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达乌德的死亡和“战斗阿富汗”灭亡,并不意味着帝国就完全控制了整个阿富汗。在阿富汗各种无组织的抵抗此起彼伏,帝国军人遭到暗杀的事件时有发生。冯玉祥对此忍无可忍,在电请了皇上和阿富汗女王之后,对阿富汗全境实施了代号为“暴风”的行动。为了配合这次行动,冯玉祥调集来了超过500门大炮和200辆装甲车,对整个阿富汗进行大规模的清剿,甚至对于一些不太显眼却抵抗顽强的城市实施了焦土政策,每一寸抵抗人员盘踞的土地都被炮弹反复洗礼,往往炮击一打就是几个小时,阿富汗从白天到晚上都被刺鼻的硫磺味所笼罩。
“暴风”行动进行了整整一个月,据不完全统计,阿富汗叛乱者死亡者达到了35000人之多,在连续大规模的强力打击之下,阿富汗的抵抗在无情的屠杀面前终于停止了,帝国继两国联姻之后,再一次以铁血和刺刀征服了这片土地,让帝国打开了通往中东地道路,那片充满了石油和财富的土地,将成为帝国必须得到的目标。
此时,从印度调来的后续部队陆续抵达阿富汗,二十万帝国军队在1001辆坦克、装甲车,1500架飞机的配合下,在阿富汗西部城市赫拉特枕戈待旦,只等皇上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挥兵中东,完成对那片土地的征服。而犹太复国组织也雀跃不已,古里安主动向关续清提出了派遣三万犹太军队,协助帝国作战的想法。因为在那里,有着他们朝思暮想的圣地耶路撒冷,他们急切的盼望着复国的那一天!
这一天,关续清正和冯相华几个人商议出兵中东的事,王商火急火燎的跑进殿里,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皇上!出大事了!”
关续清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啪嚓一声,景德镇烧蓝的茶杯顿时摔了个粉粹,在场的人都被王商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一大跳,都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只见王商直愣愣走到皇上眼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皇上的两腿叫道:“皇上……皇后她……她……”
关续清一听“皇后”两字,又一看王商这幅急得要死的样子,心里一个翻腾,一把抓住王商的两臂,急道:“狗杀才,说啊,皇后怎么了!”
王商喘了两大口气说道:“皇后―不行了!”
啊!
关续清只觉得胸口里有股热血往上一顶,紧接着眼前一黑,向后便倒。王商和众大臣急忙上前扶住皇上,不住口的呼唤,过了半天,关续清才悠悠醒转,腾的一下从宝座上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大踏步就往外走,大家都知道皇上要去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敢阻拦。王商快步出了大殿,在后面紧跟着皇上。
关续清起初是快走,到了后来越走越快,简直是健步如飞,王商在后面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关续清一路不停,来到坤宁宫,离老远就看到蓝妃、德妃、珍妃、德龄、容龄、端妃、谨妃都在,还有十几个嫔和常在,答应都在皇后礼佛的小佛堂东正殿里。
这时已是晚上,满院都是灯火辉煌,人影穿梭不断,只是脚步都很轻。
西廊下几个白胡子太医聚在一起,用极低的声音商量着什么。关续清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几步跨进了正殿,正在和珍妃说话的几个妃子马上停住了口,呜呜咽咽的全部跪在地上,向皇上请安。
“肃静!都起来吧。”关续清一边轻声向里面走,随口对众人说道,来到内室。只见静芬正半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她妹妹静芳呆呆的看着皇后,时不时拿手帕擦泪。
见静芳正要给自己下跪,关续清摆了摆手,轻轻来到床边,望了静芬一眼,对静芳说:“皇后……”刚说出“皇后”两个字,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噎在了嗓子眼儿上,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静芳知道皇上是想问皇上的病情,轻轻叹息一声,说道:“皇后……皇后怕是不行了……”说到这儿,静芳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了内室。
关续清坐在床边,轻声对静芬说道:“朕来了,就坐你身边,你不要睁眼,不要动,只管歇着。”他拉起皇后的手,觉得她的手滚烫,脸色马上变得忧郁起来。
静芬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很费力的慢慢睁开双眼,一双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对方,一眨也不眨,她蠕动了一下身躯,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像是想哭,却又苦笑了一下,无力的叹息一声,说道:“唉……皇上……恐怕臣妾侍候不成您了……”
关续清心里一酸,强忍着眼泪,紧紧握着她那温柔的小手,他忽然觉得皇后身子在颤抖,他自己的身子其实也在颤抖,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滚动,终于抑制不住,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串串滚落下来,强自镇定了一会儿,这才对静芬说道:“这是什么话……你又胡思乱想了……容龄不是带着你的八字去求问过相士吗?你至少还有五十年的阳寿呢!”
