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上午,周景就去了秦晓倩家,两人可算是小别胜新婚,刚一见面,就打得火热,不顾菁菁还在家里,就躲进房间,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折腾得天昏地暗,两年间的思念之情,都化作浓浓的情.yù,一次次地释放出来,直到筋疲力尽,如同八角章鱼般纠缠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饿不了?”周景低下头,吻着那张cháo.红的脸蛋,轻笑着道。
秦晓倩眯着眼睛,áo后的余韵,娇慵地道:“不了,这个月都不想要了。”
周景微微一笑,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抚摸着那光滑柔腻的肌肤,凑趣道:“我也是!”
秦晓倩闻言大怒,抬手擂了他一拳,转过身子,酸溜溜地道:“那你这就走吧,别再来了!”
周景哑笑半晌,把她扳了回来,摸着那jīng致的鼻梁,丰润的红唇,动情地道:“怎么舍得呢,要不够的!”
秦晓倩面sè红晕,醉眼流波,抓起他的胳臂,用力咬了一口,娇嗔地道:“我也是,要不够!”
两人相视一笑,又拥在一起激情热吻,仿佛要把对方吞下,良久,才分开,安静地睡去。
周景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外面的天sè渐渐暗淡下来,他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陪着菁菁玩了一会儿,就在秦晓倩的召唤下,去了厨房,坐在餐桌边上,边吃边聊,妇人经过雨露滋润,娇憨慵懒的样子,格外地妩媚迷人,让他心情大好。
半晌,秦晓倩忽然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暼了周景一眼,用很是复杂的语气道:“小景,我哥有孩子了,你知道吧?”
“听说了!”周景感到有些心虚,没有抬头去望她,他和郑秀珍之间的事情,做得很是隐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男女私情,即便做得再隐秘,也容易露出马脚,他也不能确定,秦晓倩是否察觉,亦或是在拿话来敲打自己,但无论怎样,偷情这种事情都是绝不能承认的。
秦晓倩伸出筷子,将一个香酥油腻的鸡腿递到菁菁碗里,给周景也夹了一个,继续道:“那小家伙生得很漂亮,和我哥小时候一样,尤其那双眼睛,真是可爱极了。”
周景笑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尽管在国外接到郑秀珍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适应了,也答应对方,从此以后,只做好朋友,不做情人,她要做贤妻良母,他拗不过,也就只好放手了。
秦晓倩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周景的脸上,又一字一句地说:“我哥调回市里了,在北关镇当镇长,他总在念叨,如果没有你帮忙,现在可能还在委办做冷板凳呢,很感谢你!”
周景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道:“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改天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吧!”秦晓倩嫣然一笑,就埋下头,专心吃饭,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太自然,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她和郑秀珍就断了联系,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想起郑秀珍的事情,周景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想起那张媚态横生的俏脸,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草草吃过饭,就来到沙发边上,打开电视,点了一颗烟,默默看了起来。
菁菁端着果盘跑过来,抓起一把瓜子,放到周景的手里,又麻利地爬到他的膝盖上,小声地道:“周叔叔,你是不是和妈妈打架了?”
周景微微一怔,摸着她粉雕玉琢的脸蛋,笑着道:“没有啊,怎么会这样问?”
菁菁哼了一声,满脸不开心地道:“就有啊,我都已经听到了呢!”
周景心头一跳,有些紧张了,赶忙道:“听到什么了?”
菁菁撅起小嘴,委委屈屈地道:“听到她在那里喊,要被你搞死了!”
周景哭笑不得,赶忙哄道:“菁菁,那是你听错了,别乱说,她说的是,要被你吵死了!”
菁菁摇了摇头,天真无邪地道:“没错啊,哭声好大的,还叫救命呢!”
周景有些无奈,只好转移话题,给她讲了两个小故事,又哄了半晌,让小家伙不要出去乱讲,菁菁勉强同意了,只不过,按照惯例,又缠着周景捉迷藏,直到把她哄睡了,才安生下来。
夜里,在被窝里,和秦晓倩提起这事儿,把秦美人羞得俏脸羞红,又嗔又怒,埋怨了他许久,这一晚上,就不肯让他触碰,直到次rì凌晨,在迷迷糊糊中,才让他得逞了,又折腾到天亮。
周rì下午,周景才回到家里,老妈袁秀华见了,眼泪汪汪,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哭了半晌,才在周学明的劝说下作罢,而旁边的小七也有样学样,哭得稀里哗啦,只说都快忘记哥哥的模样了,小家伙自小嘴巴就厉害,长大两岁,更是巧舌如簧,哄得大家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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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起,总算是热闹了许多,周景讲了在国外的许多见闻,也问过家里的情形,见着两位老人,头上都增添了几许白发,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觉得陪伴老人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吃过晚餐,却接到牛立打来的电话,说知道周景回来了,要为他接风洗尘,让周学明约上阳衡生,在鸿雁楼饭店见面,周学明推辞不过,只好欣然同意。
晚上八点半钟,鸿雁楼二楼的红梅厅里,牛立笑容可掬,热情地和周景推杯换盏,比起在农机厂时,他现在显得富态多了,小腹变成了啤酒肚,明显发福了,更加显著的变化,就是言谈举止间,派头更足了,虽然没有打官腔,可那种不怒自威的领导气质,还是尽显无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立把杯子放下,摸出纸巾,擦着嘴角,笑吟吟地道:“小景,上次出国的名单里面,三人中就有你一个,这可是难得的殊荣了,这次回来,应该很快会得到重用了吧?”
