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贝子什么下场啊?
被麻匪斩去右臂右腿,还有命根子,成了一个废人。
贺珍听到这话直接就火了。
一帮麻匪,本想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伏低做小。
现在不仅直接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还敢威胁自己!
真他娘的猖狂,这如何能忍?
“贝子放心,我自会帮你报仇。”
场面话,贺珍说的自然也不差。
否则也不会从明朝转投为大顺,再转投为清廷。
门柱死死的攥着左拳,他一定要亲手剐了那个麻匪赛卧龙,然后再自杀。
绝不能让这份耻辱,一直在家族当中延续下去,否则他心有不甘。
只有郭登先很是奇怪,因为这些金钱鼠尾的人,有些人是被砍了胳膊,可是有些人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哎,你们几个为何无事?”
孟乔芳的奴才小声回复道:“那赛卧龙说:因为我们不是真鞑子,所以不配被这样对待,只有真鞑子才配!”
郭登先微微有些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鞑子还有真假之分?
看看他们的金钱鼠尾,要斩,全都斩了,还用区别对待?
他没想明白,那帮麻匪为何会这样做,单纯的恶心人?
“将军,这是麻匪让我给你带的回信。”孟乔芳的奴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他相信回信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火上浇油的时候,他铁定得干一干。
纵然当时心里对赛卧龙有些感激之情,没有对他也用上这些手段,还说为自己出口恶气。
可他此时身为大清的奴才,逃脱险境后,自然还是要站在大清的立场上。
贺珍接过赛卧龙的回信,眉头一皱,掏出来仔细一瞧:
“贺将军若是能抗清的话,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若是坚决要给大清当狗腿子,当汉奸。
那吴宇英便是你的榜样,别急,我会想方设法把你的脑袋挂在汉中的城门楼上。”
贺珍收起信件,冷哼一声:“这帮麻匪好大的口气!”
他差人带的话和书信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门柱贝子被贺珍大手一挥,直接带到后方,差人给送回陕西去。
先让门柱贝子的惨像激怒孟乔芳,到时候自己带着赛卧龙的人头送回去,那必须得再讨要一番粮饷。
总之,就是花样向孟乔芳要东西!
郭登先见贺珍如此生气,便低声问道:“这帮麻匪写信说什么了?”
“要咱们抗清,要不然城门楼上挂着吴宇英的脑袋,就是咱们的下场。”
“抗清?”郭登先随即摇摇头:“如今清军战力高,横扫整个北方。
咱们抗清,最后和李自成逃离陕西没什么区别,这帮麻匪倒是想的天真!”
“既然他们不肯投降,那就准备攻城,四面围城,派人大声招呼城墙上的麻匪,投降的好处,不投降的后果。”
贺珍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命人打造攻城器具。
对于广元城外一些稀疏的拦路设施,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是。”郭登先应了一声。
广元县四面被围,且被日夜喊话。
对于攻城之战,贺珍倒是得心应手,晚上派人敲鼓佯攻,总之他兵多,城内的麻匪兵少。
他充分利用己方可以轮换的优势,给守城士卒造成极大的震慑。
贺珍部以前可全都是正规军,对付一帮占城的麻匪,那是手到擒来。
“老九,要不你先去睡,城墙我来看着。”
雷大头叼着烟袋锅子,有些没精神。
“不用,我手底下的兵还是太少了,要不然怎么能受这种气呢!”
秦祚明躺在摇椅上,喝口茶精神一二:“稻草人都扎好了吧?”
“嗯,已经全都摆上了。”雷大头吐了口烟雾:“要不放两炮吓唬吓唬他们?”
“不,免得打草惊蛇,等他攻城,给他来个狠的。”秦祚明放下手中的茶杯:“把人打疼了,他才会静下心来听你说话。”
第二日。
贺珍骑着马看着城墙上“惊慌”的麻匪,以及自己麾下屡战屡胜的士卒。
他信心满满,抽出佩剑,从阵前左翼一直跑到右翼。
“率先攻上城头者,赏银一百两,官升三级。”贺珍大声鼓舞着麾下士卒:“杀!”
“杀。”
城外鼓声阵阵。
城上士卒则是紧贴城墙垛口。
秦祚明伸出比划了一下,测算距离,这伙士卒倒是勇猛的很,只拿着一个圆盾,就直接猛冲猛打。
“把虎蹲炮都给抬上来。”秦祚明一声令下,急促的鼓声也敲起来了。
敌军已经冲过第一个标记点。
虎蹲炮直接被抬到搭好的木台上,露在垛口之间。
“点火。”
砰砰砰。
虎蹲炮喷出一阵白烟。
曲线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反倒是没事,惨的中间部分的士卒。
这些人被散弹炮给打的倒地嚎啕,纵然有甲,也无济于事。
就这么一轮炮击,攻城队伍便出现了断裂层。
“这帮麻匪竟然有炮!”骑在马上观察战场形势的贺珍拽着缰绳:“大意了。”
饶是坚守潼关险峻关隘的大顺军,遇到清军的红衣大炮,那也是被打的落荒而逃。
尤其是己方弓箭手,根本就没有到达掩护的距离。
城下的敌军冲过第三个标记点,城墙上便接二连三响起了许多枪声。
自由射击。
猛冲的士卒便跌倒在地。
“火铳?”贺珍拽着缰绳原地转了两圈:“这活麻匪手里哪来如此多的火铳?”
“不用怕,火铳填装速度极其慢。”郭登先倒是不怎么惧怕。
“这活麻匪的底气倒是很足。”贺珍面色很是不好,饶是战前做了许多准备。
但他没法子派人进城,根本就打探不到秦祚明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尤其是疲兵之策,麻匪硬生生能忍住不放炮驱赶,今日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
秦祚明瞧着城外士卒如此勇猛,怎么就不去打清军呢?
“开城门,放吊桥,给他们来点厉害的。”
秦祚明话音刚落,控制吊桥的锁链便被拉响。
贺珍也万万没想到,吊桥竟然会被放下,城门打开了。
“难不成这帮麻匪是要投降?”郭登先忍不住笑道:“晚了吧。”
贺珍面色凝重,他倒是不觉得仗刚打起来,这帮麻匪就要投降。
否则也不会直接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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