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筑基二层,竟然是在我的心境上升许多后,它竟然就突破了,太不可思议了!”
梁远一脸惊诧,嘴中喃喃地道。
他忽然站起来,自他的心境得到升华变化了后,他感觉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虽说这心境得到了升华,但是梁远并不是那种拘泥之人,即地球和穿越来的这两方世界是不同,
但是,这不代表着,梁远就一定在这异世界像在地球那般行为处事,这点变通都不懂,梁远也不用混这么多年了。
那只是心里的升华,影响,当然还是有影响的,使得梁远自己心里总有一根底线。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这小酒馆的二楼也开始有一些客人上来了,店小二正在招呼着客人就坐,梁远掏出点银子放在桌上,随后便下楼走了出去。
凌鹰城的一处大杂院之中。
这大杂院,正是梁远的奴仆们在凌鹰城暂时所居之地。
梁远是不在这里住着的,因为这些都是那金阳宗外门护法长老谭明所吩咐安排来的。
梁远住的是一处驿馆,那驿馆一看就是给上层人物居住的。
还别说,在这一个县城,像梁远这样的筑基修士,可也都是县城中的顶级战力了。
所以,有如是安排倒也不稀奇。
此时梁远走出了酒馆,并没有向着自己所居的驿馆走去,而是朝着那奴仆们所在的大杂院而去。
那些奴仆们,一共三十三个奴仆,经过了那一劫,此时也就只有十几个了。
而这十几个,心情兴致什么的都非常不高。这是肯定对方。梁远也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之前说好了的,要护送他们到府城的,结果还没到府城就……
所以梁远心中还是愧疚的,心中想着就去大杂院看看,梁远还想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跟他去府城了。
他已经从那谭明口中得知,这凌鹰城目前还算安全,那血魔宗只是在凌鹰城的外围乡镇做了一些恶事,但是并没有对凌鹰县城做进攻之态。
可见凌鹰县城目前还是安全无虞的。
所以既然到了安全的凌鹰县城,那些奴仆们的愿望也不过是找个安全的栖身之所,府城和凌鹰城,说起来,也都差不多,安全就行。
在梁远到了那处大杂院的大门口,这时看到在大杂院的大门口处,有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周围有一队穿着甲胄持武器的护卫。
而那精致的马车中,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名女子,这女子长的也很是明艳动人,梁远也就多瞅了两眼,
毕竟好看的人儿,谁都喜欢看。
“小姐慢点。”那马车旁边有一名丫鬟,将踏脚放在马车旁,那位小姐也就踩着踏板下来了。
不过梁远在这女子刚要抬头时,他已经进了大杂院的大门里了。
他边走边想:“这大杂院,除了自己的奴仆外,还有一些下层的民众也都在里面。
只是不知道,那一个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小姐,会怎么来这大杂院来的?”
不过梁远刚想到这,便当即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外,反正也无关他的事,人家想来想走,都由人家自便。
梁远甫一走进大杂院,就听到院子里有一阵的说话声,他细一听,那其中一道声音还挺熟悉,正是梁远的以前的管家柴忠的声音。
梁远循声看去,只见三五个人,这几人所穿衣服都是破布衫,补丁摞补丁那种,一看都属是大杂院里的住户。
梁远喊了一声:“柴忠?”
柴忠正在跟人说着什么,这时突闻梁远的声音,顿时赶忙朝着声音处看来,
果然见是自家老爷,立时小跑着跑过来,眼中闪烁着激动、喜悦的光芒,忙道:“老爷,您来了!”
梁远“嗯”了一声,旋即看了看那边停止说话的人,他们都朝着梁远这边好奇看过来,眼神中还有着畏惧,显然对梁远的一身华贵衣衫,他们天然本能的惧怕。
梁远看着柴忠,笑道:“刚才说什么呢?看喷的怪欢啊?”
柴忠顿时憨笑了几声,旋即说道:“我们这些刚搬来大杂院的,洗衣服做饭,都要跟这些老人们,都一家家互相轮着做饭洗衣,刚才就在说这些事。”
梁远叹了口气,说道:“唉,是我这个老爷做不好,那你们既然住的不习惯,我等会就安排,你们搬到别的地方,也不用在这挤了。”
柴忠却笑着说道:“其实没有什么挤不挤的老爷,大家伙在这里都可开心了,在这里怎么说呢?就是大家觉得过得有了指望了。”
“就这,做饭洗衣还得排队,这就是有了指望?”梁远疑惑地看着柴忠,随后语气略带严厉道:“柴忠,说实话!”
柴忠被这么一问,顿时苦笑道:“老爷,小的说话句句都是真的呀!主要……主要是大伙……”柴忠说到最后,语气有些犹犹豫豫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不是说了吗?说实话!”梁远看柴忠这个样子,不由有些来气地看着这家伙。
柴忠只好又是苦笑道:“唉,那老奴就说实话了,就是他们觉得在大杂院过活感到高兴、感到有奔头,其原因就是,
大家跟这大杂院的人一接触,顿时感觉就融入进去了,其主要原因就是,大家伙虽然做饭洗衣之类的有些麻烦,但是大家被安排到这里,没有人把他们当奴仆使唤,他们在为自己而活...”
柴忠说到这里,顿时有些忐忑的看着梁远,生怕梁远生气。
而梁远此时听柴忠说完,顿时便即沉默了下来,过了一忽儿,梁远像是自叹自语地说道:
“是啊,但凡能过普通人,谁愿意做人家的奴仆下人。”
柴忠听到梁远这么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开口。
梁远却是直接地说道:“他们既然想做个普通人,那就由他们吧,那卖身契之类的,也早就丢在铭川城中,那无所谓了。
再者老爷我是修仙者,那他们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老爷我总不能不放人吧?”
梁远最后看了看柴忠,随即笑拍了拍对方肩膀,笑着道:“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府城?”
“柴忠你个死鬼,跑哪去了!”梁远正和柴忠说着话,突然在前面的二十多米处,一个中年妇女,顿时冲着这边喊道。
‘柴忠不是一个鳏夫吗?’梁远心中暗想道,但又稍稍一想,他旋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