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当真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便是清玄,心中也带着惊吓,差一点就被龙游这个混蛋骗了。
陈恪走上主台,晚樱还想起来,陈恪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让她继续坐,他则是坐在了叶明月的凳子上。
这种凳子很大,做两个人不成问题。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像是吃到了什么东西,却没有人指出来陈恪不成体统。
若是陈恪修为弱些,还不是五行宗的少宗,他这样公然和一个女子坐在一起,即便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也会被人站出来指责。
可是他是少宗,还是拿下荣耀的天骄弟子,没有人敢指责他。
金门掌门连看叶不看,他笑着与一个弟子说了几句,鼓励那个弟子前去挑战。
今日挑战的人不少,这个挑战类似切磋,有些人只是点到为止,有些人打出了真火,似乎比天骄弟子比斗还要精彩一些。
时间过半,一些长老离开,陈恪也与金门长老等人离去,只有二长老坐镇,维持着下面比斗的和谐。
若是这些长老都离去了,恐怕打斗的弟子要真的来一场生死厮杀。
“你的剑法能传下去?”金门掌门宋天竦带着目的问道。
陈恪说道:“非是我不想传,而是此剑法道术需要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感悟,我也没有办法以道法道术的方式传承。。”
剑意这种东西,不是道法道术,有着明确的经脉运行规则。
剑意完全没有规则,就是修行者在遇到某种神秘之后,脑海之中迸发的对于天地力量的一种施展方式。
就像人会说话一样,我会说这个字,我可以说给你听,你能学会说这个字是你天赋高,你学不会,那与我无关。
陈恪的剑法道术施展出来,便没有藏任何的私,只要能感悟陈恪的剑法道术上面的剑意,就能学会他的诛仙剑。
但是,陈恪的诛仙剑根本无法感应,离得远已经能感受到灭世剑意的存在,离得近些,甚至把灵识完全沉浸在诛仙剑之中,只会感受到无边的痛苦。
灭世剑意带来的可怕影响,甚至会摧毁一个修行者自己本已经修成的坚固道心。
剑意就是这么可怕。
因为陈恪不是从剑法上面感悟出来的剑意,而是从剑上面感悟出来的剑意。
说出去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但是真相就是如此。
陈恪能学会,完全是那位师叔给了他一个机会。别人想要学,陈恪即便再给机会,他们也学不会。
这根本就不是学不学的问题,而是剑的主人允不允许的问题。
陈恪换了一种说法,解释了一遍,宋天竦暗道可惜,他让陈恪施展诛仙剑,他打算亲自试一试,只是灵识靠近三丈之内,便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就要崩塌,吓得他连忙收回灵识。
即便如此,他还是遭受了一点创伤。
“果真是来自仙人遗迹的东西,失去了机缘,想要传承也没有机会。或许,只能像你说的那样,等待诛仙剑重新落入人间,才能有人学会这种剑意。”宋天竦摇头说道。
他倒不是觊觎陈恪的诛仙剑,而是想要给五行宗留下一个威力巨大的传承。
若是陈恪能把诛仙剑传在五行宗,即便是传给晚樱,宋天竦觉得五行宗也会留下一部顶级的攻伐道术。
五行宗已经有了号称东洲第一的防御道法,但是攻伐第一的道术,不在五行宗内。
这是一件比较遗憾的事情,而且五行宗的功法道术,在东洲也不占前五,是让人很为难的事情。
唯有让五行宗攻伐道术进入前五,五行宗必将成为东洲最顶级的大宗门。
太上宗、太玄教、日宗都是剑法超绝的大宗门,见到陈恪施展这种可怕的剑意,或许他们还会来寻陈恪交流剑法经验。
想到这里,宋天竦忽然笑着说道:“若是其他几个宗门与你来交流剑法,你大可与他们交流,把他们的剑法心得学会。”
陈恪听后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虽然无法传授诛仙剑,但是我也以诛仙剑之上的灭世剑意为基础,在创造一部可以让晚樱修行的剑意。”
陈恪已经融合了当初的四方宗的四方剑南方剑,加上五行宗的五行剑法,还有其他得来的剑法道术,一起融合起来,打算融入到灭世剑意之中,创造一部属于真正的灭世剑法。
不过,这种剑法很难创造出来,陈恪自己也没有信心。
听到宋天竦如此提及其他宗门,陈恪觉得这倒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或许借助东洲这几个顶尖大宗门的剑法道术,把他想要创造的剑法道术创造出来。
这种剑法道术最终会发挥出什么样的效果,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结果。
宋天竦第一个表示,若是陈恪创造出来,他愿意亲自尝试修炼陈恪的剑法道术。
陈恪表示这种剑法道术只是一般的道术,可能威力还不如五行宗的五行剑。
五行剑虽然那不是杀伐横绝的道术,但也是一种大开大合的顶级道术,威力极大,开山断岳不是没有可能。
果不其然,陈恪他们还未走多久,副宗主忽然来找。
副宗主只是在一开始主持过之后,便退居幕后,把五行宗交给陈恪来执掌,他们这些宗门大殿的长老,最终都要去隐殿修行,所以已经开始慢慢的交接权力。
等到陈恪自己的班底组建成了,也会逐渐取代两殿六阁的其他殿主阁主。
其中刑殿与执事大殿是必定要换上陈恪的心腹,这两个大殿一个掌握着五行宗的事务,一个掌握着五行宗的规矩,是宗主的两个拳头。
陈恪要是不想当一个傀儡宗主,或是老好人宗主,那么他必定要掌控刑殿与执事大殿。
而且,陈恪现在已经插手刑殿,他第一个执事弟子的身份,便是刑殿的首席弟子。
“陈恪,你的剑法……”副宗主问道。
陈恪点点头,副宗主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说道:“太上宗的道友来找我,想要与你交流剑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副宗主说完之后,小声说道:“太上宗准备拿出他们最强的太上剑法来与你交流,虽然你的剑法极强,但是太上宗的太上剑法也有着极高的造诣,我建议你去交流一番。”
宋天竦笑着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如此?”
