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们有所依靠】
起初,我们也想过灾难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但因为有你们在,我们并没有过多思考,也没有迷失方向。
我们用着你们赐予我们的能力与装备,守护着这片区域,这片无药可救的区域。
明明是个拥有最先进技术的都市,却有着一片漫天灰尘的废墟,在四周林立的高楼之中,这片废墟显得突兀无比。
在这里,除去武装组织的成员以外,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他们到底去了哪?这一点无从得知。
我们每天除了在满是危险的废墟中收集目标文件,就是与武装组织战斗,明明和以前一样,不过,却再也没有当时感受到的热血了。能感受到的,只有劳累的无奈,和一眼望不到明天的,绝望。
在一开始,我们还抱着感恩与责任之心,用正义,蒙蔽着双眼;以情怀,推动着身体。现在,我们只想珍惜身边之物,守护所爱之人,只想,保全性命,活下去......没有人指挥,没有人领导,没有补给和支援,一切,只有我们自己..........
那快乐的曾经,逝而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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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那群叛军,把我们的撤退路线彻底封死了。”在一个由坍塌混凝土墙堆积而成的封闭区域中,一名身着迷彩服,头戴一个类似护目眼镜的设备的男人,用一只手抵着设备侧面说到。相对于“汇报”,他的语气更像是闲聊一般,没有丝毫紧张。这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丝毫听不出对此事的抱怨。
“大概有多少人?”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听起来要认真不少。
“二十来个吧,但是不确定他们的装备水平,还是小心为妙。”
“敌人位置,大型装备状况如何?”
“主要分部在道路两侧,没有高处目标,排除射击劣势。道路中央有目标横向分布,恐怕有装甲车等大型装备横在当间。“
“装备劣势啊,咱可没有反甲武器了,没法强攻。这么偏的撤离路线怎么会被埋伏呢。”
“那必然是我这老璨哥泄露的呗!就他的手表没了,指不定又在哪丢了。”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浑身肌肉的大块头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将一个人按着,而另一只手,正在戳着他的侧腰。
“行了,航哥,别噶我璨哥腰子了。”那低沉的声音笑道。
“哎呦,错了,哎呦!”被按着的男人求饶似的惨叫道。相对于其他几人来讲,这个男人的身高偏矮,身上也并无装备,光看并猜不出他在这个团队的分工。
“那这个月的支援次数呢,硕。”一名个子很高的清秀帅哥用有些奶气的声音问道。
“问的好,大程。已经用完了,上次的火炮支援用的是最后一次了。”硕回答道。随后,他转身看向那名头戴设备的男人,问道:”单点突击的话有把握么,东哥。“
“我有让你失望过么,硕?”东哥一手撩起头发,一手向前张开,浑身散发着自信气场。
“这汹涌的自信光芒!呃啊,我瞎了!”那名大块头随和道。
“你本来就瞎。”那名高个帅哥慢吞吞地咧嘴说到。
听完,那名大块头便手捂胸口,仿佛受到了很大伤害。是的,这个被叫做“航哥”的大块头虽然有身高有肌肉,也有着聪明的头脑,但他的眼睛是个重伤。能集齐色盲、夜盲、散光和近视四大眼科疾病的人,并不多见。
“好啦好啦,说笑完毕,这么说,只能硬钢喽?”东哥说道。
“没时间制定计划了,只能冲出去了。”指挥官——硕做了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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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几人从清理废墟叛军到找到目标物品,连半小时都没用就已然完成,若不是璨哥丢了那所谓的手表,任务早就圆满完成了。不过,这几个人之间,不存在责怪,他们的精力会放在更有用的地方——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不一会,几人便装备完全。
明明是清一色的防弹衣与头盔,武器却相差甚大。
手持一架重机枪,背后背着一背包子弹的——重火力点:航哥。
手持一把霰弹枪,身后背着一把大锤的——突破手:大程。
手持一把极为精致的狙击枪,身披伪装服的——狙击手:硕。
还有手持一把白色色调突击步枪,背后别着一把长刀的——突击兵:东哥。
这些武器,甚至是那把大锤,都相当精致,比起现代武器,更像是高科技的次时代产物。
“璨哥准备怎么样了?”硕趴在远处,紧盯着敌人的动向,问道。
“万无一失!”耳机中响起了璨哥的声音。
“那就。”在另一处的东哥回头看向那个大块头。
“开干!”航哥大笑道!
话音未落,前方的大程转身抡起那把锤子猛敲向墙壁,本就满是裂纹的水泥墙瞬间坍塌,掀起了宛如墙壁的灰尘,形成了绝佳的掩体。
没等叛军反应,距倒塌墙壁最近的士兵就已经头部中弹后倒地,而在他一旁的叛军目睹了这一切。此时,一个红点从地面快速移动到了他的头部,这使他下意识望向了红点的来源。
在远处,一名狙击手锁定了目标,只见他嘴角微飘,扣动了扳机。随着“tong”的一声,一发子弹从那装有消音器的枪管中射出,在短暂飞行后,击中了叛军的头部,那名士兵顿时脑浆迸裂,在被巨大冲击力带着旋转一圈后倒地身亡。
“双杀。“他冷冰冰地说道。
这时,几颗震撼弹从烟雾中飞出,直接落到了几名叛军的脚下,就在他们躲闪之际,一架重机枪从烟雾中直接架到烟雾外的地上。
“喂饱你们啊,杂碎!”机枪手戴着护目镜冲了出来,洪亮的笑声伴随着机枪声一同响起,顿时数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倒地,两侧突然又出现了数名敌人,速射中的机枪无法摆过去!
