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道,“病人的脉象,左手的三部脉都洪数,尤其是肝脉,特别厉害,乃是肝经有病。”
“不是中风,而是肝经有病?”老赵挠挠头道,求教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医生。
“对啊!如果是中风,早就更严重了,哪儿会拖延十来天呢!”方默南笑道。
“十来天?”老赵大嗓门地嚷嚷道。
‘糟了!说错话了。’方默南心道不妙。
陈医生赶紧说道,“你们来看,夫人的脸色和眼睛,都是红色的,而且脸有的时候还发青,这就是肝经有病。”
“哦!”赵家三口齐齐的趴在床边眼神灼灼地盯着病人,“我看不出什么啊!”
方默南感激地看了陈医生一眼,接着道,“她的胸乳胀痛,那是肝经血虚,肝气郁结;
她的四肢不听使唤,那是肝经的血虚,不能濡养筋脉;
她自汗不已,那是肝经有热,使得津液妄泄;小便自遗,那是肝经热得厉害,‘阴挺失职’。”
“阴挺失职?”
“哦!”陈医生道,“中医认为肝经经络循行路线是经过生殖器的,所以很多的此类疾病与肝经有关,而且她的大便不实,那是肝木克脾土啊。”
“原来如此啊!”赵家人一听感觉有道理,不过实际上只了解了大概,依然不太懂,不过既然找到病因了,随即忙问道,“那怎么治疗?”
“南丫头。开方子吧!”陈医生笑着夸赞道。“你用兵如神,我是自叹不如。”
方默南也不矫情,常久春马上递上纸和笔写下犀角散,递给老赵同志,“大约服上四付,这些症状就都消失了。然后,再加味逍遥散,调养一下估计就好了。”
“逍遥散?”老赵好奇地问道。
“逍遥散,中医名方,顾名思义了。疏肝效果一流名字也很有意境。意思是吃了药。肝气活泼畅通。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烦恼抛诸脑后,好似神仙一般逍遥快活。”陈医生说道。
“那犀角散呢?”赵小刚问道。“是犀牛的角吗?”
“犀角散,主要成份为犀角屑。根据病人病症不同。配方有所有同。犀角具有清热。凉血,定惊,解毒的功效。加入麻黄、羌活、附子等中药材可用于治疗中风、口噤不语。”方默南说道。
赵家人点点头。“那赶紧抓药吧!”老赵说道。
“那好了,我们也该走了。”陈医生起身道。
“呃……好!”老赵说道,“我去抓药,小刚你去把车子骑回来,婷婷在家照看你妈。”
精明、英勇的赵大神探又回来了。
“这就看完了。”黄依琳一脸失望地说道道,
知道这家伙大嘴巴,方默南赶紧说道,“走啦!”
出了赵家,方默南停下回身道,“老赵同志,你还是问问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气着你爱人了。”
“气着了?”老赵这些天都不在家,坐镇局里,还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以为,人好好的怎么会生病了。”方默南挑眉笑道。
老赵尴尬地挠挠头,赵小刚突然拍了一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爸,十天前,小舅舅来咱家了。”
“得,别说了。”老赵拍拍儿子的肩膀,这下找到原因了,老丈人家那摊子破事,准是为这生气的。
方默南他们充耳不闻站在车前,背对着他们父子俩,人家的家务事,少听为妙!
“可是只是生气,有这么严重吗?搞得跟中风似的。吓死人了。”老赵问道。
“这个情绪可以导致很多疾病的,肝气不舒的后果有时候很严重的,中医有句话叫‘肝为百病之源’。
这话正确的说法是‘肝气不舒为百病之源’,有的时候,肝气不舒、情绪不佳可以引起一些甚至是很严重的疾病,比如现代医学认为肿瘤的发生就与情绪抑郁有一定的关系的。”方默南别有深意地说道。
“肿瘤?”黄依琳记上了心。
“这么严重,那可一定要开解、开解孩子他妈了。”老赵转头又看向赵小刚道,“儿子,以后不准惹你妈生气。”
赵小刚嘀咕道,“我们很乖的,惹妈生气的是你,还有小舅舅。”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赶紧上车,人家都等着你呢!”老赵一巴掌向他的脑袋,小子很机灵,一下子躲开了。
“嘿嘿……没打着。”赵小刚得意地笑道,妈妈的病没有大碍,他终于露出了笑脸,也有心思说笑了。
看他们父子讲完了,常久春打开车窗道,“上车!”
