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娇人如其名,水灵灵,白嫩嫩,这一听到王枫夸赞周秀项,不由仔细看过去,果然,周秀英的皮肤真比自己白了,而且晶莹剔透,雪白细嫩中蒙着一层莹莹幽光,好的不得了。
杨水娇又是羡慕又是难以接受,虽然在王枫眼里,周秀英的肤色是小麦色,是健康的色泽,可是在当时人看来,周秀英即便不是黑妞也是黑妞的替补,不由张口结舌道:“秀英,这怎么可能?该不会是....”
正说着,杨水娇突然压低声音,凑上周秀英的耳朵又道:“你被王枫开发过了吧?宣娇姐姐曾告诉过我,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润,会显得容光焕发,皮肤质地也会大幅改善,你不是一直坚持王枫破了你的大关刀才肯....和他那个吗?难道你败在他手上了?”
周秀英顿时满脸通红,不依道:“你胡说什么,那个家伙我绑住一只手都能把他打倒,我是练到了化劲。”
这话一出,别说杨水娇满脸的不敢置信,就连林凤祥与几名第五军的高层将官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太平军数十万人马南征北讨,化劲高手却只有石达开一人,即便苏三娘也只是堪堪摸上了化劲的门槛,由此可见,劲力入化之难!
可是周秀英才二十不到啊,难道会比石达开还天才?石达开是太平军中公认的武学奇才!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好经验也和我们分享一下。”杨水娇连忙问道。
“应该是我大仇得报,心结开解的原因....”周秀英也不隐瞒,把亲手活剐了钟殿选五百刀的经过和盘托出,在讲诉的过程中。西瓜被切好端了上来,所谓冰镇,实际上是吊在井水里冰着,在炎炎夏日中,也是极其的清凉可口。众人一边啃着,一边听着周秀英剐人,均是感到无比刺激。
“哎~~”听完之后,杨水娇幽幽叹了口气:“你突破的方法太特别了,我们是想学都学不了,还是慢慢练吧。”
杨水娇连暗劲都没有。颇有些垂头丧气,这倒不是她天赋不足,在王枫的指点下,连安丽丝与安吉丽娜都能打出像模像样的拳招了,更何况是她?她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缺了份恒心而己。
王枫瞥了眼杨水娇,便转头问道:“林军长,全军的伤亡情况可统计出来了?”
“正要和您汇报。”林凤祥拱了拱手:“宝山之战中,我军阵亡及失踪者达五千一百二十八人,重伤致残七百四十二人,陈村死亡六百三十人,已全部由洪副司令按律抚恤。”
王枫默默点了点头。失踪者,其实就是战死了,只是尸骨无存找不到罢了,毕竟近现代战争不比古代,被一炮击中,铁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宝山之战,死亡带重伤合计达到了六千多人,即使是王枫也是暗感不忍。
虽然他为了胜利可以不惜拿血肉去堆,可人心都是肉做的。有相当一部分战士是新婚没多久就永远回不去了,甚至他们的妻子,肚里已经怀上了骨肉!
屋里的气氛变得沉闷下来,其实每个人都清楚,上了战场谁都有战死的可能。这一战只死伤了几千人,相对于英军的全军覆没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只是心里总有些伤感。
王枫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回苏州告诉洪副司令,凡是阵亡将士的遗孀诞下遗腹子者,自出生之日起,每人每月多发一两银子补助,直到孩子十八岁成人,另自今日起,凡是阵亡将士家中有未满十八岁之孩童者,每家每月多发一两银子补助,直至成人。”
一个月一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但当时的物价也不高,以苏松太常等未受战火波及的富庶地区为例,一石米面平均在两千文上下,猪肉价格在每斤六十文左右,鱼价是肉价的一半,鸡蛋四文钱一个,鸭蛋两文钱一个,黄瓜茄子白菜等大路菜一般在两到五文每斤之间,枣子梨子桃子等常见水果的价格是十五到二十五文,菜油八十文一斤,盐与酱油醋等调味料都在五十文上下,普通丝绸每尺是一百五十文,土布不超过二十文,综上所述,城市中维持一家三口的最低生活标准大概是每年五两银子。
而王枫规定的阵亡将士子女补助,是每年十二两,从出生到成人一共十八年,领齐是二百一十六两,光是这笔钱就可以让一个小孩与他的母亲达到中等生活水平,而且阵亡抚恤的一次性支付五十两还未计算在内!
