那么我们便陪风师叔一起杀了那些狗官。”
风清扬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冲着封不平点头道:“好,不愧是我华山剑宗弟子,就该有这般的胆气。”
一行十几人都配着宝剑,明显有些扎眼,封不平连忙吩咐一众弟子各自散去,在城中打探关于岳不群的消息。
随着剑宗弟子各自离去,就剩下封不平陪在风清扬身边,倒是不再那么扎眼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微微震动,一阵马蹄声传来,只惊得城外的流民循声望去,只见一队锦衣卫纵马而来。
守城的士卒看到纵马而来的锦衣卫不由的吓了一跳,其中一名官员下意识的上前阻拦。
然后冲在最前面的陈耀当即呵斥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还不闪开。”
看那架势,如果守在门口处的士卒不闪开的话,锦衣卫就会一头撞上来。
数百锦衣卫骑马冲刺而来的气势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过这等景象的士卒可以扛得住的,不等近前,守在那里的士卒便一哄而散,登时城门大开,一众锦衣卫呼啸而过。
刚刚进城没有多久,还没有走出多远的风清扬、封不平二人听着身后传来的偌大动静不由的面色微微一变。
封不平连忙拉着风清扬闪到一旁低声道:“风师叔,听这动静似乎是不少骑兵正纵马而来。”
风清扬眉头紧皱,没有开口,却是抬头看向城门口方向。
在风清扬、封不平等人的注视下,就见一队洪流涌入城中。
“锦衣卫!”
锦衣卫的装扮实在是太过明显了,所以无论是封不平还是风清扬看到陈耀等人的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认出了一众人的身份来。
尤其是站在街道边上人群当中的风清扬几乎是第一眼便看到了在一众锦衣卫簇拥之下的李桓。
李桓当初可是给风清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风清扬纵横江湖数十年,还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
唯一一次重创就是因为他小觑了李桓,结果被李桓重创,甚至还差点因此送了性命。
可以想象风清扬对李桓的印象会有多么深,因此见到李桓的瞬间,风清扬便认出了李桓的身份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风清扬握紧了手中宝剑,身上一股杀机一闪而逝,正心惊于这数百锦衣卫的声势的封不平忽然感受到风清扬身上的杀机,面色不由一变,几乎是本能的拉着风清扬的胳膊闪身躲进身后的店铺之中。
正在马上的李桓在风清扬杀机流露的瞬间自然是心生感应,心头一惊的同时,李桓不禁放眼向着四周看去。
长街两侧全都是受惊而躲闪的百姓,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也不能说少,数十丈范围之内,至少有数百人之多。
李桓就算是居高临下,可是也不可能一下就从数百人之中将风清扬给锁定,毕竟风清扬那杀机只是一闪而逝,如果说不是李桓五感敏锐而且那杀机还是本着李桓而来的话,可能就感受不到那一股杀机。
曹雨注意到李桓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不禁尖声道:“公子,怎么了?”
李桓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方才感受到了一股针对我的杀机,只可惜没等我锁定对方,那杀机便消失了。”
曹雨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缕煞气道:“奴婢这就带人将对方找出来。”
李桓四下看了看,目光从四周一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闻言冲着曹雨摇了摇头道:“对方怕是已经离开了,没有目标之下,想要找出对方可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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