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feishuwx.net    天津卫大概百年不遇的事偏偏就发生在了徐小乐要吃饭的当口。www.feishuwx.net

    锦衣卫们格外谨慎,将高知府父女关进了屋里,然后守住门窗。所有人都惊疑不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何方神圣敢在卫所重镇闹事。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外面的骚动总算停了。

    见街面上恢复了平静,锦衣卫们方才又放了高知府父女出来,继续吃饭。

    徐小乐就说:“要不要叫厨房把饭菜热一下啊?都凉了怎么吃。”大门外就跑进来一匹马,直冲到屋门口,方才停了下来。

    锦衣卫们纷纷站了起来,正要问个明白,就听那骑士喊道:“哪位是徐小乐徐大夫!”

    徐小乐站起身,道:“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

    那骑士朝徐小乐一拱手行了个军礼,就道:“徐大夫快拿上药箱随我走,是穆百户叫我来接您的。”

    徐小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要出急诊了,连忙回屋拿药箱,一边问道:“什么症状?”

    那骑士嘴一咧,为难道:“大夫,我只是负责传令,其他一概不知。”他非但不知道症状,就连病人是谁都不知道。

    大明去年还在北京城下打了一场大战,各军军纪何其严明。军中若是有人敢随便打听自己不该知道的消息,立刻就会被抓起来斩首。

    徐小乐也没追问,拿了药箱就见冯克难已经牵了墨精过来。

    这位前山贼道:“徐先生,我陪你一起去。”

    锦衣卫不能擅离职守,倒还真只有三个从良的山贼和四个役夫能跟徐小乐走一趟。可惜四个役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早就睡下了。瘸子和瞎子显然不适合带出去,左看右看真的只有冯克难能跟着了。

    传令骑士催道:“徐大夫,咱们快些吧。”

    冯克难上前一托徐小乐,徐小乐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似的,稳稳坐在了墨精背上。冯克难牵了墨精的缰绳,就跟着马跑,还好路途很近,饶是如此也跑得他气喘吁吁了。

    目的地其实就在客舍过去两条街,乃是天津卫副指挥使的官邸。

    徐小乐赶到之后,穆青友跟罗云也到了,带他们来的是一个卫所军官,看来就是那位要请客的指挥佥事。

    副指挥使的家人迎了众人进去。其他人都在正堂等候消息,只有徐小乐直冲内室。

    那位指挥佥事扫到了徐小乐的面庞,心中十分不安,问穆青友道:“穆兄,你说的这个年轻大夫到底行不行?”

    穆青友对徐小乐有股谜一样的信任,道:“放心吧,若是他都救不了,恐怕陈副使就凶多吉少了。”

    指挥佥事面色土灰,找了个借口出去打听详情。他的职司包括了卫所士兵的操练、点卯、城防、缉盗。今晚叫贼人刺杀了一个副指挥使,这算不算是他失陷上官啊!

    若是陈副使平安度过了难关,自己最多也就是罚俸的惩罚。若是陈副使就此一命呜呼,恐怕自己就得去九边――很可能是宣大任职了。那里可怎么能比得上位于京师之南的海上门户呢!

    徐小乐进了内室,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上前拨开哭泣的女眷,一眼就落在了陈副使的脸上。

    陈副使面目狰狞,面颊的肌肉不住跳动,牙关紧咬,看起来就像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徐小乐探指过去,按住了陈副使的喉结。

    一旁的妇人急道:“你是谁?叫你师父来!哪有诊脉按喉结的!”

    徐小乐看都不看他,转头对跟进来的冯克难道:“喉头痉挛,口撮唇紧,这是破伤风。”

    旁边的妇人大约是陈副使的妻子,在内宅中还能说话,听了吓了一跳:“这可如何是好!听说这是要命的病啊!快去请大夫啊!快去啊!”

    徐小乐终于瞪了她一眼:“闭嘴!我就是大夫。”他又对屋里众人道:“你们要想让他死,就继续发出声音。”

    屋里的哭声顿时凝滞,只有惯性的哽咽。

    徐小乐又道:“蜡烛油灯拿到角落里去,不要直射病人。”他对冯克难道:“先把所有人都‘请’出去。”

    陈副使的夫人、小妾、侍女们一见恶鬼似的冯克难,哪里还需要请?这时候谨遵医嘱比什么都重要啊!

    冯克难很快就回过头来,立在徐小乐身边,问道:“先生,要我做什么?”

    徐小乐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金银花、紫地丁、连翘,报了药名,道:“速速叫他们家里人去抓这三味药,煮了端进来。量要大,我要冲洗伤口用。”冯克难连忙接了药出去。

    徐小乐取了剪刀剪开病人的衣裤,方才从一片血污中发现了外伤。他大腿上被人用锐器刺了个深深的洞,看起来像是峨眉刺一类的武器,并非战阵所用,倒像是草莽侠客用的。

    峨眉刺刺得极深,说不定还带着脏污和铁锈,这样染上破伤风可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

    徐小乐脑中飞快搜索着古人用来治破伤风的方子,一边又剪了陈副使的裤子,用作绷带缠住伤口上面的血管。一方面可以止血,一方面也是防止风毒蔓延。

    他叫道:“来人!拿笔墨来!”

    很快就有一个老者拿着笔墨进来,放在桌上。

    徐小乐人都不看就去开方。

    这老者却过去按住了陈副使的脉,过了一会儿悠悠道:“脉弦紧,这病症太重了。”

    徐小乐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子,立刻又埋头开方,道:“他的舌苔没有黄燥,这是风毒在襄,还有救。”

    这回轮到老者吃了一惊,用力撬开了陈副使的牙关,也看了一眼。他又道:“可是汗已经出来了,又有高热,风毒很重了。”

    徐小乐甩了甩头,道:“面色还没泛出青紫色就说明风毒没有入里,就还有救。”他一口气写完了方子,捏住两个角拎起来一吹,道:“能不能救回来,就看这药是不是抓得及时了。”他见老者不动,也愣住了:“你还不去,等我去么?”

    老者也愣住了:“你要我去抓药?”

    两人就这么奇怪地对峙起来,直到外面又进来一个陈副使家的侍女,接过药方就跑了出去。

    徐小乐正要问这老者是何方神圣,冯克难已经端着烧热的药汤进来了,道:“先生,后面还在烧,先凑合着用吧。”

    徐小乐也顾不上那个老者,卷起袖子就将药汤往陈副使的伤口上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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