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几个与姚启圣熟识的官员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询问之意,心中皆是嘀咕:姚大人曾提过当今圣上有龙阳之好,这位年轻公子怕不就是他所说之人吧?
而大部分朝臣则是相互低声询问,这位圣眷极隆的年轻人是谁,官居何职,怎以前从未见过。
只有不多的几名认识木芷晴的官员,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
朱琳渼的御辇乃是一部定制的四轮云车,辕挽四横八马,也没太过奢华的装饰,倒是显得简约大气。待马文晟关好车门,木芷晴忙盈盈一揖,“芷晴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
“嗨!”朱琳渼不由笑道,“这才几日没见,怎么还生分起来了?”
木芷晴瞪着一双美目,认真道:“陛下如今乃是大明之君,芷晴在您面前自然是要循着规矩才是”
她一语未毕,朱琳渼便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俯身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温柔地说道:“自家夫妻哪来那么多规矩,我们仍和以前那样便好。”
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充斥木芷晴的口鼻,她顿时双颊飞红,稍挣了挣,却发现他抱得更紧了,只得点头小声道:“芷晴遵旨。”
朱琳渼用力挠了下她的纤腰,“还遵旨?”
“哈……”木芷晴痒得大笑,却慌忙拼命止住,娇喘连连,“不要,不要啊!好痒,你先松开……松开嘛!我都听你的就是……”
“这还差不多。”朱琳渼这才满意地抱木芷晴坐在自己大腿上,接着轻抬起她的下巴,故作纨绔之态调笑道,“既然都听我的,来!让爷先香一个!”说着,便没脸没皮地凑嘴过去。
木芷晴见他如此大胆孟浪,直羞得耳尖都红了,慌忙别过头去,“不可……”
“不可?”朱琳渼坏笑着,一手从木芷晴的肩部逐渐向下,挪到了她的纤腰上,轻轻一按,“那我继续挠了!”
“别!”木芷晴吓得慌忙抓住朱琳渼的手,心中“权衡”一番,轻闭双目,将樱桃朱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朱琳渼立刻“乘胜追击”,牙齿啃咬她的唇瓣,追逐着她的丁香舌,直吻得两人都快无法呼吸时,才停了下来。
木芷晴的脸已是红得发烫,双眼迷离,依在朱琳渼的肩上,大脑几乎已停止了思维。
朱琳渼只觉得有一股邪火直冲小腹。他摩挲着木芷晴弧线玲珑的耳垂,心中颇为遗憾,若不是周围人多眼杂,真恨不得当下来一场“车震”。
他哀怨道:“咱们快点儿成亲吧!”心中却暗念,只能看不能吃……再这样下去,怕要得男科病了!
“嗯。”木芷晴幸福地点了点头。
为压住“邪念”,朱琳渼只得赶紧说些别的,“你既来接我,甄真应该也在附近吧?”
木芷晴摇头道:“真妹顾虑陛下安全,从昨晚起便亲自带兵布置码头及沿途岗哨,此时应该还正在安排宫禁,却来不及接您了。”
泰征朝的御营之中,甚至有人敢勾结建虏劫持小皇帝,朱琳渼已将他们集体调至南京郊外,集体接受审查。而他登基实在来得突然,故而自己的御营还未组建,只能暂时将护卫工作交给驻南京的破虏营负责。
朱琳渼心中一暖,“真是辛苦她了。不过她是破虏营主帅,宫禁之事也不能总麻烦她,得专设御营才是。”
说话间,车驾已至紫禁城,迎驾的官员们恭送圣上进了午门,便各自散去。
朱琳渼先传了晚膳,又令马文晟去找甄将军。
不多时,甄真随太监进了养心殿,自是与朱琳渼兴奋嘘寒问暖一番,而后二女小心陪坐在桌子末端,却拘谨地握着筷子不动。
朱琳渼无奈看了眼极为宽大的餐桌,发现自己跟对面两人相距一丈有余,遂摆手招来马文晟,“去,给我换个小圆桌来。”
“这……”太监窘道,“皇爷,养心殿里暂无您要的这种御案,奴婢让司设监连夜打造一副出来。”
朱琳渼皱了皱眉,问道:“你自己吃饭用的什么桌子?”
“啊?回皇爷,就这么大一方桌。”
“行,去给我搬来。”
“这……遵旨。”
待几样汤、菜换到小桌上,气氛顿时融洽了起来,在朱琳渼不断给木芷晴和甄真夹了几次菜之后,二人也逐渐放开了不少,养心殿中一时欢声笑语。
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已过己时,朱琳渼已有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看了眼窗外,方觉舟车带来的疲惫涌起。
木芷晴看他神色,立刻体贴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朱琳渼点了点头,抬眼间正与她四目相对,立时又被那如水般的眼睛牢牢吸住,心中念头瞬时闪过,这在皇宫大内之中再无电灯泡碍事儿,又是自己未婚妻,择日不如撞日……
他差点脱口而出,“要不你今儿就留在养心殿别走了。”
却听到一旁甄真小声咳嗽,“咳,那个,真儿……末将先告退了。”她也是女儿家,怎还能看不出此时气氛旖旎。
木芷晴一个激灵,顿时尴尬地连脖子根都红了,忙也起身道:“呃,我,我陪真妹一起走,那个……陛下早点儿休息。”
朱琳渼失望地目送二女低头红着脸“逃”出月华门,心中自责,早知道就不该让两人凑一块。就听马文晟凑上来道:“万岁爷,您看要不要奴婢把木姑娘给您接回养心殿?”
气氛不对,朱琳渼也有些尴尬,摇头道:“不用了。”
太监愣了愣,揣度道:“那……奴婢把甄将军接回来?”
朱琳渼白了他一眼,心说你都在瞎琢磨什么劲儿?转过身道:“闭嘴!”
马文晟望着他的背影,颇有些委屈,又咬牙道:“或者奴婢把她们一起……”
“滚!”
朱琳渼辗转反侧半宿才睡着,朦胧中甚至有点儿后悔没接受马文晟的建议了。待到卯时,马文晟便按照朱琳渼昨晚的吩咐将他唤醒,又带着一干宫女、小太监侍候他仔细洗漱更衣一番,便随圣上一起往文华殿而去。
这是汉兴朝第一次朝会,原本朱琳渼是打算说些展现新朝气象或提振士气的话,但为了此前湖广谋定之事,他却只能在朝中制造些紧张气氛了。
毕竟想要骗过敌人,就先要让自己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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