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十五年 月秋,刘备,魏延因触犯军法,各领二十五军棍!魏延降为营长,刘备罚薪俸半年!”当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之后,满座皆惊,不仅是我们这边的人惊呆了,连从营帐跑出来看热闹的张鲁军降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边的治军明显有些难以相信我所说的话,原本准备记录的笔也停下来,面对治军疑惑的眼神,我淡定一笑,“该怎么记就怎么记,别因为我是主帅就对我手下留情。”
“皇叔,这件事因我而起,要罚就罚我一个,怎么能把您也扯进去?”旁边的魏延听到这个处罚的时候,也有些感动,主帅竟然主动承担责任,这样的主帅这个年代来说,已经很不多见了
“长,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罪于你,作为军主帅,我没有及时的体察军情,做出妥善的反应,这就是我的失职!”
“可是,皇叔……
“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意已决,治军!还不快快行刑!”
“皇叔!”
周围人还想劝说我打消这个念头,但是,我却没有要停止行刑的意思,大丈夫一言基础驷马难追,何况是我刘备?刘皇叔说话一言鼎,这个诚信意识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今天,决不能败自己的手上。
“皇叔,我看刑法就减轻一半,军主帅受刑,我还从来没有执行过,再说也有法外开恩这一说么。”很明显,现的治军还是下不去手,我军颇有人缘,治军才多大的官?而我又身为主帅,一个治军对主帅用刑,恐怕将来军营会很不好混的。
我当然知道现的治军担心什么,他只不过担心他的饭碗问题而已,“不必担心,军刑法是由你说了算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刘备呼?”
“执事军曹何?”治军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我说的对,这个军的刑法是由治军管理的,谁要是违反这个军法,原则上来讲他有处理一切军人员的权力。
“今刘备,魏延触犯军法,各领二十五军棍!即可执行!”随着治军的一声令下,那些执事军曹拿着军的刑罚棍,开始执行起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来。
此时,我们周围已经围满了荆州兵和汉的降卒,当刘皇叔行刑的消息传到军营的时候,无数士兵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涌来,治军一边命令军曹维持秩序,一边开始履行起自己的职责。
整整二十五军棍!这二十五军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我这个从来没有受过这份罪的愣头青来说,二十五军棍还是有些多了,旁边的那些荆州将领想上来求情,都被治军手象征刑罚威严的杀威阻挡,执行军法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军法也是军威严的象征,对于治军来说维护军法的尊严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打完二十五军棍之后,旁边执行军法的军曹把我从板凳上扶了起来,这二十五军棍对于那些老兵油子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这个初次体验的人来讲,二十五军棍还是有些重了。
当我从板凳上狼狈不堪的站起来时,围观的那些士兵和将领们,却不约而同的跪了地上,军队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只要身其,很多人就会身不由己。
执行完军法的治军此时也没有了刚才对那些将领和士兵的严肃之情,现的他也和周围那些士兵和将领一样,跪了我的面前。
“都起来,跪什么跪,劳资还没死呢!”看着这些跪地上的士兵和将领们,这让我觉得今天这顿军法受的值了,想当年曹孟德征战宛城张秀之时,曾下令说;凡踩坏姓稻田者,以头抵之,后来,曹孟德的战马因为受惊,踩坏了不少稻田,曹操也假装要割头谢罪,后来还是被周围将领阻止了下来,后以割须代之。
曹孟德的装腔作势,三国时期那是出了名的,只可惜现的他经历赤壁之败后,变得有些畏手畏脚,不然,凭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让我就这样舒舒服服的出兵益州的。
曹孟德。你能做到的,我刘玄德也能做到!看着周围士兵尊敬的眼神,我觉得这顿军法是挨的值了,军队可不比官场,光有韬光隐晦还是不够的,必要的时候,就应该展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军队只有英雄才会受到士兵的尊敬!
