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松弟,你可是我亲兄弟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听到朱松的话,朱楩顿时不乐意了,这臭小子是想怎么着啊。
“你这话说得,我这不是在陈述一个实施吗?”朱松耸了耸肩膀,道:“哎,我说你们都聋啦?赶紧地给老子让开,让你们的舞女、乐师们继续!”
“爷,今的事实在是有点大了,要不奴家将包场的银子退给您?”春桃已经回来了,瞧这面前这几位面色极其不善的话,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退银子?”朱松脸上带着冷笑,目光落在面容姣好的春桃身上,道:“哦?你就是管事的?不过瞧着好像不像是掌柜的话吧,你们掌柜的呢,还不叫她给爷滚出来?还有你们这般家伙,给我滚.远点啊,瞧着碍眼。”
春桃浑身一哆嗦,俏丽的面容登时吓得苍白如纸:“这位爷,这……这都是误会!您方才包场的时候,奴家还以为是来我们百花.楼捣乱的呢。”
聪明,爷今儿就是特意跑到你们这里来捣乱的,怎么滴,你咬我啊?
“哈哈哈……”朱松开怀大笑了起来,道:“捣乱?想要老子来你们这捣乱,就你们这花.楼也配?告诉你,如果不是今日天色已晚,爷带着两位哥哥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乐呵了,就你们这破地方,以为老子乐意来啊?”
春桃虽说在百花.楼中身份地位稍高一点,可面对这么一位'混不吝',他哪里敢吭声啊?整不好惹恼了对面这位,把她给揍上一顿,那就得不偿失了。
瞧见这小丫头不敢说话,朱楩眼珠子一转,坏笑道:“也是啊,就你们这儿的歪瓜裂枣们?哪有我们云南的美.女多,哎,如果不是今晚天色已晚,就算你们花银子倒贴给爷,爷也不会来的,平白掉了爷的身份。”
“歪瓜裂枣?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呐?”春桃心里这个腻歪啊,“整个南京城里,我们百花楼都是数得上号的,更不用提在这里了?你大可以不来啊?”
这些话,春桃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绝壁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人家不光有钱、武力值爆表,而且还是汉王殿下的亲叔叔,仅凭他一个百花.楼的小女子,胆敢得罪人家的话,那还不得被他给活活地打死啊?她可还没活够呢!
“呵呵,今儿清晨的时候,奴家就瞧见树上落着喜鹊,就猜今日定然是喜事临门,没想到竟然是贵客来临,美玲未曾亲自迎接,爷您莫怪呀!”
就在春桃心里头腹诽不已的时候,她的救星可算是来了,已经换好了锦袍的,艳若桃花、身材丰腴的青木美玲,脚步袅娜地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美玲姐,您来了!”春桃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去问候。
“嗯,春桃,你先退下去吧!”青木美玲对春桃微微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去。
下头,见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朱楩眼睛一亮,直接拉了朱松一把,在其耳边道:“松弟,瞧见这女子没有?她便是南京百花.楼掌柜的,名字叫美玲!”
“嘿,长得倒是挺勾魂的!”朱松微微颔首,一边以审视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青木美玲,同时还挑着眉头,斜眼瞟着青木美玲:“你是这儿管事的?”
青木美玲能在大明的首都南京城,潜伏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足以见这个女人的心智,所以对于朱松嚣张的样子并没有在意,只是娇笑道:“这位也,奴家美玲,添为百花楼掌柜,请问这位爷,您贵姓啊?”
“爷姓江,叫子万!”朱松哈哈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很是邪.恶。
江子万儿?这家伙还真是会恶搞啊,'江子万儿'在黑话里指的就是朱姓,江湖人或许会知道,但是对于青木美玲这个地地道道的倭国人,明显是不知道。
噗!
这不,曾经混迹三教九流的朱楩,明显就猜出了朱松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是腆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瞧见朱楩大笑,再结合方才春桃禀报的,此人自称为汉王殿下亲叔叔的情况,青木美玲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人铁定是在耍她。
废话,汉王殿下乃是当今万岁爷的次子,明显是姓朱的,既然是汉王殿下的叔叔,那眼前之人也应当姓朱才对,还什么姓江,不是耍她是做什么?
强忍下了想要杀了面前之人的冲动,青木美玲脸上的娇笑不变:“哦,原来是江爷,今日江爷前玩地可尽兴?若小店招待不周的话,奴家……”
“玩得尽兴?”朱松伸出舌头,稍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道:“瞧你这话说得,爷哥仨菜来你这百花.楼里,本来是奔着包场来的,可是某些客人不识抬举啊?于是爷就教了教他们如何做人!后来你们百花楼就把打手们都给招出来了!对,小.娘.们你瞧瞧,就是这些家伙,竟然敢对爷动手!”
“嗯?春桃,这是怎么回事?”青木美玲皱起了眉头,对身侧的春桃问道。
虽说百花.楼家大业大的,但说到底是个玩乐的地方,包场的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只要你有银子,甭说是包场了,将那些愿意献身的女子都带走也没事。
只是,如果你没钱,还想要乐呵的话,那百花.楼的打手们,绝对不会手软!