“爆头。”没等开枪,敌人便被爆头击杀,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在机枪手的侧面,突击兵杀了出来,一枪一人,例无虚发。但他有一个致命的毛病——换弹癌,明明还有很多余弹,却非要拔下弹夹。
就在他换弹夹之际,一名受伤的敌人突然从倒塌的墙壁中跑出,满是灰尘的手持着匕首冲向东哥,就在他即将得逞时。
“午时已到。”一发霰弹打出,敌人的身体被打出数米,枪手笑到:“换弹癌是病,得治啊。“
被调侃的东哥则是斜眼歪头表示不服,是的,就算再换弹癌也不会过多影响他的实力发挥,虽然会有危险的时候…也还有队友在。但他并没有回话,因为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周围太过安静了。
这时,耳机中突然响起硕那惶恐的声音:”隐蔽!“
闻声,三人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水泥建筑物后。
这时,大地震动,灰尘振起,随着道路尽头的碎砖碎瓦被炸开,从灰尘中竟冲出一辆坦克,而它抬起炮管就是一炮,这一炮直接击中了三人藏身的建筑物。无数碎块落下,这使得三人被迫躲避碎块,冲了出去,但人哪是坦克的对手,很快三人便被追上,而追上来的坦克也是转动炮台朝向三人。
难道,这一切,就要终结了?
这时,突然冲出了一辆吉普车,直直开向坦克。
坦克不得已只好改变目标,向吉普车开炮,但那辆车的司机车技奇佳,无论炮弹打向车的哪里,却总能躲开,无论车怎样摇摆,却都没有失控。
“是璨哥!”大程指向那辆吉普,欢呼道。
“shi!"这是他那独特的打招呼用语,而伴随之后的,便是他那更具特色的笑声:“gigigigigigi!"这时他一跃而起,直接翻了出去,只剩那辆吉普车独自,不,带着500磅的炸药一同向前冲去。
在它与坦克接触的瞬间,璨哥在空中按下了控制器,同时坏笑道:“boom!"
炸药被引爆,连同吉普车和坦克一起裹在了火焰之中,同时坦克的弹药库被引爆,火焰从坦克的各个缝隙窜出,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炮台喷向了天空。
远处,着火的炮台落了下来,近处,璨哥落下后一手扶地,缓缓站了起来,看向天空大笑道:“爽!”
随着坦克被击败,战争也知晓了胜负。五个人随后便在火场中会和。这是相会,也是凯旋。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向中央伸出了各自的手,握在一起一同喊出他们的队名——TK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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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撤离点后,四周围起了金色的光晕,一个标准的女声从空中响起:“游戏结束,各位将在60秒后返回。”
没错,这只是个游戏,近乎与真正战场无异的游戏,玩家的意识将会进入游戏,其身体会同步痛觉,甚至随着游戏事件发生会影响激素分泌。玩家可以在此熟悉有关特种任务的一切,同时,可以强健肌肉、丰富知识,最重要的,可以——
玩。
随着游戏结束,他们的视角被拉出这个虚拟的世界,回归放置游戏设备的地方——学校的真实战争社团活动室。
“单挑坦克,我璨哥挺威风啊。”一个标准的女声响起。
而璨哥虽然刚从游戏中醒来,但却没有迷糊,而是快速从游戏设备——一个黑色休眠仓中逃出,但他很快就被那名身穿校服的女性擒住。
她身高没那么高,甚至有些微胖,但并不失魅力。
换做平常璨哥肯定会被狂K一顿,但由于考试临近,那名女生并没有时间放在这种地方。她也是社团的一员,不过,是个不参与游戏的外界观测员,负责装备的选择、支援、与检测。
“周姐,怎么样。”大程问道。
“每个人发挥都很不错,但还是老毛病。每个人弱点都极为明显,狙击手怕人多,重火力兵怕突脸,璨哥我都懒得说,你最好早点找把枪练练,这是战场,不是赛道!”面对周姐的批评,他们无话可说,有些兵种的缺点明显,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但也确实如此。
社团时间结束,他们便从活动教室中走了出去。
由于期中考试的临近,周姐选择了快速回家复习。
其余人,选择商量对策。
“难道,我们真的要失去个性,当个六边形战士么?”航哥低落问道。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缺点,一旦遇到,便是被击败。”硕回答道。
难道,我们真的要失去自己的特色么。
真的要和海草一样,随波逐流吗。
我,不愿意。
“我们是个团队啊!”见二人如此低落,璨哥反驳到:“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有弱点,但。”他大吼道:“我们是个团队啊!难道我们不就是因为自己有弱点,才加入团队的吗!”
空中弥漫着寂静,心跳声、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忽然,一个低沉但有力的声音,打破这寂静。
“每个人都有特长的团队,是战无不胜的。”东哥伸出了自己的手。
“每个弱点被另一个人弥补的团队,是攻不可破的。”大程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们只要兄弟不分离,这个团队就是无敌的。”璨哥伸出了自己的手。
“兄弟心连心。“硕伸出了自己的手。
“骨断连着筋!”航哥伸出自己的手,同几人的手一起,放在一起,相互环视着对方坚定的眼神,一同抬起自己的手,大喊出自己的队名!
“TKOC!”
这,便是在这所学校最难管,也是最特殊的一群人——TK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