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东淡淡地说:“我没兴趣。”
“《木乃伊》呢?那个据说也很有意思。男生一般都喜欢呢。”
“不了,谢谢。”
“那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呢......”
陆卫东看李漱玉拉开了距离,压低了声音对赵蕊说:“我喜欢的是李漱玉。所以请你们别白费功夫,也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了。”
赵蕊的脸顿时就红了,下不来台说:“你这才来几天,不要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追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陆卫东:“那是我的事。”
赵蕊:“反正你也没跟她确认关系,为什么不跟我试试。就算李漱玉再漂亮,说不定我更适合你呢。难道我就长得不好看吗?”
陆卫东不耐烦跟她纠缠,沉下脸:“不必了,听得懂人话就麻烦让一下。”
赵蕊从没有被男人这样拒绝过,有点恼羞成怒,咬着唇昂头说:“我就不让。”
陆卫东沉着脸绕过了她,追上了李漱玉。
赵蕊气得哭了出来,旁边的女生面面相觑。
李漱玉找了辆电动车,刚跨上去,忽然觉得背后一沉。
回头看到陆卫东,她挑眉:“诶?你真是个憨憨啊,人家漂亮女生约你,你倒是跟人家试试啊。”
陆卫东说:“走吧,走吧。吃饭去。这里面那么多地方好玩,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坐着都比去电影院好。”
李漱玉只能发动了车子,嘴里一边碎碎念:“不是我说你,你也二十四了吧。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我这么凶的。不要因为我打过你,就对女人抱有偏见。”
陆卫东忽然说:“我没有偏见,我喜欢的人是你。”
只不过,就算他以前再喜欢李漱玉,也不能不管不顾的靠近。
是李漱玉在漂亮国的优秀表现,证明了自己,他才获得了父辈的允许,才能朝着她飞奔而来。
李漱玉猛刹车,回头瞪着他。
陆卫东又说:“所以不想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
李漱玉心领神会:“哦,用我做挡箭牌。行吧,随便你。等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发现要费劲跟她解释,就知道自己现在胡说八道有多痛苦了。”
周末,按照惯例,李漱玉要回家团聚。
陆卫东觉得无聊,最后还是自己买电影票去看电影了。
他最后一个进去,还坐在角落里、
那几个女生正好坐在他前面那一排,没发现他来了,在低声说话。
赵蕊:“卧槽,李漱玉真是让我太恶心了。非要把这世界上所有好男人都要占为己有。”
“就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追她吗?好不容易来了个兵哥哥到‘文军实业’学习,她也非要把人家列为组员。这个组才两个人,她以为自己那天龌龊心思,别人会傻到看不出来吗?她这不就是为了一对一地勾引对方吗?”
“唉,人家有钱,还长得漂亮。她爹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还是忍一忍吧。反正‘文军新城’里还有那么多男人。也不是非这个陆卫东不可。”
赵蕊:“你们不知道,陆卫东长得帅有能力是其次。我有朋友在军队里,说这个陆卫东来头不小。不然为什么李文军会这么配合李漱玉。这不就是老子帮着女儿钓金龟婿吗?呵呵,真缺德。活该李漱玉当一辈子老闺女,没人喜欢。”
陆卫东听得火冒三丈:妈的,难怪李漱玉喜欢独来独往,原来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逼的。
也怪我,只想离她近些,没想到会给她惹来这么多闲言碎语。
他攥拳冷冷地说:“几位,你们声音太大,打搅我看电影了。”
那些女生回头看到他,吓得全部闭上了嘴,哪里还有心情看电影,勉强又多坐了一会儿,就一个接一个溜了。
陆卫东起身跟了出去:“喂,你们几个。”
赵蕊忙小声说:“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气不过胡说八道的。”
陆卫东说:“你们说什么。我管不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澄清一下。到‘文军实业’来学习,是我主动要求且请李董帮忙的。李漱玉毫不知情。如果非要说这里面有阴谋,也是我为了追她,玩点小手段。”
赵蕊脸涨得通红,无地自容。
陆卫东又靠近了一步,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既然知道我有点来头,那也应该知道,我要是想针对你,容易得很。所以,以后你要是再敢在背后说李漱玉的坏话。我就让你用一生怀念现在的舒心日子。”
赵蕊脸色发白,忙点头:“知道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陆卫东用冷冷的眼神,扫了一圈。
那些女人全低头不敢看他。
他才扬长而去。
李漱玉早上上班的时候,在门口遇见昨天那个女同事。
赵蕊一看到李漱玉,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往前几步,小声说:“昨天陆卫东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呢。”
李漱玉笑了:“挺好的。”
陆卫东把自己搞得像个隐士,大家都以为是我这个组长给他派了太多工作,占用了他的个人时间。
赵蕊见李漱玉不生气,有些不甘心,继续说:“他还贴着我的耳朵跟我说了好多悄悄话。”
李漱玉现在意识到问题了。
如果赵蕊只是为了表达感谢,没必要把这么隐私的事情分享出来。
也就是说,赵蕊有别的意图了。
她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冷静的,不带一丝情感的。
赵蕊被看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红,又说:“我刚跟他认识,他就这样,绝对是个渣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他说他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要信。”
李漱玉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哦,知道了。谢谢你的好心。”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不过,你忽然跑来说这些话的原因,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陆卫东是渣男也好,是空调男也罢,只要不妨碍我就行。
只是,我心里怎么会那么不舒服呢,酸溜溜的像含了一颗话梅。
我那青涩敏感的少女时期,应该早就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