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唐剑秋收到这份来自尼德兰的请柬时,他的心中充满了荒谬与不解。
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收到一个异国君主的婚宴邀请,而邀请的对象,竟是那个一直针对自己的庶兄唐银!
究竟是何道理?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唐剑秋愤怒地将请柬摔在桌上,眼中的愤怒火焰自他的眼底来回翻滚。
如此也就罢了,沃尔特还一反常态,甚至特意为他定做了一身礼服,还美其名曰是为两国之好的特殊照顾。
“沃尔特此举,究竟有何目的?”
方小渔在一旁听得真切,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她深知唐剑秋与唐银之间的恩怨,也明白这场看似喜庆洋溢的喜酒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沃尔特这人狡猾多端,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向我等抛出这橄榄枝,我等得小心应对才是。”她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警觉。
唐剑秋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小渔,你所言极是,这或许就是尼德兰人精心编制的陷阱,意在让我们自乱阵脚,但身为局中人,我等不能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这场婚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本镇抚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唐剑秋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人多眼杂,反而落个不实,此次本镇抚只带你和袁杰两个人,本镇抚倒要看看,沃尔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婚礼之日,尼德兰的宫廷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然而在这虚假的繁华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暗流。
唐剑秋身着沃尔特派人定制的浅色华服,面色凝重,他带着方小渔和袁杰,踏上了前往尼德兰宫廷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三人密谋着应对之策,心中都清楚,此行凶多吉少。
“大人,我们真的要按计划行事吗?”方小渔担忧地问道,眼眶中跃动着不安的微光。
唐剑秋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无论沃尔特有何图谋,我等皆不可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这样,才能揭开他的真面目,护我大明江山周全。”
当他们踏入宫廷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沃尔特带着虚伪的笑容,亲自迎接了他们。
“欢迎大明重臣唐剑秋大人光临,您的到来,让这场婚礼更加蓬荜生辉,我们还另准备了别样美味。”沃尔特的言辞如蜜糖包裹的毒刃,甜中带刺,让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唐剑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保持着警惕,“感谢陛下盛情邀请,能见证这场跨国大婚是在下的荣幸。”
而沃尔特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盯着唐剑秋的一举一动。
他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婚礼仪式在紧锣密鼓中展开,唐银一身洁白纱裙新娘装扮,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不安与恐惧。
当他与唐剑秋的目光相遇时,两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唐剑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愤怒与仇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知道,唐银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对此,方小渔忍不住扑鼻一笑,她踮起脚尖,小声在唐剑秋耳边低语:“大人,您瞧那唐银公子,脸都给气歪了!”
唐剑秋心中已经明了,但仍旧保持着警惕,“人多眼杂,不要多言。”
就在这时,唐银见唐剑秋身着贵服,气宇轩昂,心中那股恨意如同野火燎原,愈发难以遏制。
沃尔特仿佛洞察了唐银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跟上。
“来吧,我的小甜心,让我们去向大明来的贵客,唐剑秋大人敬一杯,表示我们的友好。”沃尔特说着,便牵着唐银的手,飞快地向唐剑秋走去。
唐剑秋见状,虽心中有所戒备,但仍保持着风度,微笑着等待他们的到来。
沃尔特举起酒杯,满脸堆笑:“唐剑秋大人,感谢您远道而来,寡人谨代表尼德兰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就在两人酒杯即将相碰之际,沃尔特却突然手一滑,杯中的酒水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唐剑秋精致的华服上。
那一刻,整个宫廷似乎都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过来,带着各异的神色。
唐剑秋眉头微皱,却仍保持着风度,没有当场发作,沃尔特则是一脸歉意,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举。
“哎呀,真是抱歉,唐大人,寡人这手怎么就这么不稳呢!”沃尔特故作懊恼地说着,随即,他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唐银。
“甜心,能否麻烦你引领唐大人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有失体统。”
唐银很是不爽,这分明是沃尔特故意给他制造的机会,让他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并羞辱唐剑秋。
但他面上不显,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引领着唐剑秋往偏厅走去。
方小渔和袁杰见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正要上前追上,却叫沃尔特阻止。
如今人多眼杂,他们也不好直接动手,无奈只好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一路上,唐银故意放慢脚步,似乎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独处”时光。
“唐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唐银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讥诮,眸色间多了几分看不起。
唐剑秋脚步一顿,冷冷地回望他:“唐银,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唐银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脸色一沉:“无话可说?哼,你如今倒是仕途顺畅,尽享风光,
可曾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害得我!”
唐剑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唐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因为你有尼德兰国王的庇佑,如今在我大明只怕早已伏法。”
对于唐剑秋说的这些,唐银却是嗤之以鼻,眉宇间流淌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如今我已是尼德兰的王妃了!即便我身犯重罪,你又能奈我何?”唐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将过往的一切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