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在拍戏,饰演一个随时精分的古装美人。
不过,此刻她...
当然还有全剧组,包括导演编剧灯光摄像...
全都坐在屋檐下耍手机,低着头,一手捏着手机,一手点点点,动作竟出奇的一致。
“盒饭到了。”
随着一声粗犷的大吼,原本沉迷电子产品不可自拔的工作人员们握着手机就狂奔起来。
不可谓不凶残。
一人一盒。
狼吞虎咽。
孟与面前摆着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泡菜,外加一碗甜香可口的排骨玉米胡萝卜汤。
无一例外都很清淡。
娇生惯养刁蛮任性不跟工作人员同吃盒饭不同甘共苦,独自开小灶让剧组特殊对待?
拜托。
她是病人好不。
再说了,作为最大的投资商,投了几乎全部身家来拍戏,出钱又出人,还不e允许吃好点吗。
没错。
她就起传说中投资商粑粑。
众所周知,拍一部剧要花很多钱的,而拉赞助非常难,即使是大导作品,也亦然。
更别提一小作坊了。
别人凭什么要相信投资你能赚很多小钱钱呀!
金色年华这部剧走的是另类搞笑悬疑脑洞风,因为没钱,大制作是不成的,只能小成本。
恩。
尽一切努力少花钱,让一共36集顺利拍完。
结果...
整个剧组共用一套化妆品,被众口吐槽全剧穷得只有一支廉价口红的那种,道具极简,拍摄场地基本在公园、山上、因为决策失误打造的导致没什么人去游玩消费的古色古香一条街,至于服装饰品,在某宝搜索‘汉服’二字,瞬间能跳出无数条连接,选最便宜的总没错了。通过服装师的巧手,能搭配出整个剧的衣服。
超级划算!
孟与:...
完全被惊吓到了好吗?神操作有木有呀!
节约也不是这样的。
想到苦主卡里还有不少钱,搁那里不用也是浪费,说不定会被顾家冻结,不如全取出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反正,金色年华一众员工数钱都数疯了。
虽然心情无疑是喜悦的,但不知为什么,想哭,难道是因为太过高兴,喜极而泣了?
呵。
别开玩笑了。
众员工的心里明显是这样的想法:有投资很开心,可为嘛是一堆现金,正常情况不该是收到一个代表着资金数目的数字,一目了然?
不眠不休数钱,脑壳痛。
新剧还未开演,尚处于前期阶段的准备,所以一众衣服配饰道具基本完成,连场景都弄好了一大半,就等着资金到位立即拍摄。
可惜...
如今有钱了,但投资商粑粑却对所有都不难。
“服装...不行,太廉价毫无美感!重做!”
“道具...这什么玩意儿?重做!”
“配饰...窝k确定不是从地摊上买的?不行不行,会折损我百分百的美貌,让剧品质打折的!”
“场景...你们看着办吧!”
批了个彻底。
末了还十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编剧贺狐狸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节约成本把钱都花在刀刃上,但我看了一通,着实没发现刀刃在哪...”
贺子徇:大哭!
投资商粑粑的话不能不听,戏也不能不拍,就只能一边拍一边加班加点的赶...刀刃了。
哦,对了。
有金色年华帮忙,孟与终于接到了<草根歌手流浪记>初选通过的电话,一个星期后,她就得搭飞机去另一个城市参加晋级赛了。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当然,找不到孟与的顾家人是绝对想不到她去了娱乐圈的。
“你说什么?!”
顾云琛才把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送回学校,一踏进家门就听见赵母下意识说出口的话。
顿时惊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极致的怒。
他快步冲来,面目狰狞犹如恶鬼,“你什么意思!啊!是你故意把我妹妹跟顾优优调换的!”
“是不是!”
“是不是你说!”
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赵母的衣领,使劲摇晃。
“说!你说啊!”
顾家其他人跟赵父赵朗也一脸震惊的表情。
顾父:...
见赵母在儿子的钳制下呼吸困难连翻白眼,他忙制止,向来温和慈善的眼睛冷如寒冰,飞出一根根利刺朝赵家另外两人猛扎去。
“你们,说!”
“不然,就在监牢里待一辈子吧!我会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好生照顾的,你们尽可期待。”
“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恩。
唯有脑细胞明显比普通人少一半的蠢白甜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还一起咒骂冷血养女的赵母被儿子一把提溜起来,快被掐死了。
“你们...”
眨巴眨巴眼睛,萌萌哒。
顾父此刻没心情为她解释,只继续威胁赵家。他断断没想到,两家女儿抱错竟是人为。
艹!
这真相来的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细思极恐啊!
“说!”
怒吼!
赵父...是懵比的。
啊?!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我、我不知道啊!”
转头冲到刚被放下来还在剧烈咳嗽的赵母面前,抡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招呼去,边打边吼。
“快说!”
“你这个臭『女、表』子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啊!说不说!你说不说!信不信劳资休了你!”
又朝顾父苦苦解释,“我真不知道,真跟我没关系。我年轻时不是个东西,天天喝酒打牌出去鬼混,十天有五六七八天不在家里,她生孩子难产是邻居送到医院的,等我回来,家里就多了个女儿。从来没听她说过啊!”
诉冤枉。
“直到三年前她有天突然说女儿是别家的。”
“要说验血型啥的,我跟她初中都没毕业,哪里晓得什么对不对得上,谁成想还真不是。”
又顺脚踹了赵母一下,“还不快从实招来!”
赵朗弱弱道:“我、我也很懵的,那会儿、二十二年前...”一顿,“我才十九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妈!”
“你快帮我跟他们解释!真不关我的事呀!”
“不是我让你换的!”
顾云琛冷笑,“我不管你们一家在打什么哑谜,今天不把话数目清楚,呵,虽然顾家不是权贵家族,但对付一家子底层的蝼蚁,多的是办法。”
恩。
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赵母挨了男人儿子好多下,浑身都痛,听到这话身体一缩,面露恐惧害怕,“我、我也是无奈。”