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那个年代,无数古玩古董都付之一炬了,但同样也有无数的古玩古董被当垃圾一样堆在仓库里,风吹雨淋无人关注。
懂这些玩意儿价值的老人这些年已经不多了,哪怕还活着的,又有几个人有胆子,有钱去收购?
恐怕他们的胆子和神气,已经消磨在那十年当中,现在借他们几个胆都不敢。
陈夏前世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几个耳熟能详的“收藏家”,哪个不是在八十年代初开始收古玩,然后发家的?
陈夏记得看过一位名人的传记,说八十年代他收破烂,经常几毛钱,几元钱就能收到一件古董。
后来索性开了一家垃圾收购站,走街窜巷收购古董,为他取得了第一桶金。
现在陈夏也决定去“收垃圾”了,他以后也不想弄什么“XX博物馆”,也不考虑上电视或者出书。
更不会学刘专家17万元去骗老百姓的字画,然后上千万去卖掉。
他就是个投机倒把的,趁现在这个最好时机大量收购,除非实在是好东西才当传家宝,其他的古董等升值以后通通卖掉。
爽不爽?
自己成不了富二代,争取让自己儿子成为富二代。
柯镇是赵州西部地区的中心镇,自古以来人文和商贸发达,所以柯镇就有许多老物件被堆在了仓库里,虞得水打听来后,陈夏就决定下手了。
巧了,主管后勤的柯镇区副区长正是秦卫民,早些天他儿子得流感来买药时,陈夏没收他钱,现在想想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区府大院里:
“秦区长,你好你好。”
“噢,原来是陈大夫呀,你好,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秦卫民停下了手中的笔,把陈夏迎到了沙发上。
陈夏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区长,是这么回事,上寺头那边咱区里不是有一间仓库,里面堆满了许多不要用的东西,我对这些老物件有兴趣想买下来,嘿嘿,这个你看……”
“你要那些东西干嘛,以前的人都当宝贝,其实很多都是坟头堆里扒拉出来的,不吉利,放在家里都慎得慌。
早几年有个工作人员拿了个花瓶回去装饰,结果做了好几晚的噩梦,连夜把东西扔回了仓库,现在那个仓库都没人敢靠近。”
“那正好,我年轻人阳气足,不怕。”
“行吧,你要买就自己去拉,多少都归你。不过到时你给我们食堂弄个1000斤大米,你看这样成不?其实本来免费送你也行,但容易被有心人举报,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有金条呢。”
秦卫民唰唰唰写下一张纸条递给陈夏,凭这个纸条他可以去跟主管后勤的工作人员拿钥匙。
然后自己慢慢搬运吧,爱搬多少搬多少。
陈夏心里大喜,别说一千斤大米了,就算一万斤大米他现在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太谢谢秦区长了,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陈夏在座位上遗落了一瓶药,里面有整整50粒奥司他韦。
管后勤的工作人员把陈夏带到了上寺头的那个仓库,这边周围没人家居住,大白天都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工作人员打开门后不愿意进去,只让陈夏自己搬,反正搬完了把门锁上就行。
陈夏给了这个工作人员一条大前门,这人就屁颠屁颠地走了,陈夏进仓库后把门关上,大笑三声。
仓库里堆满了老物件,家具、瓷器、字画什么都有,甚至还有几尊佛像,不过都像铜一样的材料制成。
搬开几个箱子,里面还有一些古书,居然还有一箱子古钱币。
翻了半天,玉器有不少,都堆在一起,可是翡翠一个都不看到,尤其是像余阿狗那样品相的翡翠手镯。
这让陈夏直喊可惜,估计都被人顺手牵羊带回家了。
陈夏初步打扫了一下,将这些瓶瓶罐罐都收拢在一起,然后一挥手全都装进了空间医院里,准备找个时间好好让人鉴定一下。
勤劳的小蜜蜂陈夏同志搬走了所有的老物件。
第二天中午,趁休息时间,又非常勤劳地往区食堂里搬运大米,拉着个手拉车开开心心做着苦力。
话说秦卫民昨天拿到了那些药后,心里非常惭愧。
他有心想把药还给陈夏,但一想到家里面还有好几个得流感的亲戚,另外一个上级领导最近也需要这个药,所以不得不惭愧地收下了。
不过他是个讲究人,既然药不准备还了,还是要帮陈夏做点事情。
一上午他都在打电话,帮他约好了收购其他几个乡镇的老物件。
其中最大头的是越州城区的一个仓库,管后勤的是他的老战友,两人说好了,陈夏出2000斤大米,两头大肥猪就可以把仓库搬空。
当秦卫民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夏后,陈夏都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是逼着自己发财啊。
秦卫民以为陈夏是在为那么多粮食发愁,便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夏,我已经是帮你争取来最好的条件了,都是兄弟单位的面子,我也不好意思砍价了。”
“不不不,秦区长,粮食和猪肉我会去想办法的,绝对不让你为难,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啊,太感谢太感谢了。”
秦卫民这下放心了,同时想起了招待所的一个传闻:
说陈夏有个外号叫“五碗肉”,如果不出意外就是柯镇这几十年里最大的败家子。
否则怎么解释好好的粮食肥猪不要,去要一堆破烂货?
陈夏向任元非请了一周的假,老任非常不满意,觉得这个小徒弟有点无组织无纪律了,才上了多少日子的班就整天请假?
陈夏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反问了老任一句话:
“师父,我不出去赚钱,我哪来的卤肉孝敬你呀?就凭我这28元的工资吗?”
任元非语塞……
一想到陈夏在暗地里做的生意,他可能真的不在乎这28元的工资,纯粹就是为了泡个单位,以防被当盲流被抓走吧。
想到这些,老任也随他去了。
反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小子吃肉,难道能不分给他这个师父?
大不了出事了,他帮着去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