一般来说,王枫是不会让人闲着的,目前城市中不包吃包住的日工钱普遍在二十到三百文之间,即使是最低技能的二十文工钱,每个月干二十天,一年也能挣到一家三口的基本生活费,也就是五两银子,所以说,哪怕家中死了男人,孤儿寡母依然不用为生计发愁。
其实江南一带的平民在当时的经济发展水平之下,按理说只要勤快点,解决温饱不成问题,但清庭各种捐杂繁多,官员又无官不贪,贪的都是谁的钱?肯定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这才逼的很多人活不下去,如今换成民盟军执政,肃清吏治,废除捐杂,百姓挣到的钱基本上都落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平均生活水平陡然上了个台阶。
一名原太平军将领就感慨道:“我们以前在太平军中时,哪有战死抚恤?死了都是白死,掠来的财宝全被上面那些人分了,看看天王殿东王府,谁不是气派堂皇?哪管普通士卒的死活?相比之下,总司令才是真正为战士们着想啊,让战士们去了后顾之忧,一心杀敌。”
这的确是原太平军系统所有人的肺腑之言,起先当太平军时,饱一顿饥一顿,没有任何私人财产,而民盟军按月发饷,成家立业者则分配住房,这是几年征战生涯中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王枫摆摆手道:“能活着谁愿意去死,战士们既然付出了性命,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尽最大努力去照料他的妻儿,这是做人的底限,我们绝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总司令说的好!”林凤祥拍着大腿猛叫了声好,随即便道:“总司令,现在杭州只剩下个满城,我林凤祥请命立刻攻打满城,争取于天黑之前破城,以尽快分兵占领浙江全境。”
王枫迟疑道:“天气炎热,战士们吃的消吗?要不休息下,明天再攻城?”
林凤祥拱了拱手:“总司令,这鬼天气确实是热,但鞑子要站在城头守城,无遮无挡,比我们更热,如果说吃不消,也肯定是鞑子先吃不消,说不定都不用开枪放炮,热就能把他给热晕过去!”
满城位于杭州西部,西湖岸边,附近绿化还是不错的,战士们顶着烈日攻城,可以择荫开炮,但旗人必须要在城头上开炮,四十多度接近五十度的高温,即使人能坚持,火炮也吃不消,降温的频率只要稍微慢点,就会有炸膛的危险,火药也会有自燃的可能。
“好!”王枫点了点头:“着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正午十二点准时进攻,这一战由你指挥,我不发一言!”
“请总司令放心,天黑之前,必破满城!”林凤祥与其余几名将领敬了个礼,便快步而去。
目前是上午九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随着林凤祥的离去,第五军也进入了忙碌的战前准备当中。
而在同一时刻,紫禁城的养心殿中,虽然有宫女在扇着大扇子,咸丰却依然是大汗淋漓。
原本在盛夏时节,清朝皇帝是要往避暑山庄避暑的,顺便会见蒙古各部王公,巩固满蒙友谊,可是今年不一样,自下旨锐意变革之后,各地的建议如雪片般飞来,还有原来的大堆政务,素来勤政的他自然要亲自处理,面对民盟军的强势,咸丰有种亡族灭种的紧迫感,连避暑都顾不得。
另外他留在北京,还想第一时间接到英军大破民盟军的消息,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民盟军没有被扑灭,他连避暑都不安生。
与咸丰不同,咸丰可以穿着较为轻薄的衣服,但兰儿身为妃嫔,着装必须正式,旗女的衣服又相当厚实,她已经不仅仅是大汗淋漓,而是连背心都湿透了。
可纵是如此,兰儿还是掏出手帕,替咸丰擦了擦汗水,劝道:“皇上,您休息一会儿吧,自从早上起床,您可是一直批阅奏折都没停下来呢。”
咸丰一指堆成山的案渎,无奈道:“你看看,怎么休息?一天几百份,就这还是军机值房过滤了些。”
兰儿也是暗感头疼,只不过,独断专行,舍不得放权,不苦了自己还能怎么着?她明显能感觉到,咸丰的精力越来越不济了,关键的时间节点正是在永定门被炸毁之后,以前干那事还能支持个几分钟,近几个月来,则是分把钟就泄了。
一个年轻男人如果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基本上可以宣告完蛋,尤其令人焦急的是,自己的肚子没有丝毫动静。
其实兰儿很想劝说咸丰多注意身体,政务该放时就稍微放一下,可是天下烽烟四起的形势又让她说不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