“哎呦,这主儿还真是避重就轻啊!”春桃的俏脸一黑,小跑了过来,“美玲姐,这位爷确实是包场了,可是并未预定,而且,他所谓教那些客人做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桃下意识地看了似笑非笑的朱松一眼,不敢说话了。
“说,究竟发生了什么!”青木美玲声调一拔,狠狠地看向了春桃。
春桃没法子了,只能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他把客人们都,都给丢出去了,而且,而且还叫嚷着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跳舞、奏乐、陪酒……”
先不说别的呢,光是将今日来百花.楼的客人们都给丢出去这一点,就够她们百花.楼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地上躺着的十名打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到眼下,青木美玲也算是琢磨过来了,今儿这事摆明了是这个自称为‘江子万’的家伙来找百花.楼麻烦的,看来今天这件事情是没办法善了了。
“你瞧,爷就说今儿是你们百花.楼不对吧?老子带着俩兄弟,来你这找乐子,五千两银子爷花了,可是连个伺候爷的的人都没有,是不是认为爷好欺负?”朱松斜着一双眼,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那腿还一个劲儿地哆嗦着。
就这幅纨绔子的张狂态度,就连一项温文尔雅的朱橚见了,都想抽他一顿!
“就是,就是,你们这百花.楼还号称南京第一楼,这他娘地不是能糊弄人吗?”朱楩这一年里,也难得长着别人的名头来胡闹一回,这次算是赚到了。
于是乎,添油加醋、冷嘲热讽地撩拨起别人的怒火来。
“江爷,有些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青木美玲那美貌地面容冷淡了下来,“今日之事奴家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你们也从来没来过小店,请你们出去吧!”
“嘿,你这话说得哎,看来你就是觉得爷好欺负了?”朱松点着自己个儿的鼻子,道:“告诉你,爷背后可是有人的,你今不给爷一个说法,爷还就不走了!”
朱松原本也是想见好就收,反正闹也闹了,人也打了,就当是乐子了!可是他偶然间发现,这位名叫美玲的百花.楼掌柜的,身上竟然有股子杀气!
当然了,这也就是朱松两世为人的经验,以及作为化劲后期武道宗师的敏锐感觉,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观察到这一点。
所以,朱松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接触下'这位美玲掌柜的。
“江爷,奴家在这南京开张做生意,可不仅仅是靠着银子!”青木美玲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索性也不再压抑什么了,“你背后有人,奴家后头就没人吗?我告诉你,不要仗着你与汉王殿下的关系,奴家就怕了你!今日,你若是不向我百花.楼认错的话,便是汉王殿下亲来,你也休想走出百花.楼!”
“哎,怎么一个个地都这么不听话啊?真是不叫爷省心!”朱松摇了摇头,道:“对了,你想跟爷比关系是吧?那你就划出道来吧,老子是汉王的亲叔叔!”
“你糊弄鬼呢?”青木美玲还没没说,百花.楼的打手投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生得五大三粗的壮汉,开口了,“天下间谁不知道韩王殿下姓朱,你既然自称为汉王殿下的亲叔叔,姓江又是怎么回事?当老子傻吗?”
这倒霉孩子,肯定是瞧见青木美玲长得俊,想要在美.人身前表现一下。
“青三,你先退下!”青木美玲黛眉微皱,道:“你也别拿汉王殿下吓唬奴家,奴家背后可是赵王殿下,比起汉王来,赵王殿下可是深受万岁宠爱!”
“哼,赵王?”朱松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小娘们儿,你是不是傻?爷既然是汉王的亲叔叔,那赵王要管我叫什么?那小子来了,照样得管爷喊叔!”
妈.蛋,吓唬爷,想什么呢?前几日的时候才见过了朱高燧,这才几日不见啊,又开始搞风搞雨的,不光是赌了,就连黄都占了,不务正业啊!
“好,既然江爷不给奴家这个面子,那就不要怪奴家不留情面了。”
几番撩.拨,青木美玲怒了,彻底怒了!
这许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谁胆敢在百花楼里闹事,虽说面前这位极有可能是某位亲王,但是除了那几位……也就是周王、韩王、珉王之外,皇帝的亲兄弟们,他又何曾宠过哪个?总没可能,这三位就是那几位排名靠前的亲王吧?
运气会这么不好?青木美玲可不认为自己是昆仑黑奴!
更何况,足足谋划了四年的复国大计已然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出丝毫差错!
想到此,青木美玲对身侧的青三暗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青三其实早就想动手了,只是慑于方才朱松动手的狠辣,有那么一点担心罢了,现在自家掌柜的都吩咐了,他再不动手的话,连饭碗都得丢了。
想到这里,青山面色狰狞地一指朱松,道:“兄弟们,上啊!把这三个家伙全都给我抓起来,我允许你们下死手!”
“是,三哥!”
这些百花.楼的打手们眼瞅着掌柜的来了,方才的恐惧终于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记得方才朱松的狠辣?只想着好好表现,能够在掌柜的跟前表现一下。
“哎,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朱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立在身后的朱楩的一名亲卫,道:“你去外头瞧瞧本王府上的黄三在不在,在的话,就说本王被欺负了!”
那亲卫倒是听话,也不管对面嗷嗷叫着冲过来的打手们,转身出了百花.楼。
“你们几个,去教训教训他们,别收手,给我往死里揍!”朱楩对自己的三名手下吩咐了一声,就扭头瞧了朱橚一眼,突然好奇地问道:“对了,橚哥,小弟问你个事啊!若有人刺杀我大明朝亲王,当如何治罪?”
“涉事轻者挑断手脚,发配边关;中者砍头,曝尸三日;重者斩立决,诛九族!”朱橚饱读诗书,对于大明律也是颇有研究,听完朱楩的文化,脱口而出。
“哎,那他们这么多人来围攻咱们,最差也凭得上个轻吧?”朱松双眼放光地瞧着已经和朱楩的三个亲卫交上手的打手们,道:“好啊,这个好啊!我说几位兄弟们,你们就别藏着噎着了,把这些家伙的腿全都给我打折了!回头,我让楩哥重重赏你们!”
“是!”三个亲卫更来劲了,动起手来更是狠辣,不留后手。
“休伤我家王爷!”
也就在这时候,一道粗豪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随后就是一道矫健的身姿,如同猛虎出笼,凶悍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