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心情越发越沉,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一名锦衣卫突然跑来。
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大人,那边……那边还有更恐怖的!”
两人闻言,连忙跟随锦衣卫来到另一片区域。
只见这里不仅同样挂满了“放晴娘”,而且每棵树下还摆放着一只被剖开、内脏外露的动物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烈的恶臭与血腥。
“这……这是何等的残忍与疯狂!”方礼义忍不住低声咒骂,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唐剑秋则是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凶手,阻止这场无休止的杀戮。
“方礼义,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找到幕后黑手,绝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心知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到罪魁祸首,还死者一个公道!
“看来,他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邪恶与疯狂。”
唐剑秋的目光落在那些惨遭毒手的“放晴娘”身上,眼中怒火中烧,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方礼义同样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我们一定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将他绳之以法!”
于是乎,方礼义在唐剑秋的带领下,穿梭于那片被恐怖笼罩的密林之间,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他们的目光在每一寸可疑之地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揭示真相的线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里的阴霾与寒意。
“大人,您看这里!”
方礼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棵槐树下的泥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表面的落叶和泥土,渐渐地,一行歪歪扭扭、仿佛是用指尖刻出的字迹显露了出来。
“自挂东南枝——王永吉。”
方礼义低声念出这行字,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虽然认得的字不多,但这几个还是认得的。
方礼义抬头望向唐剑秋,只见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王永吉?”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仇恨。
“这个名字,我化成灰也认得!”
唐剑秋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
方礼义闻言,心中不禁一惊。
他从未见过唐剑秋如此失态,更不知道这个王永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位平日里冷静沉稳的锦衣卫镇抚使如此愤怒。
“大人,您认识这个人?”方礼义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关切。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仇恨之火却难以熄灭。
“王永吉,当年就是他亲手杀了我的祖父!”唐剑秋的声音充满仇怨,仿佛回到了祖父被杀的时候。
唐剑秋的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仿佛要将那段痛苦的回忆永远封存。
方礼义听着唐剑秋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愤怒。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静的镇抚使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仇恨与伤痛。
“大人,既然找到了这个名字,我们就一定能找到王永吉,为您的祖父报仇!”方礼义坚定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唐剑秋点了点头,眼中的仇恨逐渐转化为坚定。
“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本镇抚也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的心中都已明了。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力士急匆匆地穿过密林,他搀扶着一位脸色苍白、衣衫略显凌乱的身影走来。
她的左臂上还缠绕着绷带,血迹斑斑,步伐虽然踉跄却仍然挺直腰板,显然是为了追捕真凶而负了重伤。
“方小渔!”
方礼义一声呼唤,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焦急。
他连忙迎了上去,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你怎会伤成这幅模样?”
那锦衣卫力士小心翼翼地将方小渔轻轻放下,随即跪伏下来,双拳紧握回话:
“回禀方经历,方小渔在追捕真凶的过程中不慎被敌人所伤,属下无能,未能护他周全,恳请方经历治属下之罪!”
方礼义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宽容,连忙将他拖起,“那敌人狡诈多端,你何罪之有?”
一旁的唐剑秋,闻言眉头紧蹙,神色凝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怒。
那贼人杀祖父在先,如今又弑杀无辜,伤及下属,这要他如何不怒?
“那真凶究竟在何处?本镇抚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面对这掷地有声的誓言,小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但坚定:
“大人,真凶狡猾,已经逃走了,但请大人宽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继续追踪其行踪,直到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乾坤。”
唐剑秋看着方小渔那双坚毅如铁的眸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心知方小渔看似柔弱,却无比忠诚。
“本镇抚信你,但你此刻身受重伤,还是先去歇息一番吧,至于这伤,让本镇抚亲自为你处理。”
唐剑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下属的关心,也有对凶手更加深切的恨意。
方小渔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犹豫,但在对上唐剑秋那双如皓月般的眼眸时,不由自主的答应下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多谢大人。”
唐剑秋亲自搀扶着方小渔,将她带到了就近一间简陋的小屋中,那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
唐剑秋亲自将方小渔安置在床上,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之后便开始为她准备上药所需的物品。
方小渔看着唐剑秋那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威严冷峻的锦衣卫镇抚使,竟然会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己。
“这上药之事怎好劳烦大人?还是容小渔自行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