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别生气,既然来了我们春兰巷,就都是我们春兰巷的客人,我们这些姑娘一定都能服侍好您的。”
老妈妈把满是汗渍的汗巾搭在了林轩肩膀上,这满是汗渍味的汗巾,让林轩闻着便心中作呕。
林轩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让那种窒息的汗臭味,不至于呼吸到自己的身体里。
眉头轻挑,林轩继续保持着那种不怒自威的状态,“告诉我,何大人到底在哪间房间?”
林轩现在说话还是很客气的,不过这老妈妈似乎总是听不懂林轩所说的话。
她围在林轩身旁转,又咧嘴赔笑脸,总之东一句西一句,偏偏不把话扯到正题上。
林轩怎么有功夫,和这老妈妈在这里瞎浪费时间!
他表情盛怒直接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后,朝着老妈妈愤懑的斥了一句。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这个何大人到底在哪间房间?”
看林轩这样子,老妈妈便知道他必定是个不好惹的主,自己能躲即躲,能逃即逃。
一个开春兰巷的老妈妈在这京都城,实际上没多大本事,都是仰仗着各位达官显贵,才能让春兰巷日渐红火。
此刻,这老妈妈也是乖乖听话的,朝着里屋间走去,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咯吱作响声,老妈妈这便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乖乖的贴在这房门口,示意林轩过去。
“公子,人就在这间房间呢,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恐怕惹火上身,这老妈妈逃跑的速度可是相当的快,林轩只眨了眨眼皮,便瞧见老妈消失的无影无踪。
推了推里屋间的房门,这房门已经上锁,林轩压根打不开,于是他便准备用蛮力踹开这扇房门。
屋子里的人可能是感受到了,那正与春兰享受着鱼水之欢的何大人,满脸怒气之色。
“滚,滚出去!”
这一声怒吼,更是直接惹恼了林轩,林轩可是在李慕年那里学过一点功夫的,虽然实力不强,但踹开这扇木门到绰绰有余。
林轩气运丹田,把所有的气力全都运输到他的右腿上,当他猛然抬腿的那一瞬间,整扇木门全都被他踹倒。
赤裸着身子躺在床榻上,正要行鱼水之欢的何大人,眼前这场景,便要怒吼。
但看着林轩衣着不凡,高高在上,这何大人揉了揉他的狗眼,才认清林轩的身份。
“二殿下,二殿下,原来是您啊!”
“快点把你的衣裳,给本宫穿好!”
林轩要经营管理河西东这件事,消息还没有传到何大人的耳朵里,何大人的消息太闭塞了,导致他现在也没有做好迎接林轩的准备。
清楚这下可算是惹大事了,何大人慌乱着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手脚麻利的将上衫裹在身上。
倒吸一阵冷汗,这何大人可是将头埋在了胸口里,抬都不敢抬一下。
“你这家伙敢做却不敢当了,当着本宫的面行苟且之事,难不成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林轩的这一句话,让何大人感觉自己的官命不保。
他仓皇的梳理着他那凌乱的身子,衣袖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何大人便察觉到,今日他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这何大人喜欢偷人,喜欢明目张胆的跑到春兰巷,行欢愉之事,林轩便打算把他的苟且行为,公诸于众,让天下之人都清楚,这何大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在何大人身上的丝绦,还没有系紧的时候,林轩便拽着他直奔春兰巷一楼。
这春兰巷的老妈妈,可是把何大人当成一顶一的人物,没想到今日他也有如此难堪的场面。
看的春兰巷的老妈妈目瞪口呆,这下她也算清楚了,这个林轩的身份真可谓是非同一般。
刚要接手河西东的造纸厂,林轩便发现整个河西东混乱不堪。
一点井然有序的画面都没有,所有人都是消极怠工的模样,这一定与管理他们的何大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把何大人带回河西东之后,林轩要当着他的面好好质问。
这造纸厂可是大乾的命脉,纸张也是整个大乾生产业中的重中之重。
在纸张这一环进行克扣,并且粗制滥造,这明显违背了乾帝的要求。
此刻的林轩不想继续暴怒,毕竟对于像何大人这样的人,林轩没必要大动肝火。
身子坐直,眉头低沉,林轩咳了一声,讥笑道:“是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敢不经营河西东,跑到花街柳巷之地,贪欲享受之乐。”
何大人自然清楚自己有错在先,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命,跪倒在地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恳求林轩饶过自己。
“二殿下,小臣真的知道错了,小臣痛改前非,日后必定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如若是只贪恋美色,这对于林轩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天下男人都好色!
可仔细想来,这何大人除了贪恋美色之外,竟然克扣朝廷拨款给河西东的银两。
这属于是私扣公家财产,这若是传扬出去,何大人必将人头落地。
朝廷资金紧张,最在乎的就是银两这件事,乾帝一直在开源节流,想方设法的省钱,没想到何大人竟然开闸放水,把朝廷的钱压根不当回事。
林轩看到何大人,竟然有脸向自己求情,林轩那平淡的表情,瞬间生出了一丝怒色。
“好大的狗胆,此时竟还不认错,看来你还是想继续在这河西东干下去了!”
说完这话,林轩直接把握在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那陶瓷碎片,有的飞溅到了何大人的脸上。
虽然很疼,但这何大人也只能咬牙硬挺,毕竟他确实犯了天大的过错,若是林轩不饶过他,他甚至都有连九族的可能。
“来人把他给本宫关押下去,听候问斩!”
“二殿下,求您饶过小臣一条狗命吧,小臣真的知道错了!”
“小臣前几年时也是兢兢业业的,河西东的造纸厂被小臣经营的很好看,在往日之情面上忘情,二殿下放了小臣一马。”
克扣朝廷银两这件事,就不值得原谅。
任凭何大人在这苦苦哀嚎,林轩也不打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