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中漆黑一片。
潘盈盈从空间拿出一个带头灯的安全帽戴上,想了想还是给于朝生也安排了一个。
“来,戴上,护着点脑壳。”毕竟也不知道这墓里修得牢不牢固。
于朝生有些嫌弃,“好丑。”
潘盈盈瞪他一眼,在他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现在是丑不丑的时候吗?安全更重要!”
于朝生撇嘴,但还是乖乖戴上了。
戴好后他从空间拿出相机,“来来来,咱俩这造型,赶紧拍一个。”
潘盈盈气得捶他两拳,都啥时候了还拍照呢!这小子缺心眼儿啊!
随着“咔嚓”一声,潘盈盈迅速比出剪刀手。
两个戴着安全帽的脑袋就此定格,于朝生点击屏幕放大,想看看有没有拍好,不妨就看到身后一处地方有些许反光,不由“咦?”了一声。
“咋啦?”潘盈盈凑过去,于朝生指给她看。
她们现在身处的这间墓室不大,空空荡荡,靠南面的墙边摆放着两座石狮子。
而反光的地方正是那俩石狮子的眼睛。
潘盈盈过去,打着手电仔细照了照,最后一拍大腿,“卧槽卧槽!于朝生!是钻石!好大的钻石!!!”
于朝生把相机往空间一扔,“啥啥啥?”
四颗婴儿拳头那么大的钻石就那么水灵灵的镶嵌在石狮子的眼睛里!
于朝生欢呼一声,一把抱起潘盈盈转了三圈,“这么大的钻石!咱们发了啊!”
潘盈盈赶紧拍他,“又不是咱那时候,现在的钻石不值钱。”
但看着还是好让人高兴。
哈哈哈!
于朝生才不管是这时候还是那时候,两个对下墓毫无经验的年轻男女从空间拿出匕首,“嘿嘿嘿”的就开整,把会不会有什么机关的问题都抛到脑后。
两人一边撬钻石,于朝生说起以前做任务的时候遇到的一桩事。
“那时候我运送一袋钻石,好家伙!就那么点点大的一个袋子,后面告诉我,居然值20多个亿,我真是……”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袋子的大小,看着掌心未经雕琢的钻石原石,双眼冒出光来,“这得多少个小目标啊!”
潘盈盈听他说完,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记得有个雇主也想叫我送钻石来着,结果我嫌酬劳太少就给拒了,后头听说任务转到你们‘剑组’去了,那个接了任务的大怨种该不会是你吧?”
于朝生:……
“哎呀!我这边完事了,你那边怎么样?”他打着哈哈,把两颗原石放进空间。
潘盈盈正好撬完,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门怎么开啊?”
于朝生试探出声,“要不直接炸了?”
他看了一圈,连条缝都没找着,这要怎么进去?
潘盈盈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是一点脑子也不想动。
“再找找,别急。”潘盈盈按住他要从空间掏炸弹的手,拉着人再次把这间墓室仔仔细细找了一遍。
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
潘盈盈也无语了,她从空间找出福宁公主留下的信,让于朝生再看一遍,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
看完信,于朝生一拍脑门,过去径直把右边的石狮子收进空间,底下果然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在头灯的映照下,可以从洞口看到宽阔的石阶。
二人对视一眼,潘盈盈过去把另一头石狮子也收了起来。
那边就没有任何大洞,只有一块摆放过东西的印记。
“走吧,底下没有危险。”于朝生把信扔回空间。
他们走的相当于是陵墓的后门,是福宁公主特意留给后代的安全路线。
台阶很长,代表墓室很深,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底。
潘盈盈嫌弃头灯和手电照的面积不够宽,直接拿出了最大号的地摊灯。
墓室很大,也简单得令人咋舌。
占地约莫半个足球场,墓室正东方摆放着一副金棺椁,如同是凤凰的眼睛,无数大小不一的箱子拼成了凤凰的身躯。
潘盈盈:……
于朝生:……
“好牛逼。”潘盈盈觉得自己很没见识。
于朝生点点头,冲下去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
即便过去多年,箱子里的金银珠宝依旧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
确定是于朝生的遗产,潘盈盈手一挥,把墓室里除了那副棺椁之外的东西尽数收进空间。
于朝生还想把棺椁一起给收了,被潘盈盈狠狠拧了好几下才打消念头。
收完东西,两人没再耽搁,沿着原路返回。
潘盈盈走在前面,于朝生故意落后几步,趁着她没注意,抬手把棺椁一并给收了,担心她发现,拉着她一口气跑出陵墓。
放出霸天把巨石推回原位,潘盈盈干脆让胖虎驮着她俩离开。
就在她们离开后不久,一伙黑衣蒙面人经过千辛万苦,在机关里损失了十数高手,终于抵达空荡荡的墓室。
所有黑衣人:???
国主不是说福宁公主的墓中藏着宝藏?怎么一枚铜板都没找到?
一群黑衣人不死心,又细细找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连福宁公主的棺椁都没找到。
莫非她的陵墓根本不在这里,凤凰山的公主陵只是放出来迷惑天下人的?
可国师说宝藏大概率是在这里,难不成国师也算错了?
黑衣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好一直呆在这里,就想着干脆出去找到国师从长计议。
可惜他们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
来自夏国的100名高手就这么无声无息葬送在了空荡荡的陵墓中。
被惦记的国师紫均道人并不知道诸葛瑾瑜有派人来凤凰山寻宝,他在四座城门附近留下了师门独有的记号,静静等着师弟找上门来。
而他的师弟现在还在北竹县给一群老头老婆子上课。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肉死粗,心本三,心像斤,喜像乱……”
青云磨了磨牙。
累了,毁灭吧,什么玩意儿!
归一抱着手站在教室外,全当没有听见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
一群道士穿着短打从外头进来,人人手里都端着个不锈钢的饭盆,盆里饭菜堆到冒尖。
“这路要不了多久就要修通了,这么好的活就快没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道士叹了口气,然后埋头刨了一大口饭。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道士接话,从怀里摸了个煮鸡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