赵小刚坐上车后,“小刚骑着车子就赶紧回来,别贪玩儿。”
“啰嗦!我有那么不懂事吗?”赵小刚不满似的嘴里嘟囔道。
“臭小子。”老赵笑骂道,其实心里也清楚孩子们懂事,不然也不会把孩子妈照顾的那么好。
方默南他们和老赵摆摆手,就驱车离开。老赵则蹬着自行车去抓药了。
回去后,吃完晚饭,“黄依琳,过来一下,有点儿事谈谈。”方默南推开桌椅看向她道。
“我!”黄依琳指指自己,然后快速的扒拉两下碗,放下碗筷起身,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诊疗室,“坐!”方默南说道。
黄依琳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双手扶着扶手,随意地问道。“抢钱精,找我什么事?”
“黄依琳,你可以走了。”方默南靠着沙发的后背,一手撑着下巴道。
黄依琳傻乎乎的站起来,向外走了一步。突的有回过身,“抢钱精你耍我玩儿啊!把我叫进来,什么也不说,又让我走。”她又气呼呼地坐下。
“快过年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的话也不说完整,装什么装?”黄依琳嘴里不满地嘟嘟囔囔道。“还算你有点儿人性。哼!”
“过完年也不用来了。”
“啊?”黄依琳呆愣愣的,“我的病怎么办?”
方默南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病好了,自然不用来了。”
“我好了。”黄依琳激动地问道,见她点头。也顾不得那么多。解开扣子,掀开衣服,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啊!没有硬块了。”
“好了。当然没有硬块了。”方默南起身朝外走去。“你可以走了!”她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哎!你不是说要一年吗?这才半年多就好了。”黄依琳在她身后叫道。
“好了就是好了。早日脱离我的‘魔掌’不更好!”
她的圆润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黄依琳激动地蹦了起来,“我好了。好了。”她望着山上真诚地说道,“谢谢!”
“不谢!别忘了黄奕辰地承诺!”
半山地声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就知道你是个小气吧啦的女人。”黄依琳嘟囔道,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谢意,一下子被打散了。
真要离开还真不舍得,在这里住了半年多,起先百般不情愿,但现在居然真特么的犯贱,居然有被虐待狂。
连婶笑道,“恭喜你啊!痊愈了。”
“连婶,谢谢。”黄依琳眼眶红红地说道。
“傻丫头!”连婶揉揉她的脑袋道,“回去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健康可是自个儿的,没什么比这个重要。”
黄依琳一一跟农场的人道别,第二天一早,留下一封简短奚落方默南的信和一张嚣张的支票就潇洒地离开了。
离别很伤感,这样最好!其实也就她伤感,她这么想。
方默南每天忙的要死,哪儿有那闲情逸致去伤感,尤其是对她。
四天后老赵两口子亲自到了农场感谢,老赵的媳妇儿已经能活动,可喜可贺,接下来多多调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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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的滑过,转眼间春节临近,倦鸟归巢,不过今年农场冷清了许多,小姨和小北他们没有回来,礼物倒是如约而至。
小北一年来还是欧洲和美国来回的飞,像个陀螺似的不停的转,参加各种小提琴比赛。寄来的礼物中,有修斯的演唱会的实况录像,果然看到小北和修斯合唱的歌曲,只不过小北画着浓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姥姥自从看过之后,不管听不听的懂,反正家里的电视天天放,以解姥姥的思念之情。
顺便提一句,修斯他们又入围格莱美最佳年度歌曲,最佳年度唱片、年度专辑,三个最有分量的奖项。
而小姨的网络公司蒸蒸日上,而齐秋实对风投产生了兴趣,开了一个风险投资基金……
风险投资其实把它翻译成创业投资更为妥当。广义的风险投资泛指一切具有高风险、高潜在收益的投资;也就是华尔街投行,投资多为传统的产业和金融业。而狭义的风险投资是指以高新技术为基础,生产与经营技术密集型产品的投资。
风险投资起源于美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后,一些愿意以高风险换取高回报的投资人发明的,这种投资方式与以往抵押贷款的方式有本质上的不同。风险投资不需要抵押,也不需要偿还。
如果投资成功,投资人将获得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回报;如果失败,投进去的钱就算打水漂了。对创业者来讲,使用风险投资创业的最大好处在于即使失败,也不会背上债务。这样就使得年轻人创业成为可能。总的来讲,这几十年来,这种投资方式发展得非常成功,也非常的快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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