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钱袋的大婶,看到地上鼓鼓囊囊的钱袋,欣喜万分道:“谢谢女侠仗义出手,才没放走这贼人。”
刚刚壬癸是听了朱樉的呼救才出手的,不过她倒是没有露出身影,也是为了打草惊蛇。
如今朱樉竟然在益州府里做出此等劣迹,估计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壬癸躲到了一旁,打算与朱樉暂时划清界限。
朱樉看着地上鼓鼓囊囊的钱袋,人都是懵的。
他身为堂堂京城巨富,又是大明的秦王,怎会为了区区一个钱袋就败坏自己的名声?
朱樉连忙解释道:“这哪里来的钱袋?我……我怎么可能会偷什么钱袋?”
秦风当然知道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朱樉干的,朱樉这种身份的人,能干得出这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他根本就不屑做这种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朱樉。
而真正偷钱袋的人,恐怕早就混入人群之中了吧?
红衣女子冷冷地说:“你这贼人还不承认?我现在就把你押去官府!”
秦风淡淡地说:“慢着!倘若我朋友真是你口中偷钱袋的贼人,他为何偷了钱袋却不跑,偏偏还对你束手就擒了?”
红衣女子蹙起了眉头,冷哼道:“刚刚用石子打我手腕的就是你吧?你们是一伙儿的?”
秦风说:“姑娘,凡事咱们都得讲究证据,不能胡乱地血口喷人。”
红衣女子指着大婶手中的钱袋道:“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要么一起进官府,要么就息事宁人!你们自己选吧!”
秦风转了转眼珠子,终于是体会到了红衣女子口中所言的深意。
搞了半天,这就是个诈骗团伙?
栽赃之后,故意抓着某个冤大头,以此来作为要挟,然后给了银两之后,就是所谓的息事宁人?
想不到这益州府上上下下的风气,可真是令人堪忧啊!
他这次来到益州府,不但要帮着赈济灾民,还要改变这里的民风,整顿这里的官员!
秦风笑眯眯地看着红衣女子,一字一顿地说:“那不如叫捕快来把人抓了吧?咱们就找当地的知县好好评评理。”
红衣女子脸色微红,连忙暗示道:“想要不报官也行,你们给大婶一点金额补偿,这事儿就算了。”
“这事儿算了?为什么要算?如果真是我朋友偷了钱,那必须要严惩他,哪怕是让他下狱都行。”
“但若是他没有做这件事情,那就得让知县还他一个公道。”
“你们说是不是?”
秦风鼓动着周围的群众,立刻引来了百姓们议论纷纷地围观。
这让红衣女子越来越下不来台了,支支吾吾地说:“好啊!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铁面无私,冷血无情!送你们去官府。”
朱樉连忙拦住了秦风,苦笑着说:“夫子,你干什么啊?不如给点钱他们,息事宁人算了。”
“咱们好不容易才乔装打扮出来的,要是暴露了身份,不就等于告诉这里的地方官,咱们从驿站偷跑出来了吗?”
“到时候,他们只会盯我们盯得更紧,我们更没办法再出来体察民情了。”
秦风压低声音在朱樉耳边道:“你还没看出来?这红衣女子和大婶,还有栽赃你的窃贼都是一伙的,就是想要讹你的钱!”
朱樉瞪大了眼睛,怒道:“他们竟然敢讹我们的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风现在才真正理解了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含义。
地方官贪墨银两不作为,损害百姓们的利益,导致官商相护,钱越来越多。
而那些穷苦百姓们却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能过得穷困潦倒到开始靠做恶事求生。
导致如此穷凶极恶的民风根源,还是在于地方官的一手遮天,让益州府民不聊生,才让他们用这种歪脑筋来赚取钱财。
朱樉越想越气,突然一把抢过红衣女子手中的钱袋,冷冰冰地说:“你不是想要抓我告官嘛?那就抓吧!这些钱是从我身上搜到的,那就是赃物咯?那就一起带着去官府吧!”
看到朱樉和秦风“嚣张跋扈”的样子,红衣女子显然是有点怂了。
“能不能把钱袋还给这位大婶,一场误会要不就这么算了?”
朱樉哼道:“你这泼辣女人,刚刚不还理直气壮地想要带我去见官嘛?那就去啊!走啊!”
红衣女子快要哭了。
官府的人谁不认识他们啊?
他们就是靠这谋生的,就算被官府抓进去,过几天又被放出来了。
他们都快要成为衙门大牢里的常客了。
看到朱樉咄咄逼人的架势,红衣女子连忙退了几步就想要溜,却被秦风给拦住了。
红衣女子支支吾吾地说:“算……算我多管闲事了……我不追究还不行吗?”
秦风和朱樉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拽着红衣女子离开了。
“今天必须去见官!”
这句话吓得红衣女子的同伙,那位大婶灰溜溜地消失在人群之中,很快她便与偷窃钱包的盗贼汇合。
“完了!二狗子,红红折进去了。”
二狗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一脸疑惑地问:“赵婶儿,咋回事啊?咱们很少失手的啊!”ŴŴŴ.ßĨQÚ
“红红没把那两呆货给唬住,他们非要去报官。”
二狗一惊,急声道:“咱们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到时候红红万一把咱们供出来,咱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赵婶哽咽着说:“可……可娃的病等着钱救命呢。现在连咱们的赃款都被两人给带去官府了。”
“还管什么赃款啊?赶紧跑路吧,别折进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娃,今后可怎么办啊?”
另一边,身为益州府同知的郭海正在家里吃着饭,很快就有人前来禀报。
“郭大人,王爷和驸马回到驿站后,又在驿站附近转悠了一会儿,重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了。”
郭海松了口气,说:“那就好!至少他们没有在益州府附近巡察,那就没事了。”
他就怕秦风和朱樉搞突然袭击,开始询问益州府的那些百姓。
万一有几个嘴不把门儿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他还有得活?
他冷冷地说:“一定要盯紧王爷与驸马的动向,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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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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