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顺水而下,花了半个时辰。回时,逆水而上,但由于沿途有标记,且有丝线引路,所花的时间也慢不了多少。
搞清楚地牢的位置只是第一步,如何在众多看守中将女眷悄无声息的救出,还得再思良策。
次日。宋澈多叫上一队工人,将井口扩宽了三倍,为了不引人怀疑,专门修建了一座小木屋,还假把式地在蹴鞠城外挖了一条阳沟。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等待码头消息,便是日常操练洛超。预选赛结束后,十四强名单出炉,全都来自京城里富人家队。
足球这项运动,本来便是资本家的游戏。不出意外的,皇家蹴鞠队参赛了。
而即便他们不参赛,宋澈也会想办法邀请他们来。加上宋澈的洪兴社,皇家的青云社,十六支球队,八强争夺赛正式打响。
“今上午干什么?”
“看洛超呗!”
“今下午干什么?”
“看洛超呗!!”
“今晚上干什么?”
“看洛超呗!!!”洛超不仅在洛阳闻名,东京,北京,南京深受影响,许多喜爱蹴鞠者,不远百里也要来一睹风采。
名头越来越响,蹴鞠城场场爆满,座无虚席,收益也水涨船高,每日净收入可达三万两白银!
搞这种东西,可要比卖布赚钱多了。时间一晃,来到九月。经过激烈的角逐,八强球队均已诞生,分别为:洪兴社,青云社,贾家,敬德学院,康定学院,大慈寺,碧霞酒楼,京冬镖局。
能进入八强者,个个实力不弱。即便宋澈对场赛规则一再限制,可还是杜绝不了高手们的花样百出。
比方说那大慈寺的武僧,一群和尚不好好吃斋念经,跑来用功夫蹴鞠,大力金刚腿全场抽射,金钟罩铁布衫守门,硬气功撞翻全场,简直神仙在打架,防都防不住。
八支球队中,大慈寺的武僧无疑是最强,其次便是皇家,再者是贾家与洪兴社。
八进四的比赛,没有任何意外,前四甲全全包揽。冠亚季殿,将在两日内诞生。
若单轮实力而言,武僧夺冠毋庸置疑,可大师们再佛法无边,也不敢与皇帝争魁。
本次洛超,皇家队的冠军,大家都已公认。洪兴社想要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那就必须得从半决赛中脱颖而出,因此宋澈安排的两场半决赛为——第一场皇家与武僧对垒,武僧必败。
第二场洪兴社贾家对垒,洪兴必胜。借助皇家的威严,处理掉最强劲敌大慈寺,再借助贾家为踏板,送洪兴社入总决赛,其性质与
“田忌赛马”原理相同。半决赛是抽签决定,宋澈作为主办方与操盘手,此乃小事一桩。
呐,这个便叫做专业!……九月初三,傍晚前夕。第二场半决赛,洪兴社对战贾家即将打响。
蹴鞠城整整落座了十万看客。贾太师并未出现,但他那三个干儿子均已落座看台,皆是一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模样。
基于贾家在历场赛事上的表现,其胜率要比洪兴社高些,赔率也就要低些,若买胜贾家,一百两只陪一百七十两;若买胜洪兴社,一百两可陪二百一十两。
封盘前半个时辰。贾代带着几名仆人,扛着一整箱金子,来到宋澈跟前,以挑衅的口吻问道:“宋老板,今日你我两家对战,恰好咱俩都有开盘,若是金子压在自己盘口,那也就失去乐趣了,我带着这箱金子来买你输,没什么问题吧?”宋澈淡然道:“贾公子可要考虑清楚了,押自己输的赔率更高,莫要到时候既输了比赛又输了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贾代哈哈大笑,指着场边候着的女眷们,
“就凭她们?宋老板啊,不是我有意嘲笑你,这群女人在歌台上卖弄风骚还行,你找她们来蹴鞠?哈哈哈……你拿什么赢?”宋澈依旧云淡风轻:“那真押我输?”贾代大手一挥,大步离去:“没错,一万两黄金,押我赢,押你输!到时候宋老板可别赖账!”宋澈望着眼前满满一箱金子,嘴角渐渐弯出了一抹冷笑,好似还没送去一个多月,这不便自己回来了。
“来个人。”
“宋先生有何吩咐。”家仆来问。宋澈指着眼前的金子,吩咐道:“你找几个人,将这箱金子抬到城外贾家的盘口,听好了,要分五次押注:两千金,买洪兴胜;两千金,买洪兴三比一贾家;两千金,买洪兴六比二贾家;两千金,买洪兴八比三贾家;两千金,买洪兴十比零贾家;”
“谨遵宋先生吩咐。”仆人们抬金钱箱离开。自开赛以来,宋澈早已将贾家的大法研究透彻,并且叫洪兴的每场比赛都保留了余力,目的便是为了让贾家自满膨胀;洪兴必胜,押两千金可得四千二;若押中三比一,赔率将近四倍,可得八千金;押中六比二,赔率为八倍,可得一万六千金;押中八比三,赔率为十三倍,可得两万六;押中十比零,赔率为二十五倍,可得五万金;五种押宝,中哪种都不会亏,让贾家一,二,三个球是提防意外,至于赢他们几个球,全看自家的娘子军如何掌控比赛。
“咚咚咚!”
“哐哐哐!”在擂鼓与响锣中,半决赛宿命对决,即将开始!双方鞠客在场外做着最后的准备。
“多余的话也就不必多说了,记住我交给你们的战术,盯紧各自要防护的人,想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上场前夕,宋澈没有给女眷们打鸡血,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为自由而战者的信念,是如钢铁洪流般无坚不摧的!
“请双方鞠客登场,比赛即将开始!”校正裁判一声令下,双方登场向中间靠拢,霎时间,欢呼声汹涌如浪,此刻,十万双眼睛皆汇聚于这二十二人身上,他们如同身披星光般闪闪发光!
虽是女儿身,她们目光中所透露的坚韧与凶狠却一点儿也不输男人!
“时辰已到,开球!”校正裁判将皮球往天上一抛。他们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