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益州陈家府内很是热闹,益州粮商是益州富有的,而这个陈家则是益州粮商富有的,作为益州粮商的翘楚,陈家益州有近千亩的粮田,很多益州农民都是陈家的佃户。
陈家内,有实力的粮商都被陈振请到了自己的府衙内,前几天我的一则消息,震惊了这里的所有人,官府盐矿承包制,很多粮商这一个制,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作为益州粮商的代表,陈振也开始了着手策划了这次粮商的碰面,能够参加这次宴会的,基本上都是益州有头有脸的商人,这些商人们大都都是粮商,有些人甚至也参加过前几天宴请我的酒席。
“大家都收到消息了么?”陈振看着座的各位同行,高声说到,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也因为陈振的这句话安静了许多。
“陈掌柜指的是官府盐矿承包制?”王贤,也是参加几天前杨村酒席的粮商之一,几天前的杨村宴会一共十五名粮商参加,而今天来场的却有将近三十位粮商,这些粮商们各个腰缠万贯,然而这个官府盐矿承包制却还是吸引了这些益州商界的巨头们。
“不错,官府盐矿承包制,这个刘备实是不简单,竟然会把如此利润高的产业拿出来,和你我座的各位分享,要是我们再不拿出点诚意,那不就显得我们太不识时务了么?”
“官府承包制虽善,可这会不会是个陷阱,万一,当然我是说万一,万一刘备压根就没有想和我们合作,不过是借官府盐矿承包制的名头吞并你我的财产,这该如何是好?”
“哈哈,陆家这几十年赚的还不够多么?怎么昔日益州陆家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激进,现竟然变得如此畏手畏脚,失望,失望之极啊!”
这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大厅的各位粮商都疑惑不已,听此人口音,并不是益州当地人的口音,而是荆州地方口音,这儿怎么会有荆州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位朋友,给我陈某人一个面子,显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把。”
“陈掌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糜芳,把见面礼呈上来。”
话音刚落,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众席之站了出来,这位男子身披战甲,目光如炬,此人就是糜竺的二弟糜芳,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徐州富糜竺了。
糜家世代为商,累积财富以亿计算,这样的大商贾益州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三国商界,谁不知糜家?
“原来是徐州糜家,失敬失敬,不知两位到此有何贵干?”别看此时的陈振一脸的镇定自若,其实他心里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糜家,光这两个字,就已经让座的诸位所谓的益州粮商坐立不安了,陈振自然也是如此。
但作为益州粮商的代表人物之一,现的陈振不可能退缩,益州粮商既然选了他作为与官府谈判的代表人物,那么陈振的一言一行,其实不管从正面还是侧面来讲,已经成为了益州商人的领头羊。
商贾之也是分等级的,向益州陈家,这几年虽然依靠出口粮食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对于糜家来,却不过是牛一毛而已,糜家世代经商,所累积的财富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想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现的糜家已经富可敌国,这样的人出现益州,对于益州商界来说算的上是一个爆炸性闻了。
“陈掌柜客气了,远来时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陈大老板收下,也算是我糜家的一个见面礼。”
“糜兄客气了,这见面礼是万万不能收的。”
“无妨,无妨,今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仗陈大掌柜的帮忙呢,这点礼物算不得什么。”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番客套之后,陈振很虚伪的收下了这份所谓的见面礼,场的诸位商贾虽然有所怨言,但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个糜家这次来到益州,绝对不会只是送见面礼这么简单而已。
陈振使了个眼色给王贤,作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王家和陈家是走的近的两家,他们两家生意上互有往来,可以属于商界的攻守同盟了,作为合作伙伴兼世代联姻的两个家族,王贤自然清楚现陈振这个眼神的意思。
“不知这次徐州糜家到益州有何贵干?”刚才陈振已经问过了这个问题,但被糜竺很好的用见面礼搪塞了过去,现王贤又问了同样的问题,要是糜竺搪塞,恐怕会被益州的粮商落下口舌。
“今天来到贵宝地,一来是想目睹下益州商贾的风采,这二来么……说到这个二来的时候,糜竺故意隐去了自己所说的半句话,而是转而观察起了周围益州商贾的反应。
陈振和王贤依然是天塌不惊的样子,对于成功的商贾来说沉着冷静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因素,虽然有时候商贾也要有一种激流勇进的精神,但如果一切都放脸上或者行为上,那么一定是会被自己的商业竞争对手看穿的。
其他商人就没有这两位这样沉的住气了,有些商人明显就显得有些急躁,和旁边的同行小声讨论着什么,益州商界由这两人说了算,糜竺经过短时间的观察之后,已经对益州商界谁是老大,谁是小弟的这个问题有所了解。
“这其二么,就是关于我主提出的官府盐矿承包制,今天我是代表我主刘备刘玄德前来与各位商议的。”
当糜竺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陈振和王贤面面相虚,刘备的背后竟然站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势力,怪不得上次益州粮价战,益州商人可以说是惨败收场,原来如此!