周景笑着摇头,轻声道:“还不大清楚,上面应该会有综合考虑吧,我不急的,一切都听组织安排。”
牛立就笑着点头,叹息道:“是啊,你还年轻,这个年纪干到正科级干部的,在咱们市里,绝挑不出第二个,基础打好了,以后就不必太吃力了。”
周景忙客套了几句,只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还要多加打磨,才能摸出门道,干出点正经事情。
牛立拿了遥控器,把包房的空调温度调低些,回到桌边,不无惋惜地道:“可惜,书荣书记高升了,去了外省,不然,凭借你和他的关系,调到身边培养几年,出来就是副厅级干部了,那可真是一步登天,青云直上了!”
周景笑笑,摇头道:“那也未必,书荣书记一向坚持原则,如果没有那个能力,他绝不肯留出后门的,即便亲生女儿,也不例外,何况我个外人了。”
牛立听了,轻轻点头,摸出一颗烟点上,一脸认真地道:“想过去华西吗?”
周景摇了摇头,坦白地道:“没有,至少现在还没那个想法。”
牛立微微一笑,点头道:“在市里也好,再说,你还年轻,家人怕是舍不得你走远路的。”
周学明听了,却笑着表态道:“那倒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安排好,就没问题,家里那位倒是不放心,成天地叨咕,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大了,总要以事业为重的,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但不能拖后腿。”
阳衡生在旁边就连连点头,叹息道:“是啊,不容易,没当上官的,做梦都想当,真当了的却忙得脚打后脑勺,把生活都得交给组织,老牛当了副市长以后,我再见他一面都困难了,要提前预约才成,要是换做以前,哪有那些规矩?”
牛立端起酒杯,笑着道:“衡生,你别发牢sāo,前段时间确实在忙工作,隔三差五地,总往省城里跑,很少在市里,只要人在办公室,你是随时可以来找的,根本不必提前打招呼。”
阳衡生笑着说好,忙端起酒杯,又叫上周学明,三人碰了一下,周景也在旁边陪着一饮而尽。
把五粮液重新满上,牛立就沉吟着道:“小景,你现在级别虽然还可以,就是实权小了些,调研室是清水衙门,也不容易交人,有必要活动一下,如果经济上有难处,可以和衡生讲,让他们赞助一下,你当初为农机厂的发展,也做了不少贡献,现在是该收获回报的时候了。”
阳衡生也当即表态:“小景,咱们都是自家人,有需要尽管提,如果能拿到实权位置,咱们就投资一下,最好你也到zhèng fǔ那边上班,我们以后办事儿也方便了,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周景笑着摇头,轻声道:“不必了,我在等消息,如果运作顺利,可能要离开市里。”
三人听了,极为好奇,都睁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道:“去哪里?”
周景笑着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现在还不太清楚,要过些rì子,才能确定。”
牛立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小景不错,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子,这嘴巴可真严!”
周学明听了,大慰老怀,自觉脸上光彩,却故意哼了一声,笑着道:“他就是故弄玄虚罢了,实在不行,我看还得去林安,那次碰到王县长,还提起小景哩,他想让周景到身边当秘书。”
牛立连忙摆手,皱眉道:“最好不要去,我听到的消息,老王在林安混得不行了,也在四处找门路活动呢,他那个县长的位置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人顶了,小景到那边,很容易吃亏。”
阳衡生抿了口酒,好奇地道:“老王不是挺有道行的嘛,怎么会混不下去了?”
牛立笑了笑,就说:“他上面现在没人了,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空降兵总是不好当的。”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交谈,牛立看了下来电显示,赶忙走到窗边接通,苦笑着道:“领导,您就不要再催了,老郭肯定会来的,至于几时能来,那是说不准的,要组织上说了算,更何况,有些事儿也不见得非得老郭来了才能办,对吧?”
几分钟后,挂断电话,牛立又回到餐桌边,四人频频举杯,一直喝到后半夜,才醉醺醺地在酒店门口分开,各自驾车离去,周景把车子停在筒子楼下,背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父亲,走进门洞,一步步地向楼上行去,身上像是背了座小山,压得他透不过气,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明天开始,可能要请几天假了,原因有两个,一是最近的生活太枯燥了,身心疲惫,异常焦虑,这种状态,码不出像样的文字,再就是要二婚了,要回乡下结婚,度下蜜月,期间大概会停四到五天,在此,还要祝书友们新chūn快乐,大吉大利,愿比尔盖茨保佑你们,都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