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几个飞鱼服立即出手,与杀手厮杀在一起。
上战场杀敌或许不是飞鱼服的长处,但在街头巷尾作战,这些杀手也很是生疏。
几个回合下来,来的杀手都有损伤,飞鱼服乘势加强打击,制服那几人。
可还不等问话,就看那几个杀手全身颤抖,随后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齐首座,这几人提前服毒!”
一飞鱼服上前汇报,对方早有准备,一旦失败就服毒自尽。
齐树春一脸冰霜,他无心去计较几个尸体,抱着左倾棠朝外面冲出。
左倾棠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齐树春还是放心不下,只有对方痊愈他才能安心。
刚走出门外,一辆马车急速驰来,从里面跳出朱高煦,端着战刀上前。
“齐先生无事吧?”
朱高煦表现的很是关切,在听到这边的动静,便从王府赶来。
“那几个锦衣卫,是你府上的人吧?”
齐树春语气冰冷,他已经猜出院子里出手的飞鱼服的身份。
身为王爷,朱高煦手上肯定有武艺高超的锦衣卫,这段时间他一直被朱高煦监视着。
“齐先生,我真是怕你有什么危险,才派人守护在你家中卫随时周旋……”
“可我也不知道事情这样突然,你放心,我一定教训他们!”
朱高煦面对齐树春连连赔礼,并且将齐树春邀请到马车旁。
“快送齐先生到太医院,慢了一个呼吸,我扒你皮!”
朱高煦将齐树春送上车,还不忘催促车夫,就看马车疾驰而去,他站在原地眺望。
“请王爷恕罪,我等出手太慢,让对方得到机会!”
齐树春院里的几个锦衣卫走出,来到朱高煦身旁全都齐刷刷跪下。
“砰!”
朱高煦没有说话,上去一脚直接将为首的锦衣卫踹飞出去。
“你们是瞎了吗!这么多人过来,你们还寻思个屁!”
“今日那女人没事,齐树春或许不会说什么。”
“倘若出现一点差错,我让你们陪葬!”
朱高煦站在街道上咆哮,表情很是狰狞。
一想到刚才齐树春对自己的表情,朱高煦心中便有些紧张。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让齐树春心中不悦,他两人间或许都出现间隙。
朱高煦最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便将身旁副将喊近身:
“你去找也先,他是傻子吗?在这个时候过来暗杀?”
“齐树春可是皇帝近臣,这么一弄,他会更倒霉!”
“去告诉也先,让他给我消停点,要是把我给露出去,那就谁都别活了!”
朱高煦小声命令副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多年筹谋,却被这也先不断搅乱,此时他已经后悔多年前的决定。
要是不和这个蠢货联手,或许现在还在掌握之中。
而今,却要步步为营,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
“齐先生啊,但愿你别说出来什么……”
“否则就算咱俩人的交情好,我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朱高煦遥望九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间,双目之间冷冽……
翌日早朝,朱棣的贴身太监忙乎了一圈,才从太医院找到齐树春。
太监甚至没发现齐树春的憔悴,催促齐树春上朝有要事。
这一晚上的忙碌,太医院的大夫才将左倾棠背上的箭簇取出。
幸亏是没有大碍,否则齐树春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
“好,既然你们敢这样,那我便上朝请战!”
齐树春在前往奉天殿的途中,拟定好接下来的计划。
一晚上的推测,他似乎判断出昨晚的杀手正是瓦剌部。
本打算先和瓦剌周旋,而后用治蒙三策慢慢同化蒙古,可计划没有变化快。
现在齐树春只想先打一顿瓦剌再说,给自己解气,更给左倾棠报仇!
来到奉天殿上,齐树春不等朱棣说话便跪拜下去。
正当要说起请战的事情,朱棣这边倒是先说上了话:
“齐卿,朕之前便说过你无需客气。”
“况且这一次是朕有求于你,你忙着拜朕倒让我汗颜了!”
朱棣说完,齐树春有些诧异,自己不等开口,反倒是朱棣有事情要说?
“今早兵部传来急报,福州水岸上登录海盗,让福州百姓备受煎熬。”
“朕不愿大明子民受苦,奈何朝中将领各司其职,实在不能抽身应对福州匪患。”
“朕想要齐卿前往剿灭海盗,齐卿神机妙算,对付海盗轻而易举!”
朱棣将难题给齐树春讲明,如今朝中将领多数在应对草原上的危机。
他们不能轻易行动,剩下的人也没有能力荡平海盗动乱。
一时间,朱棣倒觉得人手稀缺,而齐树春或可成为一支奇兵前往。
齐树春的想法想来古怪刁钻,应对那些海盗就是杀鸡用牛刀,这点朱棣十分放心。
可让朱棣意外的是,这一次齐树春并没有答应,反而是决绝的抗拒。
经过询问,朱棣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马上愠怒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竟无一人和他汇报,连朱高煦早朝都请假没来。
“也先小儿当真欺辱我大明英杰!”
“不荡平你瓦剌,我怎能让齐卿安心?”
朱棣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为齐树春报仇。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是希望齐树春能为朝廷分忧。
“这样吧,朕会让贴身御医给左小姐治疗,不会出错!”
“御医和左小姐在随行车队中,这样齐卿是否满意?”
朱棣很耐心的询问,让其余大臣也纷纷惊讶。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耐心的和大臣说话。
“如此,臣便尽力一试!”
让人家朱棣如此商量,近乎恳求的态度也让齐树春不能拒绝。
齐树春只能前往福州试试,找到制服海盗的办法。
出行当天,只有十余名锦衣卫跟随在齐树春身边守卫。
后方的一辆大马车中,正是齐树春与左倾棠,还有跟随的御医。
走之前,朱棣还不忘和齐树春并肩而站,两人小声嘀咕了半天。
在场来欢送的大臣,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直到队伍远去,他们才能离开……
福州总督衙门。
此刻,衙门内聚集水境将领和参议,福州总督陈平坐在主位。
看着今日福州的损失报表,陈平的眉毛拧在一起,很是不悦。
“诸位同僚,我福州若是一直如此,怕是不到过年就要出现饥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