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闭着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
一时间,大殿里除了贴身侍候的几个宫女侍立在暖阁外,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两个人,默然不语。
“皇上……”静芬的精神似乎稍微好了一些,脸上的晕红也消退了一点儿,粗重的呼吸几口,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的心,我当然知道,只是大限到了……任凭是谁也挽回不了。恐怕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关续清握着她的手轻轻晃了一下,勉强笑道:“你只不过是一时抱恙,别胡思乱想的,改天等你病好了,朕陪你到颐和园赏景!”说着说着,心中一酸,赶忙停住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这阵子朕手头太忙,没抽出时间来多陪陪你,你就自个胡琢磨起来了……过几天你好了,朕带你到木兰围场狩猎去,卓如说这月份正是山鸡出没的时候,朕给你打几只下来,让你尝尝野味。还要下江南或就近儿在黄河北走一走也行,朕扮乞丐,你扮个乞丐婆儿。你不是说过,真想扮个乞丐婆儿陪着朕,自自在在在乡里转转得么?”
静芬露出非常神往的神情,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不一会,目光又黯淡下来:“那多好!可那是下辈子的事了……要到路上了,我不喝那碗孟婆汤,还要记得你,记得这辈子……皇上,您呢?……”
“朕也是!谁喝她那碗汤呢?渴死也不喝!”关续清怜爱的抚着她额头的秀发,一肚子翻肠搅肚的难受,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咱们不说这些了,说些高兴的不好么?”
静芬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关续清从宫女手里要过茶来,在枕边用小勺喂了她几口。皇后满足的一笑,闭着眼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我在想,咱们那时才十几岁,你以一国之尊到我们家和我爹下聘书,放着正事不说,却偏偏要去看我绣花儿,又给我描花样子……针刺了我的手,血滴在白绫子上,你一面给我包扎,一面还把那几滴血画成梅花……有时候我真希望那些美好的时光能停下来,一直保持到永远,该有多好!未成婚前,你送给我的过冬蝈蝈儿,我和静芳侍候了它三年,它死了,我们姐俩儿还哭了一场呢……”
她轻轻说着,在空寂的大殿中,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像耳语一样,“这些皇上你都要记住,你可不能忘……还有你答应过给我‘孝贤’的谥号,你也不能忘。你忘了,我可伤心死了……”
她没有说完,关续清已经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强忍着哭泣说道:“说着说着,你又谈到这个话题上来了!你这人真是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外面说:“叫小德安过来!”
小德安一直就在屋外等着皇上吩咐,听皇上叫自己,几步跨进殿来压着公鸭嗓子,给皇上打个千儿说道:“主子爷,奴才侍候着呢!”
“嗯,这样……”关续清平稳了一下心绪,沉吟着说道:“你明天传旨内务府,皇后身子不适,这期间宫中戒杀生,各宫一概斋戒。原定的每天从东华门赶进来的活牲口,一概放生。”
“喳!”
“这是第一条。”关续清又伸出一个指头,“第二,传旨内阁,今年不勾决犯人,现有在押的人犯,叫刘光第他们审核,情有可原的,罪减一等处置就是了,超过五十岁的不流放。”
“喳!”
“叫静芳家里老小都到碧云寺去。”关续清看了一眼静芬,接着说道:“让她们给佛祖许愿,皇后的病要是好了,朕捐一万两黄金重修佛身和宝刹。”
“喳!”
等小德安领命出去后,关续清见皇后己经非常安详的睡下了,自己斜靠在床头,伸出右手来想要轻抚静芬的头发,却又怕吵醒了她,最后只好把手缩回来。过了片刻,不知道被什么往事触动了心事,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他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哭出声来,惊动了静芬,可越这样越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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