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又失眠了,满脑子想着如冰知道我已有婚约他到底会怎么做。他吃过饭就离开了蓝府,没有任何表示。窗外似乎有响动,因为上次耀宗的事,我备感心惊,我悄悄打开了屋门。一个人站在门口,天太黑看不清脸,但从身高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男人。
“是我”是如冰,他来。我心里一阵欢喜。原本滴雨的心情也放晴了。我低头看着躺在门边的张嫂。
“我点了她的睡穴”我让身,他进了我的屋子,空气变得有些沉闷。
“夜闯民宅,小王爷有何贵干啊?”
“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了,不是谁都有此荣幸请小王爷来做客的”
“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吗?”他的口气严厉。
“什么?”我假装不懂。
“你说你不是蓝家人,为什么会成为蓝府的三小姐,为什么蓝家的人说你不会说话,为什么又有婚约?”一连串的问题全问了出来,看来他很在乎。
“生在一个不该在的家庭,有些事非早已注定,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不能让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靠自己努力站稳脚跟了”
“你站稳的方式,就是嫁给蓝家少爷做小妾吗?”他很生气,我确定。
“你很在意我的婚纱?”我问的云淡风清。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让我对视他,他抓的我有点痛。
“对,很在意,听到你有婚约我都快疯了,当时我就想问,好不容易忍到天黑才来的,你以为我大半夜来是为了闲逛吗?既然你已有婚约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干嘛那么激动啊,这样对身体不好”虽然我在关心他的身体可他还是不领情,只是一脸伤痛的望着我。
“婚约不是我定的,是爹和大夫人做的主,你和我凶也没用啊”
“你怎么可以是这么随意的态度啊?我不准,我不准你嫁给他”他声音好在震的我耳膜生疼。
“你是已什么身份在这和我说这种话,为什么不准我嫁给他”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他。
“玉儿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他坚定的话仿佛像誓言一样在我耳边围绕。
“你有多喜欢我,能一辈子那么久吗”
“我”
“先别给我承诺听我把话说完,我不会嫁给表哥,但也不琮会是你”
“为什么?”他的语气透着焦急。
“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记远不会,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我的骄傲,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伤痛在男人的怀里在,看着自己爱的人抱着别的女人,这样的事我做不到,你以后会是王爷,有着尊贵的身份显赫的地位,这样的你也会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美女成群,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嫁给表哥也不会嫁给你,看着自己爱的人所着别的女人,我会受不了的,如果你不能做到弱水三千只饮一瓢,那我也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的一番话似乎震到如冰了,他愣在那,眼里满是不解,但随即了然。
这是怎样一个特别的女子,她有着倾城的美貌,惊人的智慧,和敢爱敢恨的勇气,她是那么让我心动,我不能骗她,虽然我确定我爱她,可我真的可以爱她一生吗?
“玉儿,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骗你,如果是我做不到的事,我不能轻易给你承诺,让我想清楚,我会回来给你一个答复”
我拉下他的手“好好想清楚,不管是怎样的答案我都不会怪你,人有很多条路要走,不见得每条都是对的,我希望我们彼此可以选择一条对的路”
“嗯,我先回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跟我说,不轻易许诺的人才是值得信任的。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他犹豫了,他不能为了你一棵草放弃整片花丛。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愁帐。
如冰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好吗,虽然我装做不在乎,可我知道,我的心已欺骗不了自己了,明知道爱情是伤人的,我不应该付出太多的,可还是不受控制,爱情真是应该浅尝的东西。
全府的人都知道今天爹会在商会上宣布表哥掌家的事,由其大夫人看上去加更高兴。府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我敲敲书房的门推开就走了进去;爹可能刚想训斥一看是我稍徽缓和了一下;
“玉儿?玉儿,你有事吗?爹现在有事忙,等爹忙完的”说着他起身就准备向外走。
“爹,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他出自本能的回答,随后满脸不可置信。
“玉儿,玉儿你会说话?”爹手里的帐册掉了一地。
“我从没说过自己不会说话”
“那人为什么装哑巴”爹奇怪的问我
“我没装啊,我又没跟大家说我不会说,我只是不想说而已。”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但看他年纪也大了就不打击他了,以后打击他的事多着呢。光想到他知道那件事的表情我就很期待。
我从怀里掏出耀宗卖出去的地契和抵押的评证放在桌上。爹疑惑的拿起来,眼中的惊讶不小于知道我会说话。
“这是什么?”
“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卖的东西,我替你赎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的话里分明带着颤抖。
“爹,我希望你把蓝家的生意交给我来打理”我直接进入主题。
“你?”显然他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如果爹不这么做,以后我也可以从耀宗手上赢回来,爹不是看见地契和评证了吗,只不过被我赢回来的,就不再是蓝家的了,而是我玉儿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爹的神色变得紧张。
“不想干什么,只想给我那可怜的娘亲要点补偿罢了,况且我比他更有能力。爹早晚是要退下去的,给那个败家子不如给我这个亲生女儿打理。”我刻意强调亲生二字,爹的脸白了白。
“你是一个女孩子,你怎么打理不来啊,爹何尝不想让自己的亲生骨血继承家业”他的脸上满上伤痛。让我也跟着一酸。
“爹听说过慕坊和雅逸”
“那是江南最出色的酒楼和舞坊,爹一直很欣赏他的经营手断,一直也想认识一下,可惜无缘得见啊”
“爹天天都能看到她啊,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你是说?”他露出震惊的神情,随后便明白了我话中的含意。“玉儿是你慕坊和雅逸的老板?”
“正是,否则女儿哪来的银子买回你儿子卖掉的祖业啊”我语带嘲讽,可爹的反应着实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