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陆逸尘。
“你看不懂吗？”
陆逸尘咽了下口水，“看是看得懂，就是……”可能要花点时间。
若是虞归晚的话，就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江西刚好咬住苹果，顿了顿，然后淡定地吧唧吧唧地吃着。
“麻烦你当然比麻烦少夫人好。”
陆逸尘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江西，你给我闭嘴。”
江西又咬了口苹果，挑眉。
陆逸尘：“……”
一天到晚瞎说什么大实话？
但他还是开口，“放心吧，这两天肯定能够把他们的数据复刻出来。”
陆逸尘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但做事情还算是比较靠谱的。
江东又说道，“少爷，虞家那边好像联系不上表少爷。”
闻言，江聿怀抬眸看向江西，“人送丢了？”
江西噎了下，松开嘴里的苹果，“没，他没有回虞家。”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把人给弄丢了啊。
见状，江聿怀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嗯了声，“虞家那边不用管了。“
江东愣了下，“不用管吗？为什么？“
之前不是已经准备好了针对虞家做出来的计划吗？
怎么临时就取消了？
江聿怀神色不变，“虞家那边，会有人去处理的。”
听见这话，江东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便没有再问为什么了。
……
江聿怀离开病房后。
虞归晚再次睁开双眼。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紧闭着的病房门。
然后摸出手机，滑动着列表，找到温旎的聊天框，给她发了条消息。
那边秒回，“已经好了，是现在就要吗？”
虞归晚回复，“嗯，晚点你送来医院吧。”
“好的。”
温旎想了想，还是问了句，“老板，虞家那边，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其实昨天她从江西的口中得知的那些事情，她就已经有打算了。
只是没有虞归晚的吩咐，她才没有行动而已。
不管是虞家，还是方家，以沉烟的能耐，想要对这两个家族做些什么，也不是做不到。
“不用。”虞归晚拒绝了，“有人会去做的。”
她说了和江聿怀一样的答案。
温旎闻言，以为那人会是江聿怀，便也没有坚持，“好，我明白了。”
虞归晚没有再回复，而是把手机放好，闭上了眼睛。
……
温旎是傍晚的时候来的医院。
那会儿虞归晚刚好在喝粥。
床边依旧坐着江聿怀的身影。
江东恭敬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温总。”
温旎双手接过，“谢谢。”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的虞归晚。
女生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和勺子，“把东西给我吧。”
温旎闻言，便起身，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她还是双手递过去的。
看着两人相处的模式，还有虞归晚说话的语气和温旎的态度。
江东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虞归晚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装着一瓶不算大的香水瓶。
江聿怀看了过去，“你买了香水？”
他好像记得她不怎么爱喷香水。
身上的味道也都是鲜花的香。
或者是沐浴露的味道。
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喷香水。
虞归晚拿起香水瓶，打开盖子闻了下，然后才盖上，递给他。
“嗯，闻闻这个味道，看看喜不喜欢？”
江聿怀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接过，“给我的？”
“不然呢？”
江东闻言，默默地看了眼温旎。
温旎注意到了，挑眉，“怎么了？”
“那香水……是空白的作品吗？”
“是啊。”
江东沉默了下，问道，“温总，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给沉烟下单了，但是你们的人好像给我们的答复一直都是说空白没空，所以不接单。”
所以，现在怎么又有新的香水了？
温旎：“……”
她一时半会没想到借口。
这让她怎么回答？
直接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少夫人被他们少爷一直陪在身边，没有时间调香，所以沉烟才会拒绝他们的订单？
坐在床上的虞归晚淡定地插了嘴，“那你不会现在下单？万一接了呢？”
温旎：“……”
江东看着温旎，“温总？”
温旎轻咳了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好这个月，空白恰好有一个空档，江先生的订单，沉烟接了。”
江聿怀看了过去，然后直接问道，“温总，那不知道空白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完成那个单子呢？”
温旎：“……三天？”
江聿怀神色一顿。
温旎沉默了下，又试探地说了句，“两天？”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温旎默默无声地叹了口气。
所以，她这是说错话了吗？
江聿怀眸子微眯着，“两天就可以完成了吗？”
温旎绞尽脑汁找借口，“其实也不太确定，这要看空白的调香状态。”
江聿怀对调香的事情不算了解，但也知道一个人做一件事，无论是快还是慢都是要看状态的，所以也没有怀疑。
他点了下头，“那麻烦温总可以帮我催一下，希望空白能尽快完成订单上的香，无论他提出任何价位的报酬，我都可以满足。”
温旎努力绷着表情，淡笑了下，“好的，我会传达江先生您的意思。”
江聿怀嗯了声，然后收回视线，把注意力落在手中这瓶香水上。
他打开盖子，轻轻地闻了下香味。
虞归晚单手支着脸，看他，“这个香味如何？”
江聿怀勾起唇，“好闻，感觉有你的味道。”
温旎差点没绷住，喝了口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虞归晚眸子微挑，“我是什么味道？”
江聿怀认真地想了想，“很香。”
虞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