副宗主看向宋天竦,宋天竦道:“他本来就想去与其他几个大宗门的顶级剑法传承之人交流。”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学会他们的太上剑法也不成问题。”副宗主笑着说道。
副宗主知道陈恪的天赋极强,这种天赋不是天赋灵脉的天赋,而是陈恪对于道法的修行,对于道术的掌握的天赋。
能感悟一柄来自天上的仙剑,感悟出灭世剑意,这种奇才已经不足以用天骄形容。
他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修道之人。
很普通,却也很直接。
“什么时候?”宋天竦问道。
“今日晚上便可,后面没有太上宗的比试,今日你也比完了,正好可以交流剑法。若是你今日有些疲劳,明日也可以。”副宗主说完,紧接着说道:“他们这是在测试你的实力,你若是今日可以去,那证明你在今日之战上未用去全力,若是今日不去,说明你今日已经用尽全力。”
宋天竦脸色一黑:“这群太上宗的人真是一群臭不要脸的人!”
“哎!修道界本就如此,实力强弱,实力强大与否,都要与人看的。”副宗主倒是对此无什么特别的看法。
强弱又有什么区别,掩饰只能证明他们五行宗心怀畏惧。
陈恪说道:“今日便不去了,我答应了暄暄,要陪她出去转转,上一次没有好好地去宗门外的城镇上逛逛,这一次答应了。”
“你……”宋天竦听后哈哈大笑,他坏笑着看向副宗主:“今日过后,恐怕我们五行宗未来的少宗要加上一个风流二字了。”
副宗主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与他们说,明日上午吧。”
陈恪点点头:“好。”
两人谈话之间,便定下了这个规矩。对于陈恪的决定,副宗主觉得只要不是太过无理,他没有理由去反驳。
什么叫做无理,叛出宗门才是无理。
副宗主来的快,去的也快。
宋天竦看着陈恪真的往四灵宗驻地而去,他道:“你刚刚不是开玩笑?”
陈恪说道:“我的大长老啊,你老人家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宋天竦道:“不像。”
“那我先走了!”
陈恪说完,便往外面溜走了。
宋天竦见状,无奈的摇头一笑:“这小子,老夫真是好奇,以后的五行宗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向什么地方。”
一个行事作风有些与众不同的少宗,未来成为宗主,关键是这位少宗还不是自小在五行宗修行,这样的少宗会给五行宗这座万年宗门带来什么变化,宋天竦真的好奇了。
不过好奇也没有用,陈恪已经去和美人约会了。
“什么,他去见女人了?”太上宗的长老感觉不可思议。
他与身边的同伴互相看了看,皆露出了震惊之色,这是五行宗选的少宗?如此的儿戏,把修行不当做一回事。
副宗主无奈的说道:“可能是他与龙游交手过后,灵力消耗过重,找了一个借口吧。”
五行宗副宗主这样解释,更让太上宗的人感觉到了不可思议。若是刚刚还有一点怀疑陈恪是故意的,现在他们可以十分确定,陈恪就是去见美人。
他们也听闻过五行宗少宗风流潇洒,身边经常有国色天香的女子陪伴,而且还是大宗门的弟子。
什么道法道术,比起女子对陈恪的吸引,一文不值。
“他走的太匆忙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往何处,又不能去找他的夫人,万一闹得他小家鸡飞狗跳,这小子以后上位之后再给我小鞋穿!”副宗主笑着说道,“我明早便去他的府邸寻他,必把此事告知他。”
明日陈恪还要主持天骄大比,绝对会回来。
太上宗的长老一叹:“如此也好,只是今日见到贵宗少宗的剑法道术,让我趁机上百年的剑心忽然跳动起来,说来也是我这个不速之客贸然打扰,希望副宗主不要怪罪。”
副宗主笑道:“如何是怪罪,王道友能与他交流剑法,是看得起他,你这样的前辈高人,若是不与他交流剑法,才是他的损失。”
“呵呵……道友莫要夸赞了,我不过是拾得前人的牙慧。陈恪才是真正的剑仙,能创造出这种剑意,实在是让我觉得我白活几百年啊!”太上宗王长老摇摇头,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能创造出这种神奇的力量,创造出无可匹敌的灭世剑意,仅仅只凭这一点,王长老觉得他不如陈恪。
而且陈恪得魂魄已经修成了阴仙,虽然他肉身出力还是在元婴境界,可是他已经是阴仙了!
这世上所有的机缘,是否都让陈恪得了,才能让他们这群老东西见到一位如此惊天动地的运气之人。
两人向副宗主告辞,离开了宗门大殿。
白画剑从后面走出来,面带着笑意。
副宗主一副不耐的模样,看见他便有些气愤:“你早就知道了?”
白画剑道:“当初去往东洲东海,我便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为何不讲?”副宗主无奈的说道。
白画剑道:“这是他的东西,讲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你……”副宗主一阵无奈,但白画剑说的很多,这是陈恪的东西,不是五行宗的东西,问这么多做什么!
“算了,你的人,你自己想办法摆平。”副宗主说道。
大有一副不管的架势,想要吓吓白画剑。只是白画剑如何能被他吓住,摆摆手说道:“反正老夫也不管,少宗是你们选的,可不管我的事情,我只是打算让他接任刑殿之主来着。”
“哼。”副宗主一甩袖子,走回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