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家在书院附近,或许不知道什么原因,和于子书认识,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来二去,可能就越了界。
之后媛儿有了身孕,被于子书勒死,而媛儿的母亲也因看到女儿被杀生生气死。
王雪儿没想到还能见到于子书这个杀人凶手,她也和潘盈盈一样,以为于家大房早就死在逃难路上了。
哪知道他们一家竟然来了京城,全家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王雪儿想为媛儿报仇,但她担心于朝生会阻拦,所以决定只告诉潘盈盈,先问问盈盈姐姐的意见。
潘盈盈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却已经给于子书判了死刑。
刚刚她找出了关于于子书为数不多的记忆,只知道他一副清高的模样,还不拿正眼看人。
没想到竟然是个敢杀人的坏种。
“雪儿,我支持你报仇。”潘盈盈握住小姑娘的手,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现如今咱们不是在西北,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王雪儿愣了愣,她就知道,盈盈姐姐一定会支持她报仇。
“我都听盈盈姐姐的。”她弯了弯唇。
……
……
王雪儿离开后,龙二进了院子求见。
一进屋,龙二便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本记录情报的小册子。
桃源人平时身上都挎着一个包,龙二来之后觉得方便,也在杂货铺买了两个,这会儿成天也挎在身上。
过来之前,她已经把刚刚收到的关于黄家旁支那个庶女的信息整合出来,只需要直接报给潘盈盈就行。
“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于老大一家当初是来京城投靠方氏的一个表叔,这人的小姑姑给黄家旁支一名庶子做贵妾。”
“之前黄家旁支闹出丑事,那名贵妾生的庶女黄观棋同于子书被人撞见抱在一起。”
“黄家本想将黄观棋送去家庙,是那贵妾在主母院子外跪了三天,又自请去家庙修行,才保下了黄观棋一条命。”
“不过她名声坏了,黄家强势,没有选择让她嫁到于家,而是让于子书入赘。”
“于子书成了黄家旁支的赘婿。”
“于老大如今在黄观棋的一间绸缎铺子上做掌柜。”
“今天之所以闹起来,是因为于子书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龙二这句话还没说完,潘盈盈刚刚喝进口里的茶水“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咋想的啊这是?都赘婿了还敢养外室。”
潘盈盈不理解,且非常震撼。
胆子真他娘的大,怪不得十四五岁就敢杀人。
龙二嗤笑一声,“还不止呢。”
“除了养外室,还经常流连青楼。”
潘盈盈目瞪口呆,怪不得被妻子带着人抓到暴揍,敢情是忍无可忍了。
“对了,我还查到于老大做假账,贪墨绸缎铺子的营收。”龙二翻到最后一页,“对了,于宝珠最近和镇国公府一名管事的儿子来往得挺频繁,那管事的儿子自称的镇国公府的公子,嗯……说是侯爷的私生子,老侯爷为了保护他,才没有公开他的身份。”
潘盈盈:???
不是,这种鬼话都有人信?
“她真信了?”她不敢置信发问。
龙二点头,“信了,因为那小子从侯爷库房偷了块玉牌送给她。”
潘盈盈深吸一口气,决定今晚先去武安侯府一趟。
武安侯这么多年没回来,那些管事不知道中饱私囊了多少,尤其是顾氏那个老虔婆。
说起顾氏,又是一笔糊涂账。
顾氏是武安侯和先皇后的奶娘,这些年武安侯在外打仗,就是她在京城管着镇国公府。
一介奶娘,管着管着,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镇国公府的正经主子。
不光要求府里的人称呼她“老太太”,称呼她的儿子“公子”,还敢穿主子才能穿的绫罗绸缎,在外打着真国公府公子的派头。
最过分的是,她自己吃得肚满肠肥,却骗舅公铺子连年亏损入不敷出。
真真是胆大包天!
本来没想现在就动他们,但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潘盈盈抬手,“把镇国公府所有管事的信息给我。”
……
……
月黑风高夜,搞钱进行时。
两道黑影从秦宅跃出,飞快朝镇国公府而去。
潘盈盈早就已经规划好路线,带着于朝生畅通无阻到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里黑灯瞎火,只有几处还亮着灯,都是守夜的人。
夫妻俩分头行动,潘盈盈绕开守夜的人,直接去了几个库房。
时间紧,任务重,她也没进去看,把手放在窗户上,闭着眼用意念把东西收进空间。
收完库房出来,于朝生已经把整个府里所有人都药倒了。
“春儿这药,牛逼啊!”潘盈盈惊叹,她就带了几包而已,这么多人,竟然全倒了。
于朝生咧咧嘴,他也是发自内心觉得这药牛逼。
感叹完这么一句,两人赶紧开始干活。
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收过去,所有家具摆设,所有衣裳鞋袜,统统不留一件。
尤其是住在住院的顾氏,潘盈盈直接让她躺在了空荡荡的大屋子里。
丫鬟小厮们也被扒得只剩里衣,小厨房里连根柴火都没留……
整个镇国公府像是遭了台风,啥都没剩下,院子里种的花都被拔了。
要不是假山太重,潘盈盈估计要把假山也收进空间。
收拾完镇国公府,两人又去了离这里最近的管事家,以同样的操作把管事家洗劫一空……
一家一家收过去,空间很快被填满。
潘盈盈只得斥巨资买了一回空间面积。
天亮前,两人收完各个管事家里,趁着还有时间,又去各个铺子里逛了一圈,把铺子里的货物业搜刮干净。
做完这些,夫妻俩回了秦宅倒头就睡。
累了一晚上,天塌了她们也管不着了。
……
……
一夜过后,镇国公府所有人的天都塌了。
顾氏是被疼醒的,脸颊上的刺痛让她再也睡不下去,醒了过来。
但是……这床怎么这么凉?
她的烟霞帐呢?
她的蚕丝被去哪里了?
顾氏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又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