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的“神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尽管霍乱病人每天都有新增,但是没有再出现第三个死亡患者。
并且所有患者的病程都因此缩短,经过相应的对症治疗后,大多都在慢慢恢复身体。
大领导很满意,还特意让顾院长转达了对陈夏的谢意。
但陈夏也得到了一个噩耗,本来说好的餐饮补贴没了,顾老头准备赖账了,反正他一口咬定陈夏赚太多,要适当反馈一些给医院。
每天工作结束,顾院长和任元非还要拉着陈夏去野战医院后面的山顶上聊聊天、看看风景。
当然陈夏为了照顾长辈,必须准备好一瓶好酒和几个下酒小菜,比如烧鸡、卤肉、炸酥鱼、花生米等等。
陈夏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被这两个老家伙敲诈下去,他非破产了不可,就在他肉疼自己钱包的时候,传来了好消息。
经过二十天的连续奋战,霍乱疫情终于结束了。
所有医务工作者早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在医疗队解散的前一天,大家相约前往野战医院背后的山上游玩。
当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这些医务工作者们,陈夏由衷地从心底表达了敬意。
正是这群可爱的人呀,在国家出现重大疫情的时候都是冲锋在第一线。
无论是眼前的霍乱,还是前世的非典、新.冠,没有怨言,没有逃避,甚至连事后的补帖都没有,但还是勇往直前。
也正是这群可爱的人,在前世被媒体妖魔化,被民众误解。
许许多多的医院里,每天都发生那么多医闹事件,甚至杀医案频发,这真是一个不公平的社会。
就在陈夏还在感叹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踢了自己几脚。
顾琳正躺在草地上,双手垫在脑袋下,嘴巴不停在嚼动,陈夏快速将几节花生剥壳,然后递到了她嘴边。
“吃吃吃,你每天这样吃吃吃,当心变成两百斤的大肥猪,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哼,快点,我嘴巴都空了。”
周围人都笑着看着眼前两个活宝,在他们心目中,或许他俩早就是一对了。
回到柯镇后,陈夏一口气请了半个月的假,理由是他爸爸的舅舅的第三个儿子的小姨子的大叔公家的小孙子要结婚了,他要赶到贵洲去喝喜酒。
听得任元非差点一口茶水喷死他。
“你少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爸在贵洲还有亲戚?”
“师父,这贵洲我必须去,再不去就晚了,这关系到你徒弟我以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
陈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任元非还能怎么办?但半个月的请假实在太长了,长到他都不敢批。
老家伙也坏,唰唰唰签上自己名字,并写了一句:“请顾院长批示。”
陈夏就这么翻着白眼,敲开了顾院长的大门。
顾老头看完申请报告,翘着个二郎腿,笑咪咪地看着陈夏说道:
“直说吧,你去贵洲干嘛。”
“嘿嘿,那啥,去赚点老婆本。”
“咦,你小子是看上哪个贵洲姑娘了?哟,辣妹子。”
陈夏的眼白已经开始多起来了:“再猜。”
顾院长手摸着下巴:“贵洲那穷地方还能有什么发财的机会?我想想,茅台酒?”
“叮咚,恭喜你答对了,加10分。”
“那就奇怪了,你小子平时也不喝酒,不好酒,怎么千里迢迢跑到贵洲去买什么茅台?我们之江省没有得买吗?”
陈夏诉苦道:“这不在我们这里买茅台都要凭票嘛,我要的量又比较多,没票呀。”
“量多?多少量?你总不可能用火车皮拉吧?算了,也不问你了,请假可以,不过有两个要求必须说清楚:第一,当月工资全部扣掉。第二,回来时给我带两箱茅台,怎么样?”
见目的达到,陈夏马上笑逐颜开,
“行行行,只要您老肯放人,茅台酒大大滴有。不过有个小小困难,就是能不能帮我开封介绍信,就说我去贵洲仁怀那边的医院出差,省得被当盲流抓起来。”
“这个可以答应你,另外,我再给你一个地址,遵宜军分区司令是我战友兼老乡,真遇到什么麻烦事情就找他帮忙,我给你写个地址和电话,到时就说是我干儿子,保证你在仁怀横着走。”
绝对的意外之喜,陈夏还在发愁去当地怎么找关系买酒呢,现在有这么一个土霸王在,还怕啥?
拿着介绍信和司令的地址,陈夏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行政三楼。
买茅台还真是他的灵光一现。
因为这次得到了5万元的现金,本着不愿意让钞票贬值的目的,他就在想这年头还有什么值得投资。
然后就想到了早几天,天天请老顾他们喝酒的事情。
灵感来了。
在陈夏重生那年,佳士得沪市秋拍,1980年53度540ml原箱飞天茅台酒(12瓶装),以人民币66万成交,单瓶价格高达5.5万。
然后再告诉你,1980年的时候,茅台零售价是8元,批发价是4元,算算增值了多少倍?
还有比这更保值增值的“理财产品”了吗?
就算后来拍不到一瓶5.5万,哪怕打个对折2.75万一瓶那也是血赚呀。
所以陈夏这趟贵洲是必须要去。
和葡萄酒一样,每一年份出产的酒口味都不一样,价格也是天差地别。
比如暴发户最喜欢喝的82年拉菲。
估计1980年的茅台酒品质特别好,否则怎么会拍出那么高的价格呢?
陈夏有幸重生到这个时代,那就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旦错过那就是错过几个亿啊。
知道陈夏准备请半个月假去贵洲旅游,顾琳的眼睛都红了。
不要误会,不是舍不得情郎的那种眼红,而是纯粹是妒忌得眼红。
小姑娘也想去旅游。
“这是不可能滴”,
陈夏点了点她的脑袋,“我是没问题,你觉得老顾同志肯让你跟着一个年轻男人,单独外出半个月吗?”
“这有啥?他又不是不认识你,他怕啥?”
“他怕啥?他怕10个月之后做外公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