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看了看卢进喜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
像这等赛事,不是花一点小钱花点小心思,就能操办的。
既然朝廷缺钱,那就让朝廷来操办吧。
正好这样,也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以免他们再起歪心思。
于是,干脆的也掏出了10000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卢大人,我也跟10000两,押大同队。”
这话说得卢进喜眉开眼笑。
现在的他,就喜欢孙山这样的冤大头。
反正不论输赢如何,十分之一的收入,已经进了自家的口袋,不是,应该说是进了帝国户部的钱袋。
“好呢。”
卢进喜飞快的在大同队这边写下孙山的名字,以及下注的金额,同时,还贼兮兮的问了一句:“中山,你怎么就押这一点点呢?以你的实力再多押几万两,也小意思啦-----”
“哈哈,卢大人可是高看我了,我当初没钱把股份都卖了。”孙山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压了压嗓子说:“再说有皇上带头,我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超过皇上是不?卢大人若是想押注大一点,可以让皇上开口,鼓励各位大人和各位富绅们踊跃参与帝国的运动事业,同时也为帝国的税收做贡献。”
这话听得,卢进喜的眼睛瞪大了。
然后,看向不远处也听到了孙山说话的元丰帝。
元丰帝暗骂了一声,小兔崽子,都算计到朕头上了。
他想了想,招手让孙山过去。
“中山,这个事还是由你出面的吧,你就说朕允许的,欢迎有实力的热心人士,参与帝国的运动事业,将来条件合适,还将会继续发展下去。”
元丰帝的声音,不可谓不小。
关心此事的人,都留意的元丰帝和孙山和说话。
“好吧,那就由我来组织,这次就当我出义务,等明年赛事的时候,我们衡州府多少要分点,毕竟前后的期的投入也挺大的。”
这话听得以张平安为首的衡州官员们,笑开了。
而卢进喜等人,怒视了几眼,想了想在人家的地头上,一切都需要人家出面,也就忍住了。
反正这次,收入全部归朝廷。
谈好之后,孙山走回到衡州的商圈里,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一会儿,几十个富商,一个个捏着银票,朝贡似的往卢进喜这儿走。
而朝廷和楚州的官员,见地方上的土鳖们都一个个财大气粗,显摆着成千成千的开始押注。
然后,在元丰帝殷切和关注下,也挥舞着银票,或兴奋或咬牙切齿的,掏出各自的银票,堆在了卢进喜的桌子上。
就在卢进喜等人,正在紧张的登记造册时,已经抽签完毕的龙舟第一组,也各就各位。
张平安作为衡州的最高长官,当仁不让的成为龙舟赛的吹哨人。
见到湘江边负责安全的苏远,将红旗落下,挥起了绿旗。
拼命的吹响了尖锐的口哨。
然后,湘江河的两岸,炮仗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紧接着,第一组的8条龙舟,在各自鼓手的催促下,各自按着鼓手的节奏,用力的往前划动。
这次,孙山为了增加表演的可观性,要求各龙舟队从看台出发,先行往上游划出1公里,在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再绕过江中间的浮标绕回来。
然后,要求再划到下游1公里处的指定点,绕过指定浮标,再划回到元丰帝所在的观景台。
如此一来,来来回回就是4公里的水面竞赛。
虽然会非常的好看,极具观赏和悬念性。
但是,对于鼓手的指挥能力,和队员们的持久力,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加油!加油!衡州队加油!”
第一组是衡州队和岳家几支脱颖而出的队伍,因为没有作为最热门,实力最强的大同队和衡王府队的参加,实力稍微欠缺了一点。
但是,湘江河岸的老百姓,还是拼了命的呐喊助威。
甚至,很多的人跟随着龙舟的挺进,在湘江河两岸来来回回的跟着一起跑。
元丰帝坐在高高在上的观景台上,看着江面上奋勇前进的8条龙舟,看着湘江河两岸疯狂呐喊的民众。
兴奋得比起自己成亲的时候,还要快乐。
感觉有此一幕,此趟衡州之行,算是值了。
大概过了半炷香,率先从下游返回的衡州队率先经过观景台,然后是紧跟其后的岳家龙舟队。
这让以张平安为首的衡州官员,一个个笑开了花。
而岳云飞仔细的盯着自家队员的划桨节奏,特别是花了1000银子请来的老鼓手动作,感觉他们好似留了余力。
心里也踏实了一点。
然后,再过了半炷香多点,衡州队率先岳家队半个龙舟船的身位,抢先超过苏远站立的终点线。
又过了会,后面的华阳队落后两个船身,也越过了终点线。
而第四名,则是王大山家组织的王家队。
终于,在漫天的欢笑和呐喊声中,第一组的成绩出来了。
第一名衡州队,第二名岳家队,第三名华阳队,第四名王家队。
进入了总决赛的自然高兴,先不顾成绩如何。
起码进入了总决赛,还有再拼一次的机会。
就在众人都笑呵呵拍手相庆的时候。
湘江边发生了搞笑的一幕,划在最后,落后于第一名衡州队,整整差了五六条船身的罗家队。
自从老爷们彻底瘫痪之后,成为罗家族长的罗志祥,竟然飞起一脚,将自己的一个族人踢进了湘江河里。
然后,指着几十个族人骂道:“你们特么的吃屎了呀,老子发了这么多钱,竟然拿了这倒数第一名!“
”一会回去了,你特么的,通通都给老子跪祠堂去!“
元丰帝望着湘江河边,鸡飞狗跳的罗家队,看着一个个低头低脑,好似残兵败将的其他三支队伍,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特么,太有意思了!
人生这样才有意思,喜怒哀乐,俱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