现的我是痛并快乐着,虽然屁股被打开了花,但是这一次“苦肉计”还是很成功的,那个李狗甚一直以来都旁边关注着事态的展,原来他也只是以为我只是嘴上功夫而已,但是没想到我却以身作则,这一点也让李狗甚非常敬佩。
魏延可不比我,他是军伍出身,这二十五军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受完军法后,他还能把我从位置上搀扶起来,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我和他的区别。
李狗甚和几个执行军曹把我扶回了大营,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了杀威棒的厉害,以前军队里我也看过自己手下的士兵被执行军法的,这个军法执行到自己头上还是大姑娘上花轿,纯属头回。
来大营的路上,狗甚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每次都欲言又止,我早就现狗甚的异常举动,我让其他人走出大营,现的营帐,就只剩下了我和狗甚两个人。
狗甚还是保持着沉默,他的沉默让人感觉到有些生闷,默默的帮我椅子上加上垫背后,狗甚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狗甚,有什么话你就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个狗甚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古时候的男人早当家,像他这样年纪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学校里接受年教育的学生呢。
“你真的是刘皇叔?”狗甚这句话让我很是受伤,感情现的他还怀疑我的身份。
“如假包换。”我微笑着看着狗甚,狗甚属于营的张鲁降兵,这营的整编工作可以说是所有大营困难的一个,这些士兵阳平关战役的时候原本想要逃跑的,但是魏延却及早的现了他们,把他们堵了和张卫部队汇合的路上。
“刘皇叔,快救救我家阎主公把,我家主公伤势严重,已经……后面的话狗甚已经说不下去了,对于这些士兵来说,忠职守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当我听见阎这个字的时候,我心兴奋不已,梦里寻他千,那人却灯火阑珊处。我原先就怀疑这个阎圃一定是躲士兵之,只是随着整编工作的推移,我对自己这个论断,越来越没有信心,阎这个姓氏属于偏姓,而且是属于很偏的那种,要是这样说起来,阎圃并不难找,可谁会想到军主帅阎圃竟然会藏营!
这几日的整编,营的士兵那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而且阳平关战役的时候,原先的营士兵是属于后军的,这些后军没有机会参加阳平关攻坚战,阳平关的道路实是容不下这么多的张鲁军士兵。
一开始,这些士兵的伤亡也是所有阎圃部队伤亡小的一个,可能阎圃是准备把他们当做预备队来使用的,但是后来因为魏延和刘封率领的军队袭击了阎圃军的后方,这些士兵变成了前队,与魏延和刘封率领的军队相持起来。
我所率领的主力加入战局后,形势是变得对阎圃军极为不利,而且我还采取了攻心战,很多张鲁军可以说是自动成了我们的俘虏,而这些士兵因为负隅顽抗,也成了我们的要打击目标。
狗甚的带路下,我不顾自己的伤势,亲自来到营察看阎圃的伤势,现的阎圃很是落魄,左腿上的一个箭头赫然目,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阎圃的整个嘴唇有些浮肿起来,跟阎圃比起来,我屁股上的伤势算是轻伤了。
“阎将军,你这是何苦呢?”现的阎圃已经有些轻微的脱水,要不是狗甚和周围士兵的照顾,恐怕演圃的伤势还会加厉害些。
“军医!”
“属下!”
“你他娘的是怎么办事的,这儿有个重伤员,你就这样不管了?”
“回主公,伤员太多,一时之间无法顾及。”
“别给我找借口,要是治不好这位伤员,军法处置!”
每当军有将领因为治疗不及时,而导致身亡时,这些军医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古往今来,军医的待遇一直以来军队里都算不错,但是,军医也往往是难做的,要是军的大将军营因为伤势死了,这些军医很有可能会脑袋搬家。
这个军医招呼来自己的同伴,开始上下察看阎圃的伤势,跟自己的脑袋比起来,什么事情都显得不重要了。
看到这些军医很认真的样子,我也有些放心了,我军队里的军医都是华佗介绍过来的,也是属于杏林众人,这些军医手上倒真是有两把刷子,上次关平的箭伤,也是这些人医治好的,华佗手上的麻弗散,这些军医是人手一份,有几个还是华佗的同门师兄弟。
被强行灌下麻弗散后,阎圃进入了一个假死的状态,我看着这些军医围着阎圃心力的样子,一开始的怒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我会随时过来看的,治好这个人,赏金,封千户侯。”丢下这句话后,我离开了营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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