陈振和王贤各自的眼神看出了些许无可奈何,自己的财力和这位款爷相比,实是有些大乌见小乌了,就算是益州整个商界联合起的抬高粮价的策略,对于糜家来说,也不过是牛一毛。
“不知刘皇叔的意思如何?”陈振开始探起了糜竺的口风,虽然糜家强势,但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益州商界毕竟还是陈振和王贤做主的,糜竺正面虽然有我撑腰,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毕竟这儿不是糜家大院,而是陈家的地盘!
“刘皇叔说了,益州商贾要是不喜欢和他合作,那么他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下,而且利润四分成,投资商,官府四,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这句话再次让座的各位商贾们震惊不已,一石激起千层浪,糜竺的这句话使得大厅里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郑家和金家已经开始和皇叔合作了,诸位,我只想说一句话,要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样你才有可能成功,军务繁忙,陈掌柜,王掌柜,以及座的诸位,下就这儿别过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对着陈振和王贤抱拳之后,糜竺与糜芳潇洒的离开了陈家大院。
“诸位安静,听下说。”客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糜氏兄弟的离开而沉默下来,为了控制住局面,陈振只能扯开嗓子喊道。客厅里的众人还是非常给陈振面子的,纷纷安静下来。
“陈总把头,王副把头,干还是不干,就看你们二位一句话了,我看这官府盐矿承包制,!”
“老黄说的不错,吃肉喝粥就看这回了!”客厅里的诸位显然情绪比较激动,陈振和王贤无奈的看着对方。
“妹夫,你说该怎么办?”
“别,别来问我,益州商界上你说了算,我不过是个跟班的,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要么不干,要干就要趁早,否则等别人起来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那就干了!过几天我亲自去和刘备交涉,座的各位等我的消息,郑家和金家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学会笨鸟先飞了,我们也不能落他们的后头。”
此时益州府衙内,两个人影正互相交谈着什么,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刚从陈家大院回来的糜竺。
“大舅子出马,果然一个顶俩,这些益州粮商实是太保守了,明明是稳赚的买卖竟然只有两家和我们合作。”
“玄德,这事你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是第一次出现这个制,小心谨慎是应该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只跟糜家郑家和金家合作的,只是一大通饭,只有这么几个人吃,浪费的多,吃进去的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哈哈,玄德果然仁慈宽厚,看来当初糜家是选对人了,只是我糜家该得的,玄德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
“放心,自己人少不了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送走糜竺之后,我脸上也终于笑开了,益州多产山盐,而盐和粮食也是益州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刘璋不带动的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处处受这些益州商贾的牵制,我可不是刘璋,手上有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那不是可惜了么?
打仗打的是什么?说白了打的就是钱,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要是没有钱做为保底,这个仗肯定打不起来,未雨绸缪才是王道,糜竺的作用就像是催化剂一样,把这些益州商贾赚钱的心思都催化透了,让他们把钱乖乖的送进我的口袋里,提高赋税,杀鸡取卵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做的,水能载舟,易能覆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