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武安军和桃源军举行了一场友谊赛。
双方不用兵器,点到即止。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齐烟娘,同她对战的是身上已经长了五六斤肉的秦副将。
两人上台,互相拱手行了一礼。
尔后齐烟娘率先出手,那拳头打出去,都能听到凌厉的拳风声。
秦副将心头一惊,自己一身功夫可都是侯爷教出来的,要是输给这么个女子,那他以后在武安军也不用混了。
当即不敢托大,也认真对待起这场比试来。
台下加油叫好声不绝于耳,尤其是桃源女军的姑娘们,更是一度压过了对面武安军的声音。
武安侯抚摸着胡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于朝生就看不得他这股自得的劲儿,干脆约他赌一把台上二人谁会赢。
武安侯觉得他在说笑话,秦副将怎么可能会输给一個女子?
虽说这女子的确有几分本事,但这男女不论体型还是力气都有天生的差距。
“我出二钱银子,押秦副将!”武安侯掏出一角碎银大刀阔斧往桌上一拍。
于朝生翻了个白眼,心想抠死你得了。
他也从口袋里摸出一角碎银放到桌上,“我押齐烟娘。”
说完,他给红莲使了个眼色。
红莲会意,往前走了一步,扯起嗓子大喊道:“齐姐姐加油!赢了姑爷请吃鸡!”
这话一出,台上齐烟娘的拳头立即抡得更快了。
武安侯:……
武安侯顾不得形象,跟着扯起嗓子喊道:“秦大桌!上啊!你要是赢了,老子也请你吃鸡!”
秦副将欲哭无泪。
这侯爷鼓劲儿就鼓劲儿吧,做什么要叫他大名啊!
现在好了,瞧瞧那些桃源女军的姑娘,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一个分神,秦副将被齐烟娘一拳给抡到了台下。
武安侯气的一拳砸到自己手心,看着秦副将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秦副将:……
还不是怪侯爷当初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
怎么能看到什么就给取什么呢?顶多在中间加一个“大”。
给他取名的时候看到一张桌子,就给他取名为秦大桌。
嗯,一会儿上场的还有张大凳、刘大锅、李大铲……
小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还高兴自己终于有了名字,长大了才明白,侯爷可真他娘的是个取名鬼才!
秦副将揉着被拳头打中的肋骨,不敢看上头武安侯的表情。
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侯爷的表情会有多难看。
接着绿梅上台,对战的是武安军里有名的大力士赵大石。
赵大石这人是个真真正正的饭桶,每顿能吃五六个人的口粮,当年就是因为能吃才被家人给扔了。
但这小子力气也是真真正正的大,可以说是力能扛鼎。
听说绿梅那小丫头力气也很大,秦副将想着,所谓的力气大,可能只是在女子中间吧。
谁知道这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台上赵大石就被绿梅给举着扔下了台。秦副将:……
真不中用!中饭白吃那十斤红薯了!
赵大石揉着屁股爬起,对台上的绿梅竖起大拇指,“妹子,你是这个,俺大石佩服你!”
秦副将:……
麻烦你佩服之前先扭头看看侯爷的脸色好不好?
你他娘的就不怕侯爷每顿扣你五斤饭?
好在不是所有桃源女军都那么厉害,也有人没几招就被打下了台。
武安侯感觉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对着于朝生挑衅的抱起手臂。
于朝生轻嗤一声,“敢不敢赌去草原的时候武安军和桃源女军谁拿的人头更多?”
武安侯当然不怕他的激将,当即拍板,“赌就赌!老子一定让你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当天晚上,潘盈盈给大家加了餐。
成海回去把柳明轩和柳霖接来了。
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好几车新鲜的羊肉,以及三支医疗小队,分别由于春儿、于秋儿、王雪儿带队。
所以将士们才能喝上热腾腾的羊肉汤。
柳明轩和柳霖是来武安军做夫子的,本来于朝生只给柳明轩写了信,但柳霖主动跟了过来。
他的梦想就是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一代军师,听说武安军里啥都缺,这可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正中他下怀了吗?
而他参与的第一次军事行动,就是给先锋军出主意,让他们往鞑子的马草里下泻药,要是泻药够,最好往鞑子的水里也下一些。
这条计谋一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齐烟娘:所以说上课的时候就知道小柳夫子不拘小节,但这也太不拘小节了!
武安侯: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不错!他喜欢!
秦副将:这是真想让人家屁滚尿流,啧啧啧,读书人心可真他娘的脏啊!
于朝生:不愧是你,绝命毒师。
潘盈盈:总感觉表哥以前读的兵书都不太正经的样子。
于秋儿:得赶紧记下来,万一以后用得上。
于春儿:有没有比泻药更厉害的药呢?
王雪儿:下药好麻烦,不如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五天后,400名先锋军从开阳出发,朝着驻守在边境的鞑子军营出发,同去的还有第三医疗小队。
一并带走的还有潘盈盈友情赞助的20斤泻药。
本来她想着干脆还是用耗子药一劳永逸,但被柳霖一票给否了。
因为如果下了耗子药,以后鞑子对吃食方面就会更加警惕,于未来打仗不利,还是下些泻药给他们点“咖乐”看看就行。
潘盈盈只能遗憾将拿出来的耗子药又放回空间。
好在空间有保鲜功能,不然这些耗子药塞都塞不出去,早晚得放过期。
先锋军轻装出发后,剩下的五万将士则是跟着粮草辎重紧随其后。
柳霖穿着一身儒衫,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诸葛亮同款羽扇,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绿梅把披风强行往他肩上一披,“小柳夫子,姑娘说让您别要风度不要温度,不然要是得了风寒,就只能委屈您打屁股针了。”
柳霖:……
想起被锥屁股的羞耻,林霖轻咳一声,把披风裹得更紧了一些。
风度和锥屁股比起来,